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很多年的重陽詩會,還是那年迎春詩會,都是因爲唐曉初的出現讓他顔面掃地,從而影響到他的聲譽。
現在周桐就給他這樣的感覺,好像她可以成爲一個傳奇一樣,不管是什麽都攔不住她。
“呵呵,這可是慶王慣用的方法啊,雖然輸給了對方,但是要站在道德制高點制裁一下對手。”周桐皮笑肉不笑的說。
“不過我怎麽打擊人了,我說的是實情而已。”周桐看着一邊已經慢慢清醒過來的木子川。
木子川愣了一下對着慶王躬身抱拳:“王爺,在下輸的心服口服,在下想退出等賢居,專心棋藝,還請王爺應允。”
慶王表情一變,沒想到周桐不但赢了比試,竟然連他的人都帶走了:“此事過後在議,比試還沒有結束。”
“在下心意已決,還請王爺應允。”木子川十分堅定的說。
慶王建等賢居,說的好聽是禮賢下士,說的不好聽就是結黨營私,他這些文人雖然不居高位,但是之間聯系頗多,影響力也非同小可,如今他輸給周桐,又被周桐當頭棒喝,自然不會再行如此之事。
“木子川王爺對你不薄,你爲何要如此忘恩負義。”淩惠安十分氣惱的說。
“王爺是待我不薄,隻是在下能力有限,若繼續留下實在是有辱王爺厚愛。”木子川不卑不亢的說。
“皇兄,人各有志,去留随心,既然人家要走,又何必強留呢。”陳烨眼中微微笑着說。
陳奕看了一眼陳烨冷哼了一下:“四弟說的對,人各有志,本王尊重你的選。”
“謝王爺。”木子川躬身行禮。
“好了,琴棋是周小姐赢了,書畫也可以開始了,嚴小姐是自己去,還是派人去。”玄月寒自然知道這些王爺之間的交手,不過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周桐是不是會有更加驚豔的表現。
嚴詩蕾看着慶王,慶王表情非常難看。
“淩惠安和她比書法,嚴孝儒你和她比畫技。”慶王十分冰冷的說。
“是。”淩惠安和嚴孝儒抱拳出列。
現在已經不是周桐和嚴詩蕾的比試了,而是周桐和慶王之間的比試,而且是慶王集自己所有的能力和周桐比。
“淩公子和嚴公子也出場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可不是嗎,都知道淩公子被稱爲小詩聖,實際上他的書法也是一絕啊。”
“不過這周小姐也真厲害的,竟然直接赢了兩局。”
“再厲害能和等賢居所有人比,我聽說說嚴公子一手丹青出神入化,隻不過很少有人見到而已,”
“是嗎,那周小姐可是懸了。”
……
衆人又是一片議論,不過有些人已經開始看好周桐了。
“書畫的評定就有随機抽取的善和樓的文人雅士負責,本王子随即選取十一人,這十一人不得觀看雙方比試,最後以無落款不記名的方式來評定。”玄月寒簡單的說。
這樣是爲了真正的評出他們認爲好的字畫來,如若不然有人想讨好慶王,那對周桐就太不公平了。
“玄月王子,這樣不好吧。”慶王看着玄月寒。
“有什麽不好?”玄月寒看着慶王。
“他們都不知道是誰寫的,誰畫的,這麽評定。”慶王覺得今天玄月寒也在和他作對。
“這樣才公平。”玄月寒直接說。
“我也覺得這樣公平。”陳銘直接開口了:“既然比試的是書畫,就直接以書畫來定。”
“對呀。”陳奕這樣說也是爲周桐撐腰:“慶王莫不是有其他想法。”
“哼,本王豈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就勞煩玄月王子挑人了。”慶王側身看着玄月寒。
玄月寒環視了挑選出來了十一個人,然後把他們帶入一邊的一個房間裏了,玄月寒自己也跟着進去了。
“你認識這幾個人嗎?”唐曉初看着陶正澤。
“這幾個人人品絕對過的去,雖然不知道這個玄月寒有什麽目的,但是人品還是可以的。”陶正澤小聲的說。
“你們家不是和玄月王朝也有生意嗎?”唐曉初不在意的說。
“看來你是不知道玄月王朝什麽情況,那裏是真的嚴寒之地,一年隻有三四個月的時間能長東西。”陶正澤小聲的說。
“還有那種地方?”唐曉初以爲昆山那裏已經夠冷了。
“好了,我們看看周桐怎麽赢慶王吧。”
書以上元爲題,畫以初融爲題,正好适合這個時節,淩惠安站子那裏想了一會兒,想了一首以上元爲題的詞,于是欣然寫下。
而初融是冬末春初冰雪融化的情景,嚴孝儒畫的是冰雪融化,梅花下的涓涓細流。
周桐作完書畫,嚴孝儒的畫竟然還沒有畫完,這讓衆人都奇怪周桐究竟畫了什麽,莫不是随便畫了兩下就結束了。
“沒問題吧?”陶慧涵看着周桐畫的一片荒野:“人家畫的多好看,你怎麽畫個這啊。”
張蓉蓉也皺眉,她被周桐的琴棋所折服,可是這幅畫她真覺得好像怪怪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好看。
慶王看周桐畫面上一片灰色,心中也不禁冷哼了一聲,一個人就算再有才能,也不可能什麽都出色,周桐的琴棋已經夠好了,若是書畫也是一絕,豈不是成妖孽了。
衆人也都在安靜的等待,心中竟然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這周桐和慶王退婚之後,怎麽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四弟覺得誰會赢。”陳銘現在也有些緊張。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周桐已經赢了兩場,最不濟也不會輸啊。”陳烨十分确定的說。
“難道要看最後的猜謎和對聯。”陳銘覺得周桐的赢面好像并不大。
他的理由和陳奕是一樣的,覺得周桐若是什麽都好,那簡直就是妖孽了,就算以前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也不可能會突然之間在各方面都有那麽高的造詣,有些東西必須經曆時間的沉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