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幾年的時候,海南的樓市崩潰,使得整個海南島哀鴻遍野,資金斷裂,造成爛尾樓無數,好在世紀之後,經濟開始回暖,崖州的旅遊業逐漸恢複生機,著名的景點有亞龍灣、天涯海角、南山佛寺等等,都是如雷貫耳的。
我曾經聽過無數次,都挺想去瞧一瞧的,隻可惜之前是沒有錢,後來是沒有時間,一直都沒有付諸于行動。
不過我們現在正在找尋肥花,所以我并沒有特别着急,而是反複地問詢朱雀,說你能确定麽?
小姑娘白了我一眼,說大緻的信息是這樣的,具體在哪裏,我隻能到了地方,再慢慢感應,哪裏能夠跟你做保證?
我這才想起來,朱雀出身于張宿秘境,本身就是洪荒大妖之一。
她與其它的秘境,說不定是有一些氣機牽引的。
我看向了旁邊的馬一岙。
馬一岙倒是沒有太多猶豫,很是高興地說道:“這是好事,侯子你倘若是能夠找到禺疆秘境,并且得到裏面的息壤,就能夠離你的覺醒,更進一步。”
我說可是咱們現在,不正在找尋肥花的下落麽?
馬一岙歎了一口氣,說我們已經找了好幾個月,之所以一直堅持,并非是真的有什麽足夠的線索,更多的,隻是我們不願意放棄而已;現如今既然有了禺疆秘境的線索,我們覺得我們還是及時調頭吧——這幾個月來,我們頻繁在這一帶活動,其實也挺引人注意了,上回李洪軍還找到我,說他有聽說,有瞧見霍家的人出現在臨安一帶,估計就是聽到了我們相關的消息……
聽到這話兒,我有些郁悶。
事實上,這一段時間來,我們的幾個仇家,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地找尋我們,欲處之而後快。
雙方畢竟都是翻了臉,起了殺心的。
與馬一岙簡單地商量一番之後,我們決定啓程前往海南島。
兩日之後,我們抵達了崖州,
走出鳳凰機場,通道口有人舉着“愛鳥協會”的字樣來接我們。
這典故取自于之前在冰城之時,天機處的組織者用那“第一次全國愛鳥協會研讨活動”來掩飾集訓營活動,現如今我們聯系的地頭蛇,也将這個梗給用了下來。
當然,這地頭蛇,其實也是我們高研班的同學。
馬小龍,馬小鳳。
是的,就是我們的那兩位東北同學,隐形富二代,他們兩個正好就在海南崖州。
我們對于這一帶并不熟悉,有人幫忙領着到處轉一轉,能夠省不少的事情。
對于他們,我和馬一岙都是比較信任的,畢竟這交情擺在那裏。
馬小龍開了一輛藍色沃爾沃,動感十足,領着我們出了機場之後,十分熱情地問道:“你們這一次來幾天?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回頭我去租一艘遊艇,咱們到時候出海去玩一玩——跟你們說,這兒被叫做‘東方夏威夷’,可不是白叫的,到處都是可玩的地方,溫暖的陽光、細膩的沙灘和穿着比基尼的俄羅斯美女,嘿嘿嘿……”
我說怎麽還有俄羅斯美女?
馬小龍說道:“老毛子自從蘇聯解體之後,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還不好過,以前的時候,他們跑東歐列國,跑西歐,現如今咱們國家崛起了,有生意了,就開始跑咱們這兒來了——俄羅斯跟咱們東北人是一個脾氣,大概是在天寒地凍的地方待夠了,最向往的,就是溫暖的地方,所以這地方的俄羅斯美女特别多。對了,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晚上了我給你們安排……哎喲!”
他說得眉飛色舞,結果卻給副駕駛室上的馬小鳳掐得直抽冷氣。
馬小龍惱了,說你幹嘛啊?
馬小鳳沖着他罵道:“你個老疙瘩的,看把你能耐的。自己放蕩也就算了,還敢教壞别人不成?你也不看看,侯哥是帶着家屬來的。”
這一次因爲要坐飛機,所以我們并沒有特别化裝,隻是把自己打扮得普通一些,沒那麽突出而已。
然而秦梨落的身體,自從融合了朱雀妖元之後,不管如何, 都是充斥着一種天生的氣場在,剛才出來的時候,馬小鳳都看呆了,抱着朱雀的胳膊,好是一頓聊,彌補了上次沒有瞧見真容的遺憾。
聽到這話,朱雀一臉天真無邪,說道:“你放心,我可不會管侯漠幹嘛……”
啧啧啧……
馬小龍笑嘻嘻地說道:“看看,什麽叫做賢惠,這就叫做賢惠。”
馬小鳳白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這時馬一岙反倒是問道:“對了,我差點兒就忘了,比武招親這事兒,還有後續不?我們當天離開得急,都沒有繼續關注了。”
聽到這問題,我忍不住豎起了耳朵來,而馬小龍則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兒啊,一言難盡。”
我說怎麽了?
