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淵高深莫測的坐在一邊的石凳上,好像不在意玄月羽靈有什麽反應一樣。
“你有什麽建議?”玄月羽靈看着蘇淵。
“公主上午在衆人面前那麽沒面子,想必玄月王子也會十分生氣,而公主也在氣頭上,若是這個時候回去,說不定兩句不和就吵起來了。
玄月羽靈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因爲她的婚事,她和她哥最近很容易吵起來。
“那你說怎麽辦。”玄月羽靈坐在蘇淵對面。
蘇淵笑了一下:“不如公主屈尊陪在下喝會兒茶,說不定公主的氣消了,到時候玄月王子擔心公主,也不生氣了。”
玄月羽靈想了想惡狠狠的說:“對,應該涼他一會兒。”
“看來公主的火氣不小嗎。”蘇淵笑了一下:“我這裏有一種忘憂茶,喝了之後可以讓人忘掉一切憂煩。”
“真有那麽神奇?”玄月羽靈看着蘇淵。
“公主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好。”
李探端來了茶水,茶湯金黃,香氣撲鼻,一看就是好茶,聞了聞就讓玄月羽靈心情舒暢了。
蘇淵看着她品了一口:“怎麽樣?”
“好茶啊。”玄月羽靈真心覺得不錯。
“不過這個忘憂茶可不能多喝。”蘇淵微微笑着說。
“爲什麽?”
“多了就是人說的忘情水了,會讓人對自己最鍾愛的人失去興趣。”
“怎麽可能?”玄月羽靈一臉不相信。
“一切憂煩恐,多因情根生,既然忘憂,自然和薄情有關了。”蘇淵不在意的說。
玄月羽靈的目光卻變的奇怪起來了,想了一下說:“隻能忘記最鍾愛的人嗎?”
“确切的說不是忘記這個人了,而是對這個人沒好感了。”
“那對别人呢,或者說他對一個人沒有好感了,那下一個人呢?”
“那就要再用一次了。”
“不用。”玄月羽立馬說。
“恩?”蘇淵看着玄月羽靈。
“沒什麽,你這個茶挺神奇的,能不能給我一點,本公主最近心情不好。詳細的給本公主說一下用量,萬一用錯了可不好。”
蘇淵一臉爲難。
“怎麽?”
“是這樣的,在下這次帶的也不多了,還要在京城留很長時間……”
“本公主還會虧待你了不成,你要什麽茶葉,本公主就給你什麽茶葉。”玄月羽靈十分大方的說。
“關鍵是我隻有這麽一點了,若是公主用着好,别人再來問我要怎麽辦。”
“這個你放心,本公主不會告訴别人你有這種茶的。”
最後在玄月羽靈軟磨硬泡,外加各種許諾之下,蘇淵十分爲難的把忘憂茶給拿了出來。
然後玄月羽靈開開心心的離開了蘇淵住的院子。
看着玄月羽靈離開,蘇淵和李探的嘴角都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爲什麽不直接毀了他。”李探奇怪的說。
“毀了有什麽好玩兒的,讓他親手毀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然後一生後悔,豈不是更好玩兒一點。”蘇淵笑着說。
玄月羽靈回到玄月府,出去找她的人還沒有回來,她得意的回自己房間了,然後小心的打開蘇淵給她的茶葉。
“最起碼要給我一個公平競争的機會吧。”她說着小心的合上了盒子。
玄月寒知道玄月羽靈已經回來了,雖然有點生氣,但是也沒再說什麽了。
他不是不想和皇上說這件事,隻是皇上現在的态度不是很清晰,再加上秦王那麽堅持,若是鬧的厲害了,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好處。
關于辰國和玄月王朝,因爲地域的原因一直都是交好,但是交好并不意味着不相互堤防,就像上次玄月王朝大兵壓境一樣,要說沒有任何間隙,鬼才相信。
秦王忙着京城護衛的事情,訓練精銳,重新的部署,幸好有季非和林彥,要不然他才忙不過來。
被羌川那麽一鬧,估計要緊張很長時間了,尤其是付明蘇還在逃。
周桐則忙着看那些新進京的才子,不過不是很多,她最在意的還是蘇淵,她總覺得蘇淵怪怪的。
另外還有安置穴居人他們的事情,她覺得楚王這邊人多了,總會讓人說是非的,安頓出去了誰都放心。
葉祁祎租住在客棧,還真是來京城遊玩的,根本就沒有去看才子集會的意思,不過遺憾的是滿庭芳已經沒有了一品芳色和絕世舞娘,讓他唏噓不已。
這天周桐剛到葉府門口,就看見葉祁祎愣愣的站在那裏,周桐原本沒有在意,可是自己下車之後,葉祁祎竟然裝作不在意的踱步離開了。
周桐本來就緊張付明蘇的事情,現在葉祁祎如此反常,立馬讓陸江跟着過去了。
葉祁祎還沒走多久就被陸江給跟上了,立馬攔下了他。
周桐帶着滿兒也跟過去了,剛好看見陸江和那人對峙,陸江試圖住他,他看似狼狽閃躲,卻總能逃過陸江的招式,看着有幾分滑稽。
周桐看了一會兒:“住手。”
陸江停了下來,不過站在巷子另一邊,堤防着葉祁祎離開。
“你是誰,在葉府門口鬼鬼祟祟幹嘛?”周桐看着葉祁祎。
葉祁祎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周桐,這個歲數能自由出入葉府的,應該就是周桐了,他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
“我家小姐問你話呢。”滿兒不開心的說。
葉祁祎這才反應過來:“在下淮口學子齊玉,是來京城遊玩的,仰慕葉老将軍威名,但因身份卑微,所以隻能到門口看看。”
周桐看他說的真誠:“淮口可是百川入海的淮口?”
“正是,正是,這一路長途跋涉,帶的土特産路上都壞掉了,也沒什麽能拿出手的。”葉祁祎十分尴尬的說。
周桐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若是仰慕就大大方方的去拜訪,不必自慚形穢,我觀閣下也是正直磊落之人,就随我一起進府拜見老太君吧。”
葉祁祎有些意外的站在那裏,以爲自己聽錯了,要是這樣進葉府,應該不算違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