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當然是不原諒她

老金上一次單獨約我喝酒,是小半年前的事情了,自從他找了女朋友之後,錢包和個人時間都身不由己,我們就再沒有像之前一樣,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了。

所以老金突然的邀約,讓我有些詫異。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兩人相約來到了我們之前經常來的一家村口大排檔,點好酒菜,兩人坐下,我問老金,說怎麽沒帶嫂子一起來。

老金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連着一口氣喝了三杯啤酒。

他喝酒的杯子是一次性杯,三杯酒下肚,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然後盯着我,說道:“罵了隔壁,什麽女朋友,不過就是一破鞋。”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傻了。

老金的女朋友馬麗,是我們公司的前台文員,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妹子,大專畢業,要文憑有文憑,要相貌有相貌,老金在我還沒有來公司的時候,就一直在追她,足足追了一年半,方才得手,之後對自己女朋友千依百順,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她,怎麽可能說這樣的話呢?

我愣了一下,才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老金要來白酒,又喝了兩杯,然後才接着酒勁,對我說道:“她之前私生活混亂也就算了,還跟我在一起之後,居然還背着我在外面偷人。”

啊?

我其實心中多少有了猜測,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忍不住說道:“老金,這件事情你确定了沒有?”

老金對我說道:“侯子,你還記得格林豪庭酒店的大堂經理阿順不,對,就是我們醴陵老鄉,是他告訴我的,說得有模有樣的,絕對不會有錯。”

他這麽一說,我心頭立刻一沉。

那個叫做阿順的老鄉,是兩個月前我們在同鄉會上認識的,當時老金是帶着女朋友出席的,所以阿順認出了馬麗是很正常的,隻不過……作爲同鄉兼好友,這種事情還是勸和不勸離的,所以我就說道:“這事情也未必是你想的那樣,嫂子負責前台接待,幫公司的客戶去酒店開房,這都是很正常的啊?”

老金喝酒很快,聽到我的話語,說道:“唉,說雖然是這麽說,但她已經有好幾次夜不歸宿了,而且我總感覺她對我撒謊……”

聽到老金這般确鑿無疑,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有陪着他喝酒。

那天夜裏,我們喝了兩瓶白酒,一箱啤酒,老金有意灌醉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讓我心頭很是難過。

最尴尬的,是我把他送回家的時候,還不得不對他女朋友客客氣氣。

畢竟我喊這女人作“嫂子”。

這事兒過了兩天,我看老金上班的時候神态如常,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有心想問,又張不開口,想想還是算了。

就在我以爲這件事情過去了的時候,一天下午,老金把我叫出了辦公室,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侯子,阿順打電話過來,說馬麗又跟人去格林豪庭開了房間。”

我眉頭一跳,說老金,這件事情你确定了沒有?

老金說我去問了,馬麗沒有在公司,另外我查了一下,今天也沒有什麽鬼客戶要接待,絕對是那小賤人自己忍不住了,跟着野男人跑出去鬼混了。

我說你是怎麽想的?

老金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了,直勾勾地說道:“老子倒是要看一看,她的那個奸夫,到底是哪一路的妖魔鬼怪——我對那小賤人那麽好,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結果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你說我能饒得了她麽?”

我當時也有些着急上火,看到老金的這副凄慘樣,一咬牙一跺腳,說道:“那還愣着幹嘛?捉賊捉贓,捉奸捉雙,走!”

老金待我如自家弟弟,所以他被戴了綠帽子,我的心頭也是憋着一股火兒的。

銷售課這邊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部門,老金說走就走,我們兩人出門,搭了一個黑摩的,來到了附近的格林豪庭酒店,老金打了電話,沒一會兒,老鄉阿順就走了出來,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後對老金低聲說道:“人在3022房間,跟一個男的,胖子,我看見兩人來過幾次了,回回都要墨迹一個多小時,絕對有事。”

他說這話兒的時候,兩眼放光,嘴角緊緊抿着,很顯然,他這狀态并不像是在幫老金,跟着同仇敵忾,而是單純對這種事情有興趣。

說句實話,我心裏是不舒服的,不過并沒有說出來。

簡單交流一陣之後,給綠帽這事兒沖昏頭腦的老金再也沒有了平日裏的沉穩,帶着我就往三樓沖去,而始作俑者的阿順則借口酒店管理嚴格,并沒有跟着我們一起去。

他估計要等鬧開了之後,才會及時現身,來看熱鬧。

我們很快到了三樓,來到了3022房間門口,我瞧見老金就要沖上去砸門了,趕緊拉住他,沉聲說道:“老金,你可想好了?”

