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通裏面的人吧,做的隐蔽一點。”周桐直接說。
“是。”滿兒點頭。
周桐看了看卷軸并沒有打開,這幅畫的内容她已經記在心裏了,她覺得這是羌川事情有變,之前秦王遇刺,現在季非都不敢用陶家的渠道了,看來羌川的事情要開始浮出水面了。
慶王的動作和周桐想象的差不多,先到皇上那裏說這件事的不是大皇子或者四皇子,而是朝中的大臣,而且認爲四皇子持寵而驕,包庇刺客,條條罪狀誅心。
皇上聽他們痛心疾首的說了半天,總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不過他自然不會這樣偏聽偏信。
四皇子回京的路上遇到刺客,的确是被一個叫練天賜的救下的,皇上還賞了他不少東西,不過因爲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所以住在四皇子府上。
皇上立馬派人召大皇子和四皇子進宮,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估計又被人說成手足相殘了。
昨天何濤回來已經說了去苗家的事情,周桐的意思是憑皇上裁斷,最好不要再做深究了,他想了想覺得周桐說的對,苗姐姐妹态度太奇怪了,到時候可能會對他們不利。
周桐上午繼續看那幅一葉知秋,這幅畫是季非送來的,一定有深意。
“小姐,陶公子求見。”外面的丫鬟行禮禀報。
“讓他進來吧。”周桐目光從畫上移開。
陶正澤有些慌張的走了進來:“大事不好了。”
“怎麽了?”周桐奇怪陶正澤也會有叫着大事不好的時候。
陶正澤十分爲難的看着周桐:“我們在羌川的人出問題了,被季非出賣死了大部分。”
“什麽?”周桐直接站了起來。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之前羌川的消息被季非給封鎖了,現在才傳出來。”陶正澤有些憤恨的說。
他們留在羌川的大部分力量,都是爲季非服務的,沒想到季非竟然把他們出賣了,幾乎全部都殺了。
這對陶家來說損失太大了,那是他們在羌川最後的力量,若是這些人都被殺了,陶家就失去了羌川這一塊市場了。
“這件事可能不是那麽簡單的。”周桐側目看了一下那幅畫。
她聽了陶正澤這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陶家在羌川的人馬出問題了,所以季非才用這種方式傳來消息,那麽這幅畫一定是有特殊意義的。
“之前程耿不是也出問題了嗎。”陶正澤倒不是埋怨周桐,而是有些擔心周桐,畢竟季非是周桐布置在羌川的。
“不一樣。”周桐看着陶正澤:“你确定你們在羌川的人不會有問題嗎?”
陶正澤一臉意外的看着周桐:“你說是我們的人出問題了,我們的人一直運行的好好的,之前還往羌川運了一批糧食和藥品,若不是被季非出賣,收入定然不少。”
“糧食和藥品?”周桐盯着陶正澤。
“怎麽了?羌川匪盜多,經常剿匪,金瘡藥十分暢銷,平常人家裏都備着不少。”陶正澤直接說。
“量大嗎?”
“是這幾年量最大的一次。”陶正澤直接說。
“糟了。”周桐一愣。
“什麽?”陶正澤看着周桐有些發懵的樣子。
周桐看了一眼陶正澤“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很多不對的地方。”
“有什麽不對。”
“我怎麽覺得,羌川的種種舉動,好像是要謀反一樣。”周桐自己有些難以置信的說。
“謀反?”陶正澤愣了一下:“你是說嚴家要謀反?”
“嚴家現在完全沒有必要謀反,可是羌川屠城,大興土木,積累糧食和藥品,怎麽看都是要謀反啊,而且之前秦王遇刺,都是他們要動手的征兆。”周桐分析着說。
陶正澤還是有些不相信,之前周桐就這樣給他說過,他一點都不詳細,現在周桐又這樣說,讓他心裏也有些懷疑了。
“那你說嚴家會不會以昨天秦王救下練天賜的事情,橫生是非誣陷秦王,然後制造京城混亂啊。”陶正澤突然之間也腦洞大開。
周桐皺眉,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陶正澤。
“我來的時候皇上已經召見大皇子和四皇子了,聽說一些朝臣都在懇求皇上嚴懲四皇子。”陶正澤慢慢的說。
周桐想了一下什麽都沒說,這件事本就是在他意料範圍之内,以嚴家這幾年的行事方式,不這樣做才讓人意外呢。
“你不擔心?”陶正澤意外的看着周桐:“對了,你找到了付鵬調戲的女子了?究竟是誰?說不定真能證明付鵬的清白,到時候秦王也不會有事了。”
“這件事不要提了,秦王的清白隻看皇上相信不相信了,要是再出點兒什麽事情,估計皇上沒心情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周桐不在意的說。
“是不是找那兩位女子出了什麽問題?”陶正澤知道周桐不會這麽簡單的就放棄了這件事。
“是苗家姐妹。”周桐直接說,而且對我好像有些敵視:“那金絲繞語珍珠盤花的雲肩,是妍妃娘娘送給她們的。”
陶正澤有些意外:“那就是說,她們是妍妃娘娘的人,也就是慶王的人。”
“她們好像不認識付鵬,也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所以我們不要再說什麽了,她們對我态度,保不準她們會反咬一口。”周桐有些無奈的說。
“那還是算了吧,這兩個姐妹不顯山露水的,怎麽突然出現了。”陶正澤有些奇怪。
“之前她們的皇後接回來的,苗家姑娘可以壓氣運,皇後估計是爲了讓她們成爲太子的側妃,現在太子被廢了,自然顧不上她們了,說不定讓嚴家給盯上了。”周桐簡單的說。
“她們嫁給慶王也是一個側妃,爲何一定要蹚這趟渾水。再說苗家好像從來也沒有嫁入皇室的女子。”陶正澤想了一下說。
“這就不一定了。”周桐從她姥姥的态度裏面看出,一定有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