慶王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周桐,周桐這麽信心滿滿的樣子讓他心裏有些虛,好像她勝券在握的樣子。
“如此比的話,若是我們都不中靶心,豈不是都要喝了。”慶王看着周桐。
“是。”
“這叫什麽行酒令。”慶王有些好笑的說。
“如果都中了,可以一碗不喝啊。”周桐看着慶王:“慶王難道覺得自己一支都不會重。”
“哼!”慶王氣呼呼的看着周桐:“你給本王看着。”他說着接過一邊宮人手裏的弓。
人在殿内,靶在殿外,再加上外面的風雪,還有百步之遙的距離,感覺隻要能射中靶都是不錯的箭法了。
“既然你們有雅興,朕就出一個彩頭,把拿一套紫龍拱月棋盤拿來。”皇上笑着說。
衆人聽到這個彩頭都愣了一下,這紫龍拱月棋盤也算是棋盤之中的珍品了,皇上竟然會拿出來。
不過其他人看到擺好靶子的情況,還是沒有參加這對賭,回頭看到秦王已經昏昏欲睡的樣子,感覺皇上簡直是要把那棋盤送給慶王。
慶王撘箭在弦弓拉滿月,引得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突然一箭射出所有人都盯着靶子。
雖然在靶子上了,可是沒有正中靶心,這讓慶王微微有些以爲,心中不免有種出師不利的感覺。
他回頭一看周桐根本就沒看他,所以從箭囊裏抽出一支箭又射了過去,依然是差一點沒有中靶心。
如此再三,最後兩支箭竟然直接脫靶了,衆人一片唏噓但是看着臉色鐵青慶王,衆人也不敢說什麽。
“報——”外面侍衛禀報“慶王殿下十支箭,無一正中靶心。”
皇上看到這個結果沒有多少意外,畢竟這是晚上,殿内到殿外的光線也都是有差别的,這個本身就太難了。
“輪到四弟了。”慶王盯着周桐。
周桐不知道在和秦王商量什麽,聽見慶王這麽說,秦王直接過去了。
“四弟不要讓皇兄失望啊。”慶王看着秦王。
秦王結果弓看了看,用力一拉直接個拉斷了,衆人一驚。
“這個太不結實了。”秦王一臉不滿意的說。
“哈哈,烨兒神力,來啊,換一把大弓。”皇上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兩個宮人擡着一把大弓過來了,秦王卻自己出去看了看那個靶子,自然不會有人阻止他。
回來秦王拿着大弓試了試然後回頭看着周桐:“全部射中了我們就回去睡覺。”
大殿裏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周桐,而周桐竟然直接點了點頭。
秦王弓拉滿月,死死的盯着的殿外的靶子,殿外的雪好像靜止了一樣,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秦王能不能射中靶心。
而現在秦王的臉上也沒有了稚嫩,而是一股泰然的氣勢,讓周圍的人一愣,覺得秦王好像好了。
箭立弦而去,所有人盯着靶子,但是靶子上什麽都沒有,讓他們一愣。
而秦王沒有停止,一口氣把剩下的十支箭全部都射出了,然後弓箭一扔就到周桐一邊了。
大殿上一片寂靜,這是怎麽回事。
“報——”宮外侍衛聲音竟然有些激動:“秦王殿下十支箭,全部正中靶心。”
“不可能。”慶王看着殿外空蕩蕩的靶子。
“把靶拿來。”皇上好像明白了什麽。
侍衛把靶子取下送到皇上面前,皇上看着靶子有些激動,果真箭羽穿靶心而過,上面有個不規則的孔洞,雖然每次稍微有那麽一點偏差,但是都是在靶心。
“好。”皇上龍顔大悅:“把紫龍拱月棋盤給秦王送去,另賜我兒金羽箭三支,國君之下,生殺無罪。”
衆人一陣心中一顫,豈不是說,誰要敢得罪了秦王,秦王就直接給殺了都是無罪的。
“謝父皇。”秦王十分認真跪地行禮。
“好。”皇上十分開心的說着,目光又有些閃爍,若是秦王能好,那就更好了。
“那大哥是不是該喝酒了。”秦王很認真的說。
“恩。烨兒起來吧。”皇上看了一下一邊的宮人。
那宮人會意,讓人搬來了一攤子酒,滿滿的給慶王倒了十碗,看來今天慶王也要早點回去了。
妍妃的臉色非常不好,就算秦王成了一個傻子,皇上竟然還是護着他。
周桐給皇上告罪帶着秦王先走了,芸妃又讓莺兒送了出來,周桐讓秦王先上了馬車自己站在那裏看着莺兒。
“雪美人可能不是無事生非,皇上現在對後位有些忌憚,芸妃娘娘以前就挺好。”周桐簡單的說。
“謝謝栖霞郡主了,我家娘娘說讓栖霞郡主無事多去菁合宮坐坐。”莺兒笑着說。
“是。”周桐點頭。
除夕之夜,大街上挂了很多燈籠,偶爾也有響起煙花爆竹,周桐掀開車簾看着外面,突然感覺有一雙眼見在看着自己,她一驚往車後看去,卻什麽都沒有。
不過她放下了車簾加快速度回桐園了,總感覺外面很不安全。
李探走到付明蘇身邊,看着周桐加速遠去的馬車:“她察覺到你了?”
“沒有。”
“那她夠敏銳的。”李探笑笑。
周桐到了桐園之後看唐曉初他們都坐在暖閣裏面玩兒,于是把秦王送回了房間自己也過來了。
“你弟弟正在說小時候你去儒林給他出氣的事兒呢。”玉寒月看着周桐笑的怪怪的。
不難想象,當時周桐一定像一個潑婦一樣跋扈,打的一群小孩哇哇叫,連夫子都被她氣到了。
周桐坐在一個蒲團上笑笑:“那都是什麽時候的事兒了,不過要是現在敢那樣欺負我弟弟,我還敢收拾他們。”
衆人笑成了一團,感覺這個時候的周桐才是一個普通的人,以前那個周桐,總讓人感覺距離很遠的樣子。
“你今天和秦王一起進宮沒事吧。”唐曉初突然說。
“能有什麽事兒,反正都會多少生點兒事,你們也知道,那慶王遇到我,肯定不會讓我順順當當的。”周桐笑着說。
“覺得你們的仇上輩子都結下了。”玉寒月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