老金的眼睛都紅了,說侯子,都這個時候了,你要攔我?

我說不是攔你,隻是跟你說一聲,要萬一發生什麽事情,你千萬得冷靜,不要意氣用事,知道麽?

老金點頭,然後去敲門。

砰、砰、砰,門給一陣急促敲響,結果裏面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啊?”

這一聲說出來,我直接就懵了,因爲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那就是我們的台籍老闆泰哥,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老金,卻瞧見他仿佛并沒有發現這件事兒,而是捏着嗓子說道:“先生你好,你門口掉了一個錢包,裏面有一千多塊錢,不知道是不是你們的?”

老金這家夥能當我師父,自然是有本事的,簡單一句話,裏面的人就意動了,沒多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響,開出了一條縫。

出來這人,正是負責我們銷售部門的副理泰哥。

他隻穿着一條褲衩,光着膀子,臉上、脖子上和胸口,都還有口紅印呢,滿臉紅光的樣子,顯然沒幹好事。

他打開門一看,瞧見我和老金,不由得一愣,說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平日裏的泰哥,高高在上,頤指氣使,而此時此刻,雖然還算鎮定,但眼神之中,多少還是有一些慌亂的。

很明顯,做賊心虛。

老金這個人勤勤懇懇,但并不是老黃牛那種,畢竟能夠在銷售供應商崗位上面做到他這種程度的,多多少少也有幾把刷子,他盯着泰哥,說老闆,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泰哥臉色很不好,說我做什麽事情,需要給你交代麽?

他這般的模樣,有些色厲内荏,然後想要關門,結果我适時伸腳,将門縫給擋住,而這時,裏面傳來了一聲尖叫,正是老金女朋友馬麗的聲音,這動靜讓老金一下子就瘋了,他猛然一撞,将那門給撞開之後,直接沖進了房間裏去。

我也跟着進去,瞧見老金的女朋友馬麗正在慌亂地穿着衣服,在瞧見我們沖進來之後,又趕忙鑽進了床上的被子裏去。

我瞧見房間裏衣服到處散開,淩亂一地,顯然在我們來之前,這兒正在經曆着激烈的戰鬥。

老金臉色鐵青,沖上去沖着馬麗大聲罵道:“你個裱紙,居然背着我跟别人睡覺,你對得起我麽?”

馬麗看着模樣,是文靜淑麗,白蓮花兒一般的人物,但并不是被人欺負的小姑娘,她瞧見事情敗露了,也是橫下心來,對老金說道:“對得起你?我們結婚了麽?沒結婚,我愛跟誰睡覺跟誰睡覺,要你管?”

她這邊硬氣,而趕回房間裏的泰哥也是一臉兇相,對這老金吼道:“老金,你要幹嘛?你還想不想幹了?”

一句話,将老金心口的所有火氣都給澆滅了。

我瞧見了老金眼裏的猶豫。

他老家挺困難的,有弟弟妹妹要養,需要定時給家裏寄錢,而且他前陣子打算結婚,還在附近買了一套房子,貸着款子呢,如果工作一丢,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生活之中的種種困難,讓老金原本揚起的手,怎麽都難以揮下去。

瞧見老金臉色變化,人精一樣的泰哥語氣緩慢了一些,然後對他說道:“老金,我們也共事三年多了,你知道的,我這人當領導,一直都不錯,這一次我跟馬麗,是情不自禁,真沒有别的意思,你這人也是,凡事大度一點,看開些,不就什麽都沒有了麽?對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先回去,有什麽事情,我們回頭再說。”

說着話,他就要趕人了。

老金給氣得又急又怒,一邊是付諸終身的愛人,一邊是掌握事業的老闆,他要是稍微敢動一下,說不定就給公司開了,一想到這事兒,就渾身僵硬,一動也不動。

但讓他就這麽走了,他又心中不甘。

講道理,是個男人,恐怕都忍不了這樣的恥辱吧?

泰哥瞧見老金不肯動,就看向了旁邊的我,一臉嚴肅地說道:“侯漠,愣着幹嘛?帶金康走啊,上班時間你跑這兒來,這是什麽?曠工你知不知道……”

他調轉槍口對準備,是想要讓我出頭,帶着老金離開,給老金一個台階下,卻不曾想我在旁邊看着,對老金的感觸是感同身受,想起老金把我從流水線上拉扯出來,言傳身教,對我像自家弟弟一樣,又看着面前泰哥那副醜陋的嘴臉,頓時就像點着了的爆竹,完全控制不住心頭的怒火,上前就是一拳:“你麻痹的,睡人老婆,你還有理了?”

砰!

隻一拳,泰哥整個人就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倒在了門口的地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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