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魚死網破

嗷、嗷……

長棍掼胸而過,巨大的痛苦讓朱和氣嚎叫不止。

他拼命地掙紮,結果越是掙紮,傷口撕扯越大,鮮血如同水龍頭一般,“咕嘟嘟”地往外冒,而其餘的家夥瞧見我重創朱和氣,也急紅了眼,有人大聲叫着“老八”,有人叫“八哥”,朝着這邊狂撲而來。

我沒有了能夠狂掄的軟金索長棍,對這幫家夥也就沒有了最直接的對抗資本,他們哇啦啦沖上前來,就是想要趁着這一下的空隙,将我給弄死。

他們想要把朱和氣給救下來。

畢竟黃泉引的傳統,是從不吃虧,隻有他們宰人,沒有别人宰他們的份兒。

但我想,這件事情,到我這裏終結了。

做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猛然前撲,避開了好幾個家夥的刀槍劍戟,然後在那一瞬間将妖力撤去,讓長棍又變成了繩索,随後将軟金索打了一個死結,卻是把朱和氣整個人如同串臘肉一樣,給從胸口串起。

随後我猛然拉動軟金索,将朱和氣整個人都揚了起來,接着一甩,把他給弄到了空中。

這家夥雖然很胖,肥得流油,但肉質細密緊緻,被軟金索牢牢串住,随後給我當做了流星錘一般揮舞起來。

人形肉球流星錘。

被揮舞起來的朱和氣哇啦啦大叫着,悲慘模樣,讓人動容,然而不知道爲什麽,我心底裏一股潛藏不住的暴戾卻在這個時候覺醒,露出心湖來。

他越是叫得慘烈,我越是心頭暢快。

人生之快意恩仇,大丈夫當如是也。

在這朱和氣爲錘子的人形肉球流星錘的加持下,那幾個紅着眼睛撲過來的家夥都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他們手中的武器高高揚起,卻沒有一人膽敢落下。

他們生怕傷到了這位東興十八羅漢之中排行第八的豬妖。

當這幫人以爲我失去武器的時候,我卻用四處飛舞的朱和氣鎮住了場面,而這個差不多有兩百多公斤的家夥給我揮舞起來的時候,一開始還有些勉力,到了後來,有了慣性之後,卻省力了許多。

隻不過,作爲當事人,朱和氣的感受就沒有那麽愉快了,他一開始的時候還能夠中氣十足地哇啦啦大叫着,到了後來,卻是沒有了聲音。

事實上,甭管是任何人,被這般穿了心肺、風火輪一樣的轉悠,都不可能還活蹦亂跳。

即便他是夜行者。

夜行者也是人,即便是覺醒了,身體素質方面恢複了遠古祖宗的獸性,但本質上來說,還是有着承受極限的。

夜行者也會死,這一點王朝安老先生當初早就給我做了榜樣。

眼看着朱和氣不行了,其餘人畏首畏尾,不敢上前,一直藏在人群身後的假鬼子劉勇突然間陡然沖了出來,猛然前沖,然後手中的長刀朝着軟金索砍來。

他這一刀,又快又利,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

他出的這一刀,正好卡在了“流星錘”下落之時,無論是時機的把握,還是速度和力量的控制,以及角度的考量,都精确到了極點。

這是一個用刀的頂尖高手,正好斬在了軟金索上。

在某一瞬間,我感覺到他的這一刀所向披靡,仿佛能夠斬斷軟金索,将朱和氣給救下來一樣,然而随後我立刻發現,這隻不過是對方那一往無前的決絕,給我帶來的錯覺而已。

刀索相交,火花四濺,随後刀滑落下去,正好劃拉到了朱和氣的身上去。

他這刀是好刀,最大的優點就是鋒利。

朱和氣的半邊膀子,那右手就給長刀滑落了下來,而此時此刻,所有人方才發現,他連一聲哼哼都沒有發出來。

這個虐殺了老金的家夥,就這樣被我活活地晃死了。

而随着朱和氣的半邊膀子落地,我突然間感覺到繩索的那一端突然一空,那将近四百斤的重物一瞬間失去了份量一樣。

很快我發現,朱和氣整個身子上面有濃密的黑霧浮現,而他整個人,居然就如同一個裝滿了水的氣球一般,被戳破之後,裏面的液體飛速流逝。

嘩、啦、啦……

四百斤的朱和氣化作了無數漿液,落到了我周圍的沙灘上,也将前來圍攻我的這些人灑了一頭一臉。

他,居然化作了一大灘的濃漿屍液。

這是怎麽回事?

