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唇槍舌戰

是人就要講理,特别是有黃大仙這個中立方在場的情況下。

眼看着苗王不準備善罷甘休,我并沒有畏懼,而是極力的争辯着,因爲隻要我站住了對方先動的手,心懷鬼胎這一點,事情說不定就會有回旋的餘地。

因爲雖然我們被人騙了,跑到了南梗苗寨來,但我們并沒有動手,而是老老實實地過來打探消息。

就算是我們撒了點兒小謊,但總還是合乎常理的,而南梗苗寨的人,卻做得太過分,不但對我們的人下毒,而且還不問青紅皂白地直接動手。

正因爲對方的莽撞和不溝通,所以才導緻了這樣的結果。

隻要我能夠在道理上講赢對方,事情就會有轉機。

這是我這幾年闖社會、跑業務得來的經驗,雖然不知道是否如此,但我不得不硬着頭皮在這兒撐着,不敢洩氣。

好在那苗王到底還是講臉面的,一下子就聽懂了我的話語,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安麗,而這個苗家姑娘卻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低下了頭去,說我沒有給他下毒。

黃大仙朝着不遠處的馬一岙拱手,說小兄弟,好久不見,過來說話。

馬一岙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沖着黃大仙拱手說道:“黃老前輩,許久不見。”

黃大仙瞧見他神色如常,問道:“你被下毒了?”

馬一岙一愣,說啊?沒有啊,怎麽可能。

黃大仙指着我說道:“可是你朋友侯漠,卻說你被人下了毒。”

馬一岙沖我笑了笑,說侯漠你别瞎說,惹人笑話呢。

我瞧見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馬一岙,倘若不是我與他十分熟悉,此刻都差點兒以爲是被人給換了呢。

我瞧着馬一岙淺淺的笑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指責麽,還是發火?

就在兩人對視無語,有些冷場的情況下,旁邊的黃大仙卻突然說道:“安麗小妹,‘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常理,男女亦然,但有的時候,得求而有道,你覺得呢?”

他說得平淡,笑吟吟的,仿佛聊天一樣,而苗王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黑了起來,對着安麗嚴厲地說道:“你到底怎麽想的?弄出來……”

安麗往後退去,咬牙哀求:“爺爺……”

苗王怒目以對,沖着她罵道:“族裏面,你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我都可以幫你去辦,但是此前就跟你說過,不要找山外人,你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呢?”

安麗指着平靜如水,仿佛置身事外的馬一岙說道:“我就要他,隻要他。”

苗王暴怒,擡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安麗不閃不避,給硬生生扇了一巴掌,小臉頰一瞬間就腫脹了起來。

不過她雖然淚水在眼眶裏面流着,卻倔強地咬着牙,說道:“爺爺,從小到大,我都依着你,這一回,你就不能依我一次麽?”

苗王瞧見自己倔強的孫女,仿佛蒼老了好幾歲一樣,長歎一口氣,然後說道:“他到底有什麽好的?”

安麗認真地說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準了,我要跟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苗王說道:“可是人家願不願意跟你過一輩子呢?你想過這問題麽?”

安麗搖頭,說我不管。

苗王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旁邊的黃大仙,還有虎視眈眈的我,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對安麗說道:“你要麽就将那情蠱給取出來,要麽我出手,将那小東西給毀去——兩個選擇,你自己決定吧。”

聽到爺爺的話語,安麗猛然一愣,難以置信地擡頭,說道:“爺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苗王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固然知道這情蠱是你花了八年心血煉制出來的,與你呼吸與共,不管是取出,還是毀去,你都得掉半條命,但你現在也長大了,必須記住一點,那就是在這個江湖上,任性很有可能會死的,我的寵溺,說不定是讓你加速死亡——這個馬一岙,他是民國十大家王子平的徒孫,他師父湘南奇俠王朝安名滿華南,一身風骨,我也是極佩服的,所以我不能讓你肆意妄爲……”

安麗聽了,臉色慘然,良久之後,她張開了被咬破的嘴唇,頗爲失意地說道:“如此,我自己來吧。”

她說罷,就要動手,而這個時候,黃大仙卻攔住了她。

黃大仙說道:“情蠱之物,情系一生,如果接觸到異性之血,就會變異,即便是收回,也會有所損耗,安麗小妹這十幾年的苦功,隻怕就一筆勾銷了。我這裏有一個法門,隻需要七日,便能讓情蠱将男子精血排出,雖然比不上最初之時,但留下七八成功力,應該是沒問題的。”

聽他說完,苗王驚訝地說道:“果真?”

