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卻将那凹凸曲緻的身材給完美地凸現出來。
特别是她胸前那一對波濤洶湧的大白兔,更是被繃得緊緊,如同車前燈一樣的形狀,讓人都不好意思去看,仿佛多看一眼,都有些冒犯人一樣。
此刻瞧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有點兒發愣。
而小兔則笑了,露出一對兔牙來,對我說道:“你真以爲姥姥将人給了你,就沒有一點兒要求?”
我說什麽要求?
小兔說道:“這兩個家夥,該懂的江湖規矩,自然懂得,也知道什麽事情該說,什麽事情不該說,這個倒用不着我們操心。而我跟着你呢,最主要的,是因爲你肯定是要決心找回你侄子的,對吧?”
我摸了摸鼻子,說是外甥。
小兔說對,是外甥,你就說你會不會去找吧?
我說那當然,兜兜是我堂姐的命根子,他若找不到,我堂姐估計隻有上吊投河了,所以不管那什麽離别島有多難找,還是什麽黃大仙有多厲害,都不可能對我有所阻撓的。
小兔說這就對了,我們目前的敵人是相同的,所以我會跟着你,一直到你找到黃大仙爲止。
我說你們想要幹嘛呢?
小兔那清純明媚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狠戾來,好一會兒之後,她緩緩說道:“今天早上死的那人,是……我哥哥。”
聽到這話兒,我不再多問了。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了她的左臂之上,帶着一節黑紗。
小兔鑽進皮卡的後一排,我沒辦法,隻有将那胡爺和獨眼龍瞎子綁結實了,然後又找了一塊厚氈布來蓋上。
弄完之後,我将一直還在哆嗦的三叔換下,将車發動之後,朝着山下開去。
路上的時候,三叔多次欲言又止,顯然是想問我到底怎麽回事,後排的這姑娘,到底又是誰。
不過礙于那姑娘,他終究還是無法說出口。
我開着車,時不時拿餘光去看後視鏡,打量着這個叫做“小兔”的姑娘,發現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她先前那一身媚人心魂的氣質就消散了許多,那一張小臉蛋兒像極了最近一部大火清宮劇裏面的丫鬟,明媚之中帶着端莊,端莊之中又透着清純,裏面的氣質,讓人很難去琢磨。
我看着她,心底裏多少也有些失望。
這樣的女孩子,去做那種事兒,着實是有一些暴殄天物。
不過……
等等,她是夜行者啊,橫塘老妖怎麽舍得她來做這種事情?
對了,對了,她應該并不是做那種以色娛人的行當,隻不過是爲了将我擒住,所以才會裝成那樣的。
這般想通了,我的心中有些釋懷,随即又不由得苦笑起來。
她到底是不是做那個的,跟我有毛線關系?
大概是瞧見我的面部表情有些過于豐富,那小兔盯上了我,開口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這時才想起來,直到此刻,我居然還沒有通報姓名。
我應該說一個假名呢,還是……
就在我斟酌這裏面的利弊時,旁邊的三叔搶答一樣地說道:“大漠,我們都叫他大漠,他姓侯,侯漠。”
呃……
我瞥了三叔一眼,有些無語,而小兔似乎并沒有受到兄長故去的事情影響,撲哧一笑,說侯漠?這名字挺搞笑的啊?那我以後叫你……叫你猴子吧。
猴子是什麽鬼?
我翻了一下白眼,然後問她:“你應該也不叫做小兔吧?”
