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詩蕾一臉期盼的看着慶王,她之所以敢和周桐對賭,就是因爲有慶王在後面撐腰,而且還讓她用等賢居所有的人,現在竟然還是輸的這麽徹底。
“怎麽?不敢了?”周桐看着嚴詩蕾。
“你去道歉吧。”慶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也不敢直接食言,再說道歉的又不是他。
“表哥……”嚴詩蕾一臉不情願。
“快去。”慶王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多待了。
嚴詩蕾往前了兩步十分不情願的說:“對不起了,今天都是我的錯,還望栖霞郡主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本郡主自然不會和你計較,但是本郡主也沒有時間天天陪你做這些無趣的争執。記住以後見到本郡主要繞着走,宮廷内不能出現在本郡主三步以内,宮廷外不得出現在本郡主十步以内,若是特殊情況本郡主不予計較。”周桐直接說。
嚴詩蕾咬了咬牙:“那什麽才是特殊情況。”
“我看着辦。”周桐十分霸氣的說:“你輸了,我這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周桐,不要太過分。”慶王有些看不過去了:“難道皇宮了也是你說的算。”
“慶王這是要子虛烏有的治罪于我啊。”周桐看着陳奕。
陳奕惱怒:“好了,現在已經道歉了,本王可以走了吧。”
“慶王這是什麽話,這本是我與嚴家小姐的賭約,慶王殿下自然是來去自如了。”周桐直接說。
陳奕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是第三次他顔面盡失,他早晚都要讨回來的。
“我們走。”他說着轉身就走。
外面的人擠的密密實實的,但是慶王一行人要出去,就立馬讓出了一條路來,這裏的事情也完了,這些人原本就是要散了的。
看着慶王一行人離開,本來就在善和樓裏的人無奈的搖頭,顯然通過今天的事情對慶王很失望。
“這慶王并非傳說中的那麽通理大度啊。”有個人小聲的說。
“是啊,若本性如此,非辰國之福啊。”另外一個人也無奈的感慨。
……
不過感慨歸感慨,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麽,就算有些人不想入仕途,但是也不敢诋毀這些皇室甲胄。
“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厲害了?”馬若蘭十分驚訝的說。
玄月寒并沒有跟着慶王離開,現在看人都散開了,才走到周桐身邊:“周小姐的字畫能否割愛?”
“不能。”周桐直接說。
玄月寒也不生氣:“周小姐若肯割愛,我願意出讓周小姐滿意的價錢。”
張蓉蓉和馬若蘭已經把周桐的字畫給收起來了,被人看到是一回事,贈與他人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又不缺錢。”陶正澤賤賤的走下來了。
陳銘他們自然也一起下來了,之前人太多他們隻能在樓上看,現在才能下來。
“果真是巾帼不讓須眉,今天的比試真的精彩,估計也隻有那年迎春詩會上唐曉初的表現,可以與周小姐相提并論。”陳銘十分誠懇的說。
玄月寒也沖着他們點頭,雖然玄月寒一直表現出來的是支持大皇子,但是其他人沒有任何不悅。
陶正澤有些敵視的看着玄月寒:“聽說玄月王子最喜歡辰國禮儀文化,自然知道女子之物不能随便給别人的。”
玄月寒看陶正澤的态度也沒生氣:“正是因爲我喜歡辰國禮儀文化,而周小姐書畫造詣非同一般,所以才冒昧求贈。”
“原來玄月王子的喜歡,就是占爲己有。”周桐簡單的說。
玄月寒怎麽感覺周桐對他有些敵意,不過想想也是,周桐和慶王的關系那麽僵,他和慶王走的近,難免會有些影響。
“周小姐有大才學,如此說本王子也不爲過。”玄月寒并不生氣。
“好了。”陳銘覺得再這樣下去,周桐又要和玄月寒鬧起來了:“玄月王子讨要周小姐的墨寶實在有點冒失了,今天是上燈節,本王邀諸位同飲可好,上有雅間,幾位小姐也可以同往。”
玄月寒看周桐猶豫,也拿不定自己的注意。
“好啊。”陶慧涵先說話了:“我們也正好休息一下。”陶慧涵拉着周桐。
一行人相邀着上樓了,周圍也沒有人敢輕易靠近,這些人随便一個都是不能招惹的,和慶王那一行人抗衡都沒問題。
幾個人上樓之後,下面的人又開始議論之前的比試,看來從明天起,才學無雙的稱譽又要回到周桐這裏了。
玄月寒對周桐十分好奇,他原本就覺得慶王和周桐退婚的事情太多詭異,現在看來還真的有問題,周桐有如此深厚的學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犯以前那些低級的錯誤。
因爲有玄月寒在這裏,男女分開坐了,中間還有屏風阻隔,雙方也隔着屏風行酒令對詩詞,也是好不開心。
玄月寒看着一群人這麽開心,心中突然也松動了一下,他來辰國幾年,雖然過的平淡,但是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是玄月王子,有玄月王子的使命,今天突然之間覺得浮生快活。
“王爺,王爺……”何濤幾分狼狽的跑了進來。
“怎麽回事?”陳烨看着有些狼狽的何濤。
“你快去救救練公子吧,他被慶王的人給抓起來了。”何濤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練公子就是之前救了陳烨的練天賜,他初到京城對什麽都好奇,于是陳烨就讓何濤帶着他到處玩兒,也沒出什麽事情,怎麽今天就突然出事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和慶王牽扯到一起了。”陳銘覺得奇怪,慶王剛在這裏吃癟,怎麽就找上練天賜的事兒了。
“王爺,救人要緊,要是去晚了,指不定慶王給一個什麽罪名把練公子給就地正法了。”何濤十分着急的說。
“對,現在不是問爲什麽的時候,我們趕緊去救人。”周桐也坐不住了,直接從裏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