我有點兒發懵,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個身影倏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一記窩心拳,黑虎掏心,重重捶在了我的胸口處。

我的雙眼一陣發黑,在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仿佛就要死去了一樣。

一直到了在半空中飛了一小會兒,我方才回過神來,而這個時候,一隻大腳将我給惡狠狠地踩在了沙灘之中。

我血氣上湧,感覺到世界都在颠倒,視網膜都快要脫落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方才瞧見一個巨人一般的家夥将我給踩在了地上,就好像一座沉重的山巒,讓我拼命掙紮,都難以擺脫。

随後那人俯下身來,一把從我的手中奪過了軟金索,我即便是奮力拽住,也難以抵禦住他那恐怖的力量。

當軟金索從我的手中離開的一瞬間,我就好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樣,全身都開始發力,而随後我聽到了一個讓我爲之錯愕的聲音:“王虎,把那繩子給我。”

什麽?

我雙目一蹬,有些難以置信地擡頭看去,這個時候的太陽在斜上方,有些刺眼,然而我卻還是認出了這個一下子将我給擊倒,又一腳踩得我無法動彈的男人來。

王虎,王虎,這不就是馬一岙他們院子裏的傻大個麽?

他在鵝城失蹤之後,的确是落到了黃泉引的手中,隻不過他怎麽就跟着黃泉引助纣爲虐了呢?

我圓睜雙目,難以置信地看着他,腦子裏嗡嗡作響,忍不住喊道:“王虎,王虎,是我啊,侯漠,你不記得我了麽?”

我大聲喊着,試圖跟這個小巨人一般的傻大個攀些交情,然而當他低下頭來看我的時候,我卻陷入了絕望。

他的雙眼之中,瞳孔一片白色。

這樣詭異的場景,再配合上他冷漠無比的表情,讓我一瞬間就明白——此時的小巨人,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笑起來無比蠢萌的傻大個了。

他,已經變成了黃泉引的殺戮兵器。

一股巨大的悲涼浮現在了我的心頭,而王虎将軟金索朝着後面一扔,落到了劉勇的手裏之後,他低下頭來,惡狠狠地呸了我一口,然後粗聲粗氣地說道:“叛徒,憑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腥臭濃郁的濃痰撲在了我的臉上,就如同我心中那層厚厚的陰霾一般,讓我心底裏堵得難受。

而這個時候,好幾個人都沖到了我的跟前來,有人出拳,有人出腳,怎麽狠怎麽來,狠狠地洩憤,疼痛在這個時候刺激着我,而眼角的餘光處,馬一岙看到了我這邊的危機,沒有再往海裏生撲,而是朝着這邊兒趕來,卻給笑面虎給攔住了。

那邊不止笑面虎一人,之前開車離開的那些黑西裝回來了,另外還有十幾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此刻都跑到了這邊來。

敵人果然是有着許多埋伏在,這些都是預料之内的。

而且我們都有着相應的對應之策。

唯一想不到的,是敵人埋伏了猛禽夜行者來奪取癸水靈珠,并且毫不猶豫地對海妮下手。

他們是如此的決絕和狠戾,完全出乎了我們的想象,讓我們且戰且退,有人阻擊、有人接應的策略,全部都落了空。

我沒有辦法掙脫開王虎的踩踏,隻有雙手抱頭,扶住面部和腦袋,讓自己不至于遭受到緻命的傷害。

畢竟在這樣的時刻,在他們東興十八羅漢裏老八朱和氣剛剛給我活活“玩死”的情況下,對方做出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事實上,已經有兵器朝着我身上招呼了。

眼看着我就要被亂刀屠戮,卻被人給攔住,那個劉勇喊道:“等等,這個家夥,噬心魔大人點名要見他活人。”

黑山羊抓着兩根沉重的鐵锏,怒聲吼道:“他殺了八哥,我拿他償命,不應該麽?不應該麽?”

他跟朱和氣的感情顯然很是不錯,此刻悲痛欲絕起來,兩行清鼻涕都快要甩出來了。

他擡手要再砸,卻有人厲喝道:“老十五,你敢違抗大人的命令?”

大人。

這個名詞讓處于暴怒邊緣的黑山羊冷靜下來,如同蔫了一般,雙手垂落,而随後,劉勇伸手去掏我褲兜。

我一激靈,猛然伸手,将那裝着癸水靈珠的綢布袋抓在手裏,死死拽住。

那家夥瞧見,猛然一記手刀砸在了我的手腕上,大聲喊道:“放開。”

我右手疼痛欲裂,卻拼死不放。

旁邊好幾人湊過來,有人控制住我的手,有人抓我的肩,有人去掰我的手指,而這個時候,我的腦子突然一跳,大聲笑了起來:“想拿到這東西?做夢吧!”

我右手手掌猛然一用力,妖力陡然集中,然後一攥。

咔嚓……

癸水靈珠破碎,無數碎片紮入了我的手掌,讓我的右手變得血肉模糊。

魚死網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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