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而複生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又是驚恐又是害怕,而随後我給人扶了起來,按在牆上,有人在我的身上搜摸,還有人在我的耳邊喊道:“你剛才去哪裏了?你剛才……”

我本來就有些頭暈,給這麽一弄,就更是糊塗了,不過好在意識沒有喪失,大着舌頭回答:“洗手間,洗手間——我酒喝多了,剛才去吐了!”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國字臉走到我跟前,打量了我一下,吩咐旁邊的人将我松開一些,然後說道:“你是什麽人,你跟428包廂的人是什麽關系?”

我瞧見旁邊這幾個條子,還有不遠處一片混亂的包廂門口,知道問題有點嚴重了,趕忙說道:“我叫侯漠,我身份證和暫住證在屁股兜兒的錢包裏,我是特區祥輝科技有限公司銷售部的員工,包廂裏面的是金信廠采購部和生産部的領導……”

我這一年多走南闖北,見識了不少的場面,也知道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把自己的身份表明得越清楚,人家對我的敵意越少。

果然,當旁邊一個娃娃臉女警察從我的錢包裏摸出身份證,并且遞給國字臉看的時候,周圍那種戒備狀态減輕了許多。

接下來是慣例的盤問,我一一如實回答,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包廂裏面去。

這個時候,在回答了好幾個問題之後,我忍不住問道:“裏面到底怎麽了?”

國字臉面無表情地說道:“都死了。”

死了?

我感覺眼前一黑,忍不住問道:“怎麽可能?剛才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麽就死了呢?”

國字臉說具體的結果,得調查接觸之後才知道,你先告訴我,你們剛才在包廂裏都做了些什麽,你好好回憶,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我不敢怠慢,趕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述說。

包括晚上吃飯,然後到包廂裏唱歌喝酒。

當我講到包廂裏來了一個妹子的時候,突然間眼前一黑,當時就感覺天旋地也轉,一頭就栽倒在地,什麽都不知道了,而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病房裏面,而床前坐着一個人,我打量了一眼,發現是一個穿制服的男人。

這是個協警,發現我醒了之後,先讓我别動,然後出去叫人。

沒一會兒,病房裏又多了幾個人,有醫生護士,還有一個女警察,是那個娃娃臉,因爲長得很像我一個初中同學,所以我記憶比較深刻。

醫生給我檢查一下之後,告訴旁邊的警察,說我沒事了,然後離開,而娃娃臉女警則坐在了我身邊,問我感覺怎麽樣。

我想要坐起來,感覺頭疼得很,忍不住地哼了兩聲,然後說我怎麽了?

娃娃臉女警告訴我,說你中毒了。

她還告訴我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天跟我一起喝酒的那四個人,全部都死了,死于中毒——如果不是我當時喝高了,去廁所嘔吐出了大部分毒物,我說不定也死了。

聽到這話兒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在發麻,臉皮僵得很。

我的天……

說句實話,在此之前,雖然我吃過了許多的苦,甚至還在推銷的時候給競争對手雇流氓地痞堵在小巷子過,但從來沒有一次,像那天一樣,離死亡那麽近。

我是真的給吓到了,趕忙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娃娃臉女警比國字臉和善許多,大概是知道我沒有什麽嫌疑,所以告訴我,很有可能是昨天進來給我們敬酒的那個黃毛下的手。

警方經過調查,得知了昨天的情況,一緻認爲那個黃毛和長腿美女的嫌疑最大。

我想起昨天的事情,猛點頭,然後問兇手抓到沒有。

娃娃臉女警說抓什麽抓,你管好你的事情吧。

我聽這意思是沒抓到,忍不住問,說他們不是金太子的人麽,雖然昨天老馬他們做得過分了一點,也不至于要人命吧?

娃娃臉女警瞪我,說誰告訴你人是金太子的?在場四個女服務員,沒一個人認識那兩人。

什麽?

明明穿着金太子的工作服,女的“齊筆”小短裙,男的黑西褲白襯衫紮領結,怎麽就不認識呢?

我有點懵,還想問什麽,娃娃臉女警的耐心卻完了,虎着臉訓斥了我一頓,然後開始給我做筆錄,我耐着性子回答,對于爲什麽要請客,後面消費什麽的,我盡量保護自己,免得折騰進去,差不多做完筆錄之後,娃娃臉女警示意旁邊的協警收起筆記本,然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要不是看你還算老實,你以爲你會這麽容易過關?

