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洋洋得意

仝小米聲嘶力竭的呼喚,讓我爲之動容。

我動容的點,在于她的話語,通篇都沒有背叛朋友的愧疚,而是對于自己未來的恐懼和擔憂。

她一直到了這個時候,都還在思考着自己的生死。

而不是我的。

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

秦梨落落入了慣性思維中,覺得沒有人敢進校園裏面來抓人,而我也被她的自信給感染,并不覺得會有什麽危險,卻不曾想那個仝小米竟然将我與秦梨落的事情變成了談資,說給别人聽。

我更沒有想到,這幫人居然能夠及時知曉,并且還将手給伸進了這裏面來。

需要屈服麽?

還沒有等我想明白,門口處的人就悶聲說道:“老實點,乖乖地配合我們,保你不死,否則我們不但殺了她,你也跑不了,知道不?”

那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我瞬間就想明白一個道理。

我有必要爲了一個出賣我的人,屈從不反抗麽?

不。

對于仝小米,我與她之間除中午見過面,她給我檢查過之外,就再無一丁點兒聯系。

讓我爲了她而犧牲自己,這可能麽?

不,我得将動靜鬧大,鬧到那些給予秦梨落信心的人都知曉了之後,這幫人反而會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想到這裏,我沒有任何猶豫地将手伸向了腰間,準備拔出軟金索長棍來。

我準備大幹一場,殺個痛快。

然而當我即将抽出褲腰帶的時候,卻聽到噗嗤一聲,我的右手胳膊處一陣局部疼痛,緊接着我低下頭去,卻見一記針管狀的飛镖,紮在了上面。

緊接着我的胸口,和大腿處,也中了兩镖。

麻木的感覺,從中镖的位置開始朝着四周迅速蔓延,我感覺大了一陣天旋地轉,下意識地想要張口喊一句,卻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能夠控制住身體的能力,直接癱軟下來。

麻藥。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我癱軟在了地上,瞧見有人從門口走來,在我跟前停下,随後我瞧見了一把精緻的手弩。

剛才的那麻醉镖,就是從這兒發射出去的。

我心中湧現出許多的悔意,然而這些事兒既然已經發生了,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挽回。

我隻是,有點兒震驚于敵人的手段。

我本以爲這兒是一方淨土,是象牙塔,是不會有污濁混進來的。

但現實還是惡狠狠地打了我的臉。

我倒下之後,四肢無力,但意識卻還在,感覺到有人匆匆過來,将我給按住,然後有人說道:“這個家夥的腰間有東西,那玩意可軟可硬,先抽出來,快、快……”

有人去摸,結果給軟金索長棍電了一下,哎喲一聲,悶哼了起來。

那人受挫,壓低嗓子說道:“這個家夥腰間的東西,很古怪,拿不動……”

先前那人吩咐:“拿不了,那就算了。我們都是普通人,不是修行者,将人帶出去,外面自然會有人接應的,别耽擱。”

普通人?

聽到這話兒,我腦海裏所有的疑惑都消解了。

原來如此。

如果是修行者,或者夜行者,出入校園的時候,必然會被人盯上,因爲據秦梨落說,這學校的門口處,是有能人的;而及我所知,先前給我烙下煙頭印子,讓我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白老頭,據說也曾經在這兒,做了半輩子的門衛。

但如果是普通人,那麽就未必能夠查得到。

按理說,普通人過來,并不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威脅。

但一來我眼睛受了傷,看不到太多的東西,二來他們用仝小米的生死來作威脅,讓我分了心,最後他們居然準備了麻醉弩,讓我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下子就中了招。

麻藥的勁兒上湧,讓我沒辦法掙紮,随後那幫人從我身上搜出了更多的東西來,包括我的錢包和證件。

不過這些東西,都給扔到了一邊兒去。

在确定我身上沒有别的武器之後,我給人扶了起來,負責指揮的那人說道:“走,趕緊帶走,别拖延了。”

有人問答:“這個小娘們兒呢?”

旁邊的仝小米還在哭哭啼啼,不過嘴被人堵住之後,就隻能夠聽到低低的抽噎聲了。

那人問了一句之後,低聲說道:“要不然,殺了?”

仝小米拼命掙紮,想要說話,但是她的嘴給人堵着,完全沒有辦法開口,而指揮那人則說道:“她出賣了自己的朋友,還害得侯漠給人帶走,她若是敢說出去,會有人找她麻煩的,所以諒她也不敢亂說——将人給綁了,扔在這兒就成。”

說完,立刻有人将仝小米綁住,而那老大則半蹲在了仝小米的跟前,低聲說道:“我剛才說的意思,你懂麽?”

