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鳄腹中藏軟繩硬

“既入門中,無人生還”……

這聲音不大,但尖銳入耳,在耳邊回蕩不休,讓我的腦子嗡嗡作響,不敢上前,然而馬一岙卻恍然不覺,徑直往裏走去,我不敢與他脫節,生怕再次跟丢,于是緊緊跟着,心中卻是忐忑不休。

擠進門中,卻瞧見内中一片混亂,原本神仙洞府一般的地方,到處都是狼藉之态,各種碎石爛木,着實如同被抄了家。

而造成這般景象的,卻是先我們一步抵達此處的那兩個惡人。

邱文東和笑面虎。

至于他們的對手,則是剛才那個與我拼鬥的野生夜行者,這小孩兒之前與馬一岙交手的時候,一觸而退,顯然是受了重傷,沒曾想此時此刻卻又生機勃勃了起來,不但如此,他整個人的身上,都開始有無數藏青色鱗片出現,腦袋已經改變了大半,如同一個三角形的烙鐵,雙目赤紅,時不時吐出一根長舌來,上面還帶着騰騰蒸汽。

除了這化身爲蛇的小孩兒,這洞中還有另外兩人,一人盤坐在三米多高的石柱之上,垂垂老矣,雪白的長發從上面撲下來,差不多有兩米多長。

這個老人已經是耋耄之年,氣血不足,低着眉頭,若不是洞中翻滾不休的勁風将他的長發吹起,我都以爲是一個死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卻是一個體态妖媚的少婦。

洞中光線充足,有宮燈分布四角照射其間,讓我能夠瞧得見那少婦模樣,當真是豐乳肥臀、體态妖娆,這模樣直接上電視都沒有問題,光彩熠熠的,隻可惜她仿佛是受了傷,胸口有了一大片的血迹,嘴唇處也是,此刻已經不能再戰,退守在了那長發老者的石柱之前,氣喘籲籲。

那化身爲蛇的小屁孩子幾乎是陷入了瘋狂之态,抓着兩根石矛,以一敵二,想要将邱文東和笑面虎擊斃于此,口中紅信不斷吐出,嗤嗤作響。

不過這等拼鬥之事,并非小孩子過家家,光有憤怒和搏命就能赢的。

作爲他的對手,這邱文東和笑面虎霍得仙,可并不是善于之輩,不管是秦梨落,還是馬一岙,兩人談及這些家夥,都有些敬而遠之,從這一點來說,就知道兩人都是兇惡之人,而此時此刻,兩人都顯露出了真身本相來,一頭是那尖嘴猴腮的黃胸鼠,另一人則是頭圓耳短的斷尾虎,兇相畢露。

有勁氣從身上騰騰而起,兩人合力,卻将那小孩兒逼得怪叫連連,仿佛絕望之地。

瞧見這場面,我心驚膽戰,下意識地看向了馬一岙,而馬一岙則将右手食指豎起,朝着我“噓”了一聲,然後沿着山洞邊緣,往裏走去。

兩人繞開混亂不已的戰場,遠離石柱,朝着反方向的那一邊走,沒多一會兒,就瞧見前方出現了一個小池子。

這小池子不大,也就七八坪的樣子,橢圓形,内中有極爲精緻的小假山。

而在小池子的上方,有雕刻成龍形的鍾乳石垂落相對。

鍾乳石的頂端,孕育着黃豆大的水滴,欲墜将墜,卻終究沒有滴下來,給人的感覺十分别扭,而下方的水池,有薄霧萦繞,仿佛一處袖珍的人間仙境一般,認真凝視,讓人在這混亂的戰場之中,心神一片莫名甯靜。

這是……

我心中疑惑,而馬一岙卻低聲說道:“這兒應該就是弱水之源,此物是助你沖破關口的藥引,你趕緊去舀一勺,回頭我助你破關。”

聽到這話兒,我心中激動,不再猶豫,箭步上去,随後想起自己身上并無容器,回過頭來,剛要開口相借,卻不料扭過頭去,卻是一道勁風撲面而來,緊接着聽到一人憤怒至極的吼聲:“狗日的終于出來了,還我珠子。”

我給這一下弄得陡然心驚,下意識往後推開,卻瞧見來人竟是邱文東。

這家夥顯然對我是恨之入骨的,故而在這般激烈的戰況下,還放下了對那小孩兒的圍攻,朝着我這邊殺來。

很顯然,剛才我從他手中奪走寶物這事兒,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邱文東回過神來,身手堪稱恐怖,驟發即至,吓得我有些應付不及,好在馬一岙一直在旁警戒,早有準備,邱文東一殺将過來,他立刻就幫我應下,攔住了一劫。

邱文東用的是鋒利如霜的砍山刀,而馬一岙用的,卻是一把戒尺。

這戒尺就跟以前早年間私塾裏老師揣在手裏,用來教訓學生的那玩意一般模樣,不過是金屬材質,拿在邱文東的手中,卻如同三尺青鋒一般,十分犀利,揮舞之間,竟然有古蕩不休的劍氣縱橫,讓發了狂一般的邱文東多少也陷入了冷靜之中來。