她回答道:“我沒有騙你啊?我姓楚,然後叫做楚小兔。”
我有些驚訝,說你名字夠随意的。
楚小兔說我覺得挺好的啊,我和我大哥、二哥都是姥姥養大的,她給我取的名字,一直都挺方便的,也容易讓人記得住……
我瞧見楚小兔并不是一個高冷的妹子,心情輕松許多。
我想着以後她可能要跟我相處一段時間,這個是沒辦法甩脫的,既然如此,那就跟她好好聊一聊。
這一是培養感情,免得後面的相處不愉快,二來也是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麽消息來。
我便跟楚小兔随意地聊着,不過礙于三叔在旁邊,我倒也沒有問得太細。
我和楚小兔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三叔也挺積極的,一大把年紀了,還喜歡在美女面前表現,時不時地插嘴,甚至還說一些我小時候的糗事,弄得楚小兔樂不可支,笑得花枝亂顫,胸前的大白兔晃晃悠悠,倒是給無聊的路程,多了一些樂趣。
我有點兒無語,要不是我攔住,估計三叔會把先前我和夏夢的那囧事都給說出來。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湘潭與宋城相鄰,我們晚上出發,到半夜的時候趕到了,我并沒有回家,而是趕往了之前逮人的那個派出所。
當然,在此之前,我還是拉着那兩人審問了一下。
他們的交代,跟橫塘老妖、包括車上楚小兔跟我說起的事情基本相同,隻是細節上有一些出入而已,問題不大。
我們趕到的時候,這兒燈火通明,不時有人走來走去,顯然是在連夜攻克拐賣案。
我找到了派出所所長,就是那個老警察,将人交給了他。
當得知我和三叔兩人千裏走單騎,居然憑借着一個線索,跑到了鄰市去,而且還将拐賣孩童的兇手給抓了回來,這事情着實是有一些傳奇,好多人都跑過來看,不過被老警察給趕走了。
做完交接之後,老警察留了我,跟我聊了半個小時,我大概聊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不過還是把橫塘老妖給隐去了。
從道理上來說,橫塘老妖這種混迹于灰色地帶的人,并不爲法律所容。
我并不應該爲她打掩護,甚至應該積極舉報。
但我并不是國家公職人員,我隻是一市井小民而已,我的目的,是想要找回我的外甥兜兜,而不是維護正義。
那種高大上的事情,自有别人去做,而我,隻能夠盡可能地找好自己的定位,不至于迷失自己而已。
終歸到底,還是我的力量太過于薄弱。
談完之後,我離開了派出所,三叔和楚小兔在門口等着我。
此刻天已經蒙蒙亮了,我打了一個呵欠,然後對楚小兔說道:“你随便找個酒店或者招待所歇着吧,我先回家一趟,把這情況跟我堂姐說明清楚。”
我不想讓楚小兔這樣的人融入到我的生活裏來,特别是我的老家,這是一種下意識的防範。
然而楚小兔卻指着三叔,笑着說道:“三叔邀請我去他家玩兒呢。”
啊?
我愣了一下,看着三叔,三叔笑,說對呀,你不好意思領回家裏,我讓她去跟瑩瑩一起睡。
瑩瑩是三叔的女兒,十五歲,讀初中。
我看着三叔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頭都快要炸了,這才知道他誤會了我和楚小兔的關系,然後在這兒胡亂地牽線搭橋呢。
我捂着臉,不知道該怎麽說。
楚小兔是橫塘老妖派過來的監督,我不可能硬着将她給趕走,當下也是沒有辦法,隻有帶着她趕回九龍灣。
回到村子裏,我們直接趕往了我堂姐家。
這會兒都五點多了,院裏還燈火通明,村裏好幾個相熟的婦女都在這兒唠嗑,我還看到辦白事的幾個長輩在場院裏坐着,哈欠連天,知道他們是怕我堂姐這兒出事,一直在這裏守着。
我父母自然也在其中。
别的不說,就人情這一點,鄉親們還是做得很不錯的。
我、三叔和楚小兔的到來,将平靜的院子變得一陣熱鬧,大家知道我們去幹嘛了,紛紛圍上前來,随後屋子裏沖出了一個披頭散發的人來,正是我堂姐侯麗。
她一把抓着我的雙肩,然後說道:“大漠,漠兒,你找到我兜兜了沒有?找到了麽?”
我瞧見她激動的神情和蒼白的臉,有些難過,将她扶在凳子上,然後将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這套說辭,我在派出所已經說熟了,這會兒聊起來,也沒有太多滞礙。
完了,我對滿臉失望的堂姐說道:“兇手已經找到了,即日伏法,而兜兜呢,他也不是被賣,隻是碰到了好心人,給救了。而人家呢,覺得兜兜有天賦,想要收他做徒弟呢,所以就帶走了。麗姐,你放心,兜兜不會有事的,而我這段時間呢,也會跟公司請假,幫你去把人找回來,你放心吧。”
這段說辭是我路上琢磨好的,用來打消堂姐心中的絕望。
果然,我這話兒一說完,無論是我堂姐,還是她的那婆婆,臉上都露出了輕松的表情來,她婆婆還客氣地說道:“大漠啊,真的是麻煩你了……”
一番折騰,終于将人哄住,這會兒天已經麻麻亮了,我困倦得很,告罪一聲,也不管旁邊的楚小兔,就回去睡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到堂屋有說話的聲音。
我對外面喊道:“媽,怎麽了?”
這時門被吱呀一聲推開,緊接着我母親領着三叔,和一個村裏的長輩走了進來。
那長輩在村子裏很有威望,堂姐老公的白事都是他領頭操持的,德高望重,年輕人都怕他。
而此刻,他卻是一臉緊張,搓着手,我趕忙從床上爬起來,問:“劉伯,有事?”
劉伯聽我一問,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說漠兒,你家露珠妹子失蹤兩天了,老三說你挺有本事的,你能不能幫忙找一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