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佛渡有緣人

彭隊長和幾個領頭的顯然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兒,都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着峰上前行。

我故意落在了後面,對馬一岙說道:“什麽情況,好端端的科學考察,怎麽就變成進山求佛,拜碼頭了呢?”

馬一岙眯眼說道:“或許是過來請一位當地的高手助陣,或許是請向導——那地方離這座寺廟不遠,而此處定有人知曉那兒的一些情況,所以才會請人過去幫忙。你還記得先前我們在迪化停留了兩天時間麽?也許就是在溝通聯絡此事吧。”

我聽了,依舊覺得疑惑。

我們繼續前行,那上山之路十分崎岖,幾乎沒有什麽路,有時竟然需要攀爬近乎于垂直的陡坡,所以那座橫呈于峰頂上的寺廟雖然近在咫尺,但想要尋過去,卻還是需要花費許多時間的。

這山路越是難行,我的心中越是驚駭,想着那座寺廟雖然與内地許多金碧輝煌的大廟截然不同,不過還是有着大雄寶殿,以及許多塔林的。

這地方就連行路都無比困難,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夠在這懸崖峭壁之上,修建出這麽大一片的佛教建築呢?

而且瞧着風格,很明顯是禅宗廟宇,而非邊境比較流行的藏傳佛教。

一切都充滿了神秘的感覺,然而彭隊長等人卻并沒有多做解釋,而是不管不顧,埋頭前行。

如此走了兩個多小時,終于抵達了峰頂處,也就是廟宇的下方不遠,這兒我瞧見了山石壘砌的台階,一共九十九級,修得十分平整,讓人覺得當真是有一些鬼斧神工,因爲有許多的台階,居然是懸在了半空之中的。

而當我們到達台階之下時,寺廟之上,有鍾聲響起,一連敲響了九次。

那洪鍾大呂,在群山之中來回蕩漾,一直穿到了很遠的地方去,又回蕩而來,讓人聽了,仿佛靈魂都被潔淨了一般,莫名感動。

這時彭隊長停下了腳步,朝着黃上尉打手勢,示意他和他的兵就留在這裏,不要前行。

黃上尉顯然是提前知道的,所以朝着彭隊長敬了一個禮之後,帶着猛虎班的戰士停在了台階之下,沒有上前一步。

軍人不進寺,這是給雪峰寺的待遇,表達我們的尊重。

彭隊長率先拾階而上,一步一步,顯得十分沉穩,而我們其餘人也跟在後面,我與馬一岙落在最後。

我仔細打量着那層層台階,發現它并非是一種石頭材質,而是無數種的石頭累積,而且修築的時間并非是一時,上面有着許許多多的不同點。

馬一岙瞧見,對我感慨道:“這宛如天梯一樣的台階,想必是雪峰寺曆任曆代的前輩,一點一點修築出來的,他們這一輩子,仿佛都将時間花在了這上面,一代又一代,方才修築出這樣鬼斧神工的雪峰懸寺來,了不起啊。”

我說你聽說過說雪峰寺的名字麽?

馬一岙搖頭,說佛家與道家不同,道家是出世而入世,佛家是入世而出世,佛家關于修行一脈有三宗,禅宗密宗天台宗,不管是哪一脈,都很少有參與江湖之事,大多都是關起門來,尋常弟子與善男信女交往,普度衆生,而真正有佛法道行的,則皆藏于寺中,罕與外人交往。正因爲如此,使得佛門高人在江湖上的名氣不大。

我說名氣不大,但實力卻不淺薄,對吧?

馬一岙說那是自然,佛教從天竺傳到華夏,散播得如此廣泛,有無數的人群笃信,現如今已經是世界第三大宗教,若是沒有強力人手保駕護航,就算是再有思想性、再符合統治階層的需求,也不可能存留至今的——宗教之間的鬥争,可是要遠比我們這些江湖争鬥要來得殘酷和激烈。

我們聊着,走過了那九十九級台階,來到了一片籃球場一般大小的廣場之上,瞧見這兒有二十幾個剃着光頭、打着戒疤的和尚在此等待着。

這些和尚裏,唯獨最中間一個枯瘦、蒼老的長眉僧人穿着袈裟,而其餘人則都穿着青灰色的僧袍。

他們的僧袍雖然整潔素淨,但也有着許多的補丁,破破爛爛的,看上去并不會比叫花子強,比我在現實生活中瞧見的那些和尚要窮上許多,而且幾乎沒有一個胖子,個個都瘦得皮包骨頭。

