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白玉的雕像

瞧見這空曠的山中洞穴,還有那一地的屍體,基本上就能夠确定了這兒就是那白虎秘境了,馬一岙左右打量着,小心防備,而我則問小和尚:“既然有這種本事,爲什麽不早點兒拿出來呢?”

我對小和尚剛才那神奇的手段十分欽佩,相比于耍槍弄棒這種硬橋硬馬的手段,我對于類似于真言、符咒和神打之類的東西,更加向往一些。

畢竟這些是我所沒有,并且十分難以理解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才是真正修行者的本事,是力量表現的終極奧義。

當然,這個也牽涉到一個千古不變的哲學問題,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

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

小和尚揉了揉腦袋,然後說道:“如果我說這些事情,我先前也不懂,是突然間想起來的,你們會不會覺得我沒有說真話,在撒謊呢?”

馬一岙平靜地說道:“世間萬物,一切皆有可能。”

他的态度讓小和尚十分舒服,然後跟我們解釋道:“剛才我其實也說過了,我真的是觸景生情,好像有一個開關一樣,瞧見了這場景,腦子裏就自動浮現出了我師父教給我的種種手段,而在此之前,我甚至完全都沒有什麽記憶……”

聽到他的話語,我和馬一岙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皆感覺到有些心驚。

如果小和尚沒有撒謊,那麽這事兒可就有意思了。

他極有可能是被自己的師父給催了眠,不到特定時刻,是沒有辦法覺醒這樣的法門。

隻不過,小和尚的師父,又是怎麽知道我們将會碰到這樣的情形呢?

仔細想一想,那個老和尚,還真的是深不可測。

我現在開始有些相信小和尚的話了,那所謂的“昆侖山第一高手”的名頭,或許并不隻是雪峰寺閉門自嗨。

它極有可能是真的。

現在的情況本來就一團亂麻,而再加上一個雪峰寺的老和尚,事情越發的複雜,不過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深入探索了,因爲我們已經走進了這洞府之中,來到了那一堆死屍的跟前來。

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十幾具死屍。

從場面上看,這些人應該沒有死去多久,地上的鮮血都還在流淌着,我甚至都還能夠感覺到死屍身上散發的餘溫。

不過因爲先前的經驗,我們并沒有第一時間靠近,而是在邊緣處打量着,小心翼翼,防備着旁邊有可能的危機,免得再次被人伏擊。

不過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瞧見任何的動靜。

而這段時間裏,我已經将這些人都大概地瞧了一個大概,發現地上的屍體,有一小半是剛才追殺我們的那幫黑衣人,而另外一些身穿麻衣、獸皮的家夥,則從來都沒有瞧見過。

至于科考隊的成員,則是一個都沒有。

馬一岙走在最前面,來到邊緣,用腳挑開了其中一人的帽子,我一下子就将那人給認了出來。

這個人叫做猛甯,是回聲谷,也就是羅南村的夜行者,他曾經被我所擒獲,用來與敵人換過俘虜,所以對于這個家夥,我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而此刻,他躺倒在了地上,胸口有着血淋淋的傷口,仿佛是某種野獸的抓傷,表情無比痛苦。

他的雙目還沒有合攏,我打量了一下他凸起的眼球,知曉他死之前,是處于極度驚恐之中的。

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

馬一岙又檢查了一下其他人的傷口,琢磨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兩幫人一開始應該在交戰,而後來突然闖入了什麽東西,将均衡的局勢給一下子打破了,這些人死在了這裏,其餘的同黨,則匆匆撤離……”

他說着話,而旁邊的小和尚則發出了一聲低呼。

我扭頭過去,瞧見他用鞋底擦了一下地上的某一處粘稠漿液,結果鞋底冒出騰騰黑煙來,将他的鞋底給腐蝕了一小塊去。

馬一岙走過來,問道:“沒事吧?”

小和尚搖頭,說沒事,不過大家小心點,這裏極可能有兇狠暴戾的妖獸。

我眉頭一挑,說什麽叫做妖獸?

小和尚這才想起我夜行者的身份,趕忙解釋道:“我說的不是夜行者,而是……怎麽講呢,這種東西也有人稱之爲‘冥獸’,就是長年累月被地煞之氣腐蝕,卻并沒有死去的獸類,這種生物不管是身體,還是心志,都已經嚴重扭曲、變異,受到了心魔意志的支配,成爲了邪惡地煞的奴隸,近乎于魔,但又沒有魔頭那般龐大的力量,所以便稱之爲妖獸、冥獸,或者無心者。”

馬一岙點頭,說我聽說過這個,以前我師父在西北邊疆的時候遇到過一頭,是一頭花豹變異的,一頭妖獸,便将整整一個村莊都給吞噬一空,十分恐怖。

我有些驚駭,說這裏也有麽?