黃大仙笑了,說你我五十來年的交情了,你覺得我會在這上面騙你麽?

正所謂“關心則亂”,苗王對于自己這個孫女的疼愛,旁人一眼可見,而他則大大松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依黃兄之法,可以麽?”

我點頭,說行,但必須讓我這兄弟恢複原本神志。

苗王點頭,說當然沒問題。

他看向了安麗,而安麗雖然極爲不情願,滿臉委屈,但還是咬破了右手的中指血,滴在了馬一岙的額頭上。

馬一岙在旁邊微笑着,傻乎乎的,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般,然而當那鮮血落在了他的額頭上時,從他的左眼眼球出,卻浮現出了如樹木根須一般的肉色觸須來,夠到了那鮮血,随後一呼一吸,那鮮血三兩秒鍾之後就不見了。

而馬一岙則渾身抖了一下,雙眼恢複了往日神光,瞧見披着一件大衣的我,和周圍衆人,問道:“怎麽了?”

馬一岙醒轉過來,而安麗則很不好意思地低頭,走到了自己爺爺的身後去。

顯然,她并不願意面對清醒過來的馬一岙,讓馬一岙知曉自己對他下了情蠱,托付終身的事情。

衆人在場,不合适說太多,我走上前,在馬一岙耳邊低聲解釋了一遍,大緻講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聽完之後,朝着苗王拱手說道:“前輩,此事說到底,還是我們太過于唐突了,方才鬧出這樣的誤會來,我代大家,給諸位道個歉。”

他明白情況之後,沒有上前問責,而是将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去,這樣的作态讓原本緊繃的氣氛寬松許多。

那苗王聽到,老懷大慰,贊道:“都說湘南王朝安,一代人傑,往日不知,如今見到他徒弟,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當得起這名聲……”

馬一岙又說道:“前輩客氣。對了,我這人别的本事不行,但精通醫藥調養之道,諸位傷者,能不能交由我來處理,照着傷勢,多則半個月,少則一兩天,應該都能痊愈。”

啊?

他說的第二句話,直接将苗王給鎮住了,他愣了一下,指着地上疼得直咧嘴的熊王飛說道:“他這樣的,也行?”

馬一岙點頭,說對,你要信得過我,便盡管讓我試一試。

熊王飛不領情,撇嘴說道:“誰要你救?”

苗王卻瞪了他一眼,朝着他拱手說道:“馬小友,你倘若能将人都給醫好,我回頭擺上一桌,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馬一岙抱拳,說您客氣了。

雙方談好,不再多聊,馬一岙轉身,找尋馬小龍,而既然談妥了,南梗苗寨的人自然也不會多作爲難,事實上,就在我剛才與熊王飛交手的時候,馬小龍就已經給控制住了,也有人幫他止血,所以問題倒也不大。

馬一岙跟苗王談妥,讓他幫忙找一處靜室,若幹藥物,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個一個來,不準人窺視。

我知曉馬一岙是要用自己的唐僧體質來救人,沒有打擾,換了衣服,去看了一眼朱雀,發現她真的隻是醉了,外面鬧得翻了天,她依舊呼呼酣睡,香甜得很。

确定了朱雀的安全之後,黃大仙過來,找我叙話。

南梗苗寨的人沒有進來,顯然是給我們叙話的單獨空間。

這一點他們做得倒是大氣。

黃大仙與我許久沒有見面,開頭聊了幾句這兒的事情之後,便問及了我當日去北方的際遇。

當然,有些信息是公開的,像他這樣的江湖地位,隻要想了解,都是沒問題的,譬如我參加了第一屆修行者高級研修班,并且獲得了第二名這樣的好成績,又譬如我出現在港島霍家的訂婚儀式上,攪亂了會場,還把霍家接班人的未婚妻搶走了……

而有的信息是未公開的,或者旁人不曾知曉的,他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譬如前往北方的遭遇。

黃大仙待我如師長一般,所以我不會避諱太多,除了南華前輩和與朱雀的事情之外,很多事情都跟他聊起,他認真地聽我說着,然後啧啧稱奇,氣氛十分愉悅。

聊了許久關于我的事情,我這才問起他。

黃大仙告訴我,說他是過來參加南海觀音法會的,你們不是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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