都是久趟江湖的狠角色,行家一交手,就知有沒有,瞧見并不能夠一下子達成碾壓之勢,邱文東立刻收起了搏命的架勢,與馬一岙認真拼鬥起來。

兩人在方寸之間上下騰挪,鬥得慘烈,铛、铛、铛的金屬碰撞之聲不絕于耳,讓人震撼。

馬一岙擋下邱文東之後,急聲催促:“快去,别耽擱時間。”

我不敢停留,趕忙繞過兩人,繼續向前,卻不料剛剛來到了池子跟前,後背卻是一陣劇痛,随後我低下頭來,卻瞧見腹中伸出了一根箭頭來。

我被人用箭射穿了身子?

我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節箭簇,傷口處就跟烈火烤炙一樣,火辣辣的疼,鮮血也随着破口往外湧出來,我艱難地回頭,瞧見朝着我射箭的,居然是那個長相妖媚的婀娜婦人,她搭弓挽箭的樣子相當性感,隻不過這一箭是射在我身上的,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捂着肚子,緩緩坐下,感覺疼痛一陣加上一陣,而那女人卻沒有再管我,而是将弓箭移動,又射了一箭。

飕……

這一箭,居然是射向馬一岙的。

那女人的箭術刁鑽詭異,相當精準,馬一岙差點兒給他射中,也是吓了一跳,抽身往後退,我坐在地上,感覺生命随着鮮血的湧出而流逝,眼前一陣發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前方又有一物,從那水池的邊緣處蹿了出來。

此物身型巨大,全身發黑,布滿盔甲一樣堅硬的鱗甲,尾長而體重,大嘴一張,密布的尖利牙齒顯現,腥風撲面而來,卻是一頭長約兩丈的鳄魚。

我以前做藥水供應商的時候,曾經在珠市的鳄魚島見過動物園的鳄魚,基本上一兩米,最長的也就三米多一點。

這個可是六七米長。

那畜生一出現之後,四腳爬行,很快就來到了我的跟前來,我看着這血盆大嘴撲面而來,想要站起來躲閃,腹中長箭卻讓我力量消退,無法站起,隻有就地一滾,避開了這生撲,卻沒有想到剛剛落地,那畜生的尾巴就扇了過來,拍得我騰空而起,重重砸落在了那石壁上,滑落下來的時候,渾身直疼。

沒等我緩過神來,那畜生又轉過頭,朝着我這兒爬了過來。

我渾身疼痛,腹中的箭也折斷了,疼痛如一張大網,将我緊緊綁着,讓我無法掙脫,但我知道,真正到了這樣的情形,我如果不奮力反抗,恐怕是逃脫不了身陷這畜生腹中,化作一團糞便的下場了,于是猛然站起來,抓着手中的短刃,就朝着那玩意的身上刺去。

短刃鋒利,猛然刺下,正好碰到那畜生扭身過來,紮了個正着,卻不曾想卡在了裏面,我想要拔出來的時候,那玩意皮肉一緊,竟然根本無法拔出。

我奮力扯動,卻拔不出來,而這個時候,那頭巨獸已經回過頭來,張開大口,猛然一下将我吞下。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是陷入絕境,給那畜生咬了一口,正好咬在了身後的背包上,将秦梨落送我的背包扯攔,露出了那一大團的繩索,還有剩下的血珠子來,我伸手過去,抓住了那顆血珠子,結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給這畜生囫囵吞棗一樣的吞進了腹中去。

呃……

這巨獸的進食習慣還真的讓人意外,我感覺自己往一處又腥又臭,溫熱異常的地方縮去,有點兒搞不清楚對方爲什麽不咀嚼撕咬,但也知道,自己是給吞進了腹中。

這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不過一想起我這些天來經曆的種種事情,又顯得不是那麽突兀。

我赤手空拳,伸手去撕扯,卻不曾想這畜生的體内相當堅韌,根本傷不得半分,而且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就感覺雙腳處有如火燒一般,火辣辣的疼。

這是那畜生體内消化食物的酸液在作用。

随着時間流逝,我恐怕會被這酸液融成一灘爛肉去。

怎麽辦?

我拼命掙紮,卻沒有半分鳥用,心中有些絕望,捏了一下拳頭,發現還攥着那顆血珠子,不由得想起了先前胡車吞服妖丹的事情,腦子一熱,也顧不得什麽排斥反應,将其往嘴裏送去,随後一口吞下。

血珠入腹,一股熱力直往天靈蓋翻湧,而緊接着,我四處亂抓的手,又摸到了一根軟綿綿的東西。

是那堆繩子。

不過此時此刻,我腹部噴濺而出的鮮血落在了那堆軟綿綿的繩子上,讓它開始漸漸變得有溫度起來。

随後……

它。

硬。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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