馬小龍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你們當日走了之後呢,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麽,就是擺壽宴嘛,不過喝到一半的時候,後院一陣熱鬧,我們問發生了什麽,他們也不說,到了後來,我才聽人說那位大姐彭流美的對象,就是那個楊森居然跑路了。橫塘老妖有些惱怒,派人去追,等到我們第二天走的時候,都沒有見着人影……”
旁邊的馬小鳳說道:“你說這人也是哈,你要是不喜歡人家,你就别上去啊,等比完了,卻想要悔婚,你說這算怎麽回事?”
這裏面的緣由,我們其實是知曉的,不過也不想解釋太多,于是問道:“然後呢?”
馬小龍說道:“沒有什麽然後了啊……哦,對了,本來說好第二天是舉行小妹王妙淳的比武,結果後來通知說不比了,有人還鬧過一回,不過這回橫塘老妖挺硬氣的,一點兒都不怵,許是巴結上了港島霍家吧。”
我說霍二郎跟楚小兔結婚了?
“霍二郎?這個名字挺有趣的……”馬小龍說道:“沒呢,本以爲比武招親完了之後,就是洞房花燭夜,畢竟都是江湖兒女,不過沒有,聽說隻是作了約定而已,真搞不明白,那幫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噓,我跟你們講,我聽過一個說法,講那位霍……對,就是霍二郎,他是個彎的呢,對女人不感興趣。”
他說這話的時候,左手把着方向盤,右手舉起了,食指和中指并攏,刻意彎曲着。
馬一岙的臉色有一些不太好看,說都說謠言吧?再說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爲什麽要站出來呢?
馬小龍說也許背地裏有什麽合作吧?
我說如果是這樣,你豈不是還有機會咯?
說到這個,馬小龍變得沮喪起來,說道:“那天瞧見了那個花臉神丐、嶽壯實和霍二郎之後,我就知道,像楚小兔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是我能夠沾染的,既如此,我還不如珍惜眼前,及時行樂……”
馬小鳳在旁邊一臉鄙夷,說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人将吃喝嫖賭的這事兒,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
哈、哈、哈……
被自己妹子毫不留情地怼着,馬小龍不以爲意,放聲大笑着,顯然也是從前一陣子的失落中走了出來。
随後我們又問起了嶽壯實的下落,馬小龍不知,反倒是馬小鳳告訴我們,說壯實哥哥,有可能被霍二郎帶回霍家去了。
當然,這也隻是傳聞,至于具體的,誰也不知道。
兄妹倆将我們帶到了亞龍灣海邊的别墅酒店,這兒裝修頗爲豪華,出入其間的,有好多打扮講究的成功人士,還有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我有些擔心他們破費,說要不然換個地方,結果馬小鳳哈哈大笑,告訴我們,這個酒店,其實就是他們家的。
呃……
好吧,對于這樣的土豪,我決定不會再替他們心疼錢。
接風宴是一頓海鮮大咖,去的是一家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大排檔,什麽螃蟹、鮑魚、石斑、象拔蚌和濑尿蝦,不要錢的上,很有特色,而且味道還别說,真的隻能用“鮮美”二字來形容,因爲是本地人,所以價格也格外公道。
買單的時候我們去搶,給攔住了,馬小龍拍着胸脯跟我們說道:“到了我的地頭,你們誰敢花一分錢,就是瞧不起老子。”
得……
吃過飯,我們去海邊的沙灘上走一走,這會兒已經是冬天,之前我們在鹭島的時候已經很冷了,然而這兒的溫度卻跟夏天沒有什麽區别,散着步,吹着海風,瞧見沙灘上的遊人,感覺還真的是不錯,讓人來了都舍不得走。
晚上的時候,馬小龍征求了一下我們的意見,特别是朱雀的意見,在得知無妨之後,帶着我們去了一家不錯的酒吧。
說是酒吧,其實也是夜總會,台上唱歌的歌手,台下陪酒的舞女,霓虹燈閃爍,應有盡有,充滿了紙醉金迷。
馬小鳳陪着馬一岙,我陪着朱雀,而馬小龍叫了一個相熟的夜場老相好,喝酒聊天。
他那老相好一看就知道是風塵之人,聊了一會兒,低聲調笑,問我們要不要開開洋葷,她是可以聯系的。
說完這個,她還朝着不遠處,指了一下。
我朝着她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卻瞧見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那一群俄羅斯少女之中,穿紅裙子的那個,可不就是之前在北國邊境,我們遇到的狼女麽?
她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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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說: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因爲和諧的關系,所以很多地名,我都用了代稱,所以大家可能知道是哪裏,但是我卻不能說,知道就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