他問完,伸手過去,将堵在仝小米嘴上的布團拿開。

仝小米嘴裏的布團被拿開,趕忙小雞啄米一樣地瘋狂點頭,說對,對,我知道,我絕對不會透露你們的消息,我不會的,謝謝爺您能夠饒我一命。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我肩負着我們全村人的殷勤期望,我要是死了,我……

她極力表白着心迹,那人卻聽得不耐煩了,将布條堵了回去。

處理好了仝小米之後,立刻有人往我身上開始潑起來二鍋頭。

我身上被潑得滿是濃郁的酒味之後,有人從後面接了一件軍大衣來,給我披上,然後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将我給扶住,朝着外面走去。

我給人扶着,身體完全動不了,感覺自己的魂兒,都在半空中飄。

而我的雙眼一片昏暗黑沉,完全看不到任何景象了。

有人領頭,有人攙扶着,一行四五人,扶着我出了門,然後走過樓道,又下了樓,這般明目張膽地走着,卻沒有人過來問怎麽回事。

因爲别人一瞧見這種情況,都覺得是酒喝大了。

遇到這事兒,别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哪裏還會過來詢問?

走了一會兒,卻是來到了學校不知道哪個門的門口處,然後我們被攔住了。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從耳畔傳了過來:“嘿、嘿、嘿,幹嘛呢這是?”

那個一直負責指揮的家夥迎上前去,開口說道:“老師好,我們同學喝醉了,跌破了頭,我們去醫務室處理了,但醫生說需要送醫院去處理一下。”

另外兩人都點頭,說對,對。

那年輕人應該是保安,聽到這話兒,說:“出示證件。”

指揮那人居然還真的有,将證件遞上之後,對那保安說道:“他們幾個,因爲忙着送人,沒來得及帶。”

保安接過了證件,打量了一會兒,方才交換回來,然後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朦朦胧胧中,瞧見一個人影走來,知道是門衛。

我看得不清楚,但隐約能夠感受到這個人的氣息。

他不是一般人。

這,絕對也是一個修行者,雖然算不得很強,但如果我能夠給他一點兒警報,他或許能夠攔住這幫人,并且通知其他的同事過來,阻止這幫人的陰謀。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并沒有能夠說出口。

我此刻,還處于麻醉狀态。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扶着我的人突然間嘔了一下,緊接着吐出了一股酸水來,差點兒噴到了那保安身上去。

年輕保安身手靈活,一下子就避開了,然後有些惱怒,說幹嘛呢?

扶着我這人趕忙道歉,說對不住啊,喝得有點多,肚子裏滿是氣,忍不住剛才。

經過這般一打擾,那保安不再查驗,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我們趕緊離開。

除了校園,攙扶着我的那幾人就沒有那麽溫柔了,将我拖到了路邊,随後把我給塞進了一輛面包車裏。

這裏面,有幾個高手在。

上了車,油門一蹬,車子就啓動了,一路上兜兜轉轉,差不多四十多分鍾的樣子,車子停下,緊接着我領到了一處廢棄廠房的地方來。

這樣的夜裏,外面還有些冷,裏面卻是熱氣騰騰。

有人将我往地上一扔,随後四五個人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對着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叫殺威棍。

我給一番痛揍之後,人有點兒懵,好一會兒,有人叫停之後,有一個人從遠處,緩緩走到了我的跟前來。

那人似乎問了旁邊幾句話,我沒有聽到,但卻聽到對方的回答,說我麻醉過了,勁兒還在。

那人放心了,朝着我踹了軟綿綿的幾腳之後,蹲下身子來。

他揪着我的脖子,将臉湊到了我的跟前來,一字一句地說道:“嘿,前些天,你不是挺牛的麽?啊?怎麽現在像條死狗一樣了?我聽說你被豹爺敲成了瞎子?還看得清楚爺麽?沒想到吧?爺不但沒有進局子,而且還在這裏——你繼續能啊,跳啊,你以爲,你就代表着正義和公理麽?艹!”

我朦朦胧胧中,瞧見了一張有些扭曲的臉孔。

這張臉上,寫着滿滿的洋洋得意。

我知道自己,這一回,可能是必死無疑了。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朝着他。

吐出。

一口濃痰。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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