這妹子挺着腰離開,我愣了好久,才想明白過來——大概是知道老馬他們叫了小姐,而我沒有,以爲我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呃,好吧。

做過了筆錄之後,除了一個協警看着我之外,再沒有人來,我問協警同志我能離開麽,對方不理我,等我遞煙賠好話,才說等通知。

到了下午的時候,醫生又給我檢查了一遍,告訴我沒問題了,我想走,結果又給攔着。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門開了,我師父老金推門進來。

原來是通知到了我的單位。

老金過來,事情就簡單許多,協警通知上面,國字臉百忙之中趕到了醫院來簽字放行,并且告訴我,讓我這段時間不要亂走,得随時保持聯系,并且讓老金簽字保證,弄完這些,我們還得去把醫院的治療費給結了。

搞好這一切,我和老金從醫院出來,天陰沉沉的,老金的臉也是陰沉沉的。

我問老金接下來該怎麽辦,要不要去金信廠盯合同,他瞪了我一眼,說簽個屁啊,人都死逑了,你跟誰簽?

我當然知道是這麽一個結果,但是想起自己辛辛苦苦一個星期,又塞錢又請飯,當孫子一樣地伺候那幫家夥,就差這臨門一腳了,結果卻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前期的努力都化作了泡影,心中不甘得很。

不過我就算是再不甘,也明白這件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

不但如此,出了這麽一件事情,我接下來該怎麽辦,甚至能不能留在祥輝,都是未知數。

想起這事兒,我忐忑得很,問老金,說老大,那這事……

老金說公司派我過來接手這邊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先回公司去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長長歎了一口氣。

我跟老金分别之後,買了車票,坐班車回了特區,公司在寶安那一塊,很偏,那個時候還沒有怎麽開發,窮鄉僻壤的,公司之所以選址這裏,主要是靠近工業區,我租住在附近村子的農家樓,一個月一百二,條件很簡陋,地方又狹窄,到家放下行李之後,就趕到了公司去。

到了公司,我找到泰哥,他是我們公司副理,負責整個銷售部門,之前挺賞識我的,我以爲能夠憑着先前的好印象過關,結果台灣人說翻臉就翻臉,對着我就是一頓痛罵,罵得十分難聽,等到了最後,直接給我撂了一句話,讓我放下手頭工作,先回家休息。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的心都涼了半截。

回家休息,這事情是有講究的,有的是避風頭,有的則是老闆開人的前奏,98年的時候,雖然有《勞動法》,但真正講這個的公司可沒有幾家,至少我知道的不多,而我這一回,按照泰哥目前的這個态度,我感覺自己很有可能是後者。

而且休息的話,我隻能夠拿基本的最低工資,在經濟上這一塊,我損失也很大。

不過我不敢跟這個喜怒無常的台灣老闆讨價還價,低頭說哦。

離開了公司之後,我不斷安慰自己,說這一年多來東奔西跑,連過年都是在駐廠,沒得休息一天,現在得了個機會,就好好睡幾天,結果睡了兩天,我就耐不住了,思前想後,打電話給老金,結果一直打不通,又打電話給公司的同事小劉,小劉告訴我泰哥發話了,讓我安心在家待着,随傳随到,哪兒也别去。

畢竟我可是在局子裏挂了号的人。

我那個時候,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是待不住了,又不得不強行按耐住心頭的煩躁,那種滋味,甭提多難受了。

沒曾想第三天的夜裏,我在村口明珠廣場大排檔喝悶酒的時候,老金打了電話過來。

他告訴我,說這兩天忙,手機一直沒電,剛剛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他跟我說,事情辦妥了,單也簽成了,讓我放下心來,回頭他再跟泰哥求求情就行了,沒事的……

我聽了很是高興,到底是老銷售,這種單都能夠簽下來。

我跟老金聊了一下,手機電量不足,嘟嘟地響,我這時才想起來,說你跟誰簽的單?

老金說跟老馬他們啊,對了,他們聽說你因爲這事情受了牽連,挺不好意思的,說下次見你,請你喝酒呢……

啊?

我聽到老馬的名字時,當時就愣了——老哥你不是耍我吧?老馬不是說已經死了麽,怎麽還跟你簽單啊?

你怕不是遇到鬼了吧?

我剛想要跟老金求證,結果那該死的手機直接熄屏沒電了,我趕忙找大排檔的老闆要充電器,老闆笑,說靓仔,你看我是用得起手機的人乜?

我趕忙付了錢,準備回家去給手機充電,結果急急忙忙回到家門前的路口,卻瞧見了一個讓我刻骨難忘的身影。

就是那天被老吳一把拉進包廂裏面的長腿美女。

她,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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