小和尚點頭,說從目前的種種情況來看,應該是有。

我左右打量,發現這個大廳内除了屍體和一堆亂七八糟的石頭之外,什麽也沒有,而左邊和右邊,分别有一條通道,便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走哪裏呢?左,或者右。”

馬一岙指着左邊,說走這裏吧。

小和尚有些不解,說爲什麽呢,兩邊都有痕迹,看樣子當時很是分散,我們爲什麽要走左邊?

馬一岙笑了,說習慣而已,我師父跟我說過一句話,叫做路左吉祥,路右兇險。

呃……

好吧,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們也不再深思,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那通道不寬不窄,能容三人前行,周遭都是山岩,有開鑿過的痕迹,中間倒伏着一具屍體,我們确定死透了之後,方才走過。

差不多走了五十多米之後,前方豁然開朗,卻又是一個寬敞的空間,而這山洞很寬闊,差不多有兩個籃球場那般的面積,高度也有兩三丈不等,邊緣矮一些,中間最高,那山壁邊緣,居然點了油燈,暗黃色的火焰不大不小,跳動不定,顯示着這裏面的空氣是流通的。

我們走進這兒來,擡頭第一眼瞧見的,卻是一尊差不多有兩丈高的白玉石像。

那石像矗立在最重要的位置,下方有一個半米高的基座,而白玉石像是一個身穿宮裝的美女,有着少婦的妩媚和少女的清純,明眸皓齒,發髻高聳,有點兒像是我以前上學時在書上瞧見的敦煌飛天,但雕塑技法更加寫實,感覺好像是活生生的真人,矗立跟前一樣。

不但如此,我打量那座白玉石像,發現眉目之間,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而這個時候,小和尚卻開口說道:“這個,好像是年輕時候的張潔老師。”

啊?

小和尚的話語就好像一道閃電,将我腦子裏的混沌一下子就給撕裂,我再打量一下,發現那眉目,那臉孔,特别是雙目之中的神态,居然跟張潔老師是一模一樣的。

難道……

馬一岙朝着我看過來,沉聲說道:“我說張潔爲什麽會這般熟悉此地呢,原來這兒,本就是她的家。”

我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她爲什麽又會變成張潔呢?”

馬一岙搖頭,說這個很難講,無論是從佛家,還是道家,又或者巫門手段,都有太多太多轉移意識的說法,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誰也不知道。

話音剛落,小和尚突然說道:“這裏。”

他指着那白玉雕像手指的方向,說道:“我感應到了,他們在這裏。”

他率先向前,來到了山壁邊緣,這兒有一個隐藏的山縫,很窄,隻能容一人側身行走,而走了十幾步,前方一轉,卻發現來到了一處炙熱的空間,紅光大放,居然是一處熔漿湧動的池子,而池子上空,懸浮着一顆直徑七八米的圓形石球。

圓球的兩邊是吊橋,連接山壁,而上面,居然有一群人。

我瞧見了彭隊長,還有唐道,以及與我們失散的其他人。

“彭隊!”

這地方翻滾着炙熱的氣息,想必正是白虎秘境溫暖如春的奧秘所在,而且除了我們,也沒有其他人,所以馬一岙直接開口喊道。

我們相距,差不多隻有十來米,但是那石球上或蹲或趴的衆人,卻仿佛隔得很遠一樣,完全聽不到。

小和尚有些着急,走上了木闆吊橋,準備過去接人,而這個時候唐道轉頭,朝着我們這邊望了過來,然後一邊揮手,一邊焦急地大聲吼道:“别過來,别過來……”

他仿佛用盡全力在吼,而我卻隻能聽蚊子嗡嗡一樣的響聲。

很顯然,我們之間仿佛布置了某種隔音法陣。

不過這時小和尚的腳已經踩在了那連接石球的吊橋木闆上,還沒有等他繼續往前,那原本處于平衡的石球卻突然晃蕩起來,上面的一衆人等紛紛大叫起來,而原本半蹲着的彭隊長,也下意識地趴倒在了地上去。

那石球往下垂落,差點兒就要沉浸在了那翻滾不定的岩漿之中去。

而即将觸底的一瞬間,那兩邊的吊橋卻又一蹦,一衆人等,也随着石球彈了起來,發出一陣驚叫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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