但不知道爲什麽,這二十來個和尚,每一個人的雙眼,都黝黑發亮,宛如三歲以下的孩童般,充滿了說不出來的天真,以及對于美好生活的執着信念。

從表面上來看,這是一群窮成狗的和尚,然而他們内心的精神世界,卻比這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要豐富多彩。

以及安詳。

彭隊長走上台階,瞧見這一群和尚,雙手合十,朝着這些人行禮,而一衆和尚也走上前來,高聲宣号:“阿彌陀佛。”

宣了佛号之後,那個穿着袈裟,一看就知道是此地方丈的老和尚走上前來。

他的眉毛有些長,一直垂落到了嘴角來,與彭隊長行禮之後,開口說道:“彭施主,你們的請求,我已經收到了,我與師兄弟們商量過,東西可以給你,隻不過我的徒兒墨言,需要跟着一起去,負責攜帶那東西,可以麽?”

彭隊長愣了一下,說是哪位高僧?

這時從老和尚的身後,走出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和尚來,那小和尚應該并不是漢人,有着邊疆人特有的立體五官。

他穿着一身還算是比較新的灰色僧袍,背着一個包袱,腦袋被剃得發青,不過沒有點上戒疤,雙目忽眨,黝黑發亮,充滿了對于我們這一群人的好奇。

彭隊長猶豫了一下,說道:“永興法師,你應該知道,此行十分兇險,稍不注意,就會萬劫不複,這一點,你有沒有跟這位墨言小法師說起?”

小和尚聽到,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不過不怕,這燃燈古佛的……是我雪峰寺的至寶,我會用盡我全部的力量保護它的!”

他揚起了手中的一個青銅降魔杵,那玩意是中空的,當他揚起了的時候,裏面傳來了輕微的碰撞聲。

叮咚……

僅僅一下,卻有如仙音一般,莫名地攝人心魄。

老和尚說道:“緣起緣滅,一切自有法,墨言身具佛法慧根,自有定數,且讓他随你們去。”

彭隊長此番前來,顯然是要小和尚手中那降魔杵之中的東西,現在人家雪峰寺不肯直接交出,而是派了一個小和尚來看管,他自然提不出反對的意見,拱手說道:“如此那就麻煩墨言小法師了。”

老和尚雙手合十,揚聲說道:“阿彌陀佛!”

周遭一衆和尚也齊聲說道:“阿彌陀佛……”

衆人齊宣佛号,這是要爲我們送行,那墨言小和尚走出人群,朝着自己師傅和一衆僧侶行禮,然後走到了我們的人群之中來。

彭隊長又一次行禮感謝,随後準備帶人下山,而就在這時,那老和尚突然說道:“等等,這位施主,我們可曾見過?”

我停下腳步,發現那老和尚與之對話的人,卻是馬一岙。

衆人也駐足停下,而馬一岙則平靜地說道:“三年前,我在天水一帶幫人找尋孩童,當時正好碰到一個被拐賣的姑娘,準備将她帶離之時,被一整個村子的人圍攻,其中還有好幾個夜行者,獨木難支,是法師您出手,将那姑娘給救下……”

那老和尚一愣,随即笑了,說原來如此,隻不過施主你現在,與當時的變化很大啊,我差點兒都認不出來了。

馬一岙拱手,說是麽?

老和尚說道:“當時的你,可沒有現在這般有佛緣。”

馬一岙摸了摸臉,說我以爲我隻是變得帥了一點兒,佛緣什麽的,不敢當。

那老和尚盯着馬一岙,意味深長地說道:“施主,日後你若是遇到了什麽解不開的難題,又或者對于這世間之事,再無興趣,可以來我雪峰山,我願意爲你引渡,去見我佛如來,讓佛來爲你解答一切之事。”

馬一岙躬身行禮,說出家就算了,小子五根還未清淨,對這世間并不曾厭惡,還想在紅塵俗世之中,再翻滾翻滾,浪個幾十年。

老和尚聽到,不再勉強,長頌一聲佛号,送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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