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興奮?
又或者隻是情緒難以自制,在目标即将達成時産生的激動?
雖說上官飛燕面色不變,整個人安靜的端坐在坐位上,外人從表面上也看不出絲毫的東西來,但上官飛燕自己卻是十分的清楚,她自己在這個時候的變化。
上官飛燕很清楚眼下她身體上的變化,體溫在漸漸的升高,心跳也有一種越來越快的趨勢。這種讓人興奮的難以自制的感覺,就好像春情湧動的時候。
想到那一批财寶,在想到那個男子的時候,上官飛燕下身就有一種整個人都要濕潤的感覺。
不!
要忍住。
小不忍則亂大謀。
雖說與嶽緣達成了合作,但在她的内心其實仍然不完全相信這份承諾,很簡單,因爲對方拒絕了她的身體誘惑。哪怕在當初,她用最卑微的姿态,以一個女人的誘惑雙膝跪地用香舌吸允了對方的食指,隻可惜那個皮膚黝黑的美貌女子打斷了她的行動。
如果不是行動被打斷,上官飛燕在當時可是有足夠的信心自語能夠讓對方拜倒在自己的裙下。但在那個名爲商秀珣的女子出現後,上官飛燕便已經沒有了這份信心。
反倒是在最近的這段時間,她的腦海裏那個男人的身影倒是越來越多的出現在睡夢中。
對于跟在自己一起的那個同樣美貌的不像話的公孫蘭,上官飛燕内心則是有着一份排斥的。也許是美人之間都有着排斥的屬性,但上官飛燕足夠隐忍,
哪怕公孫蘭偶爾的試探,上官飛燕仍然是自信将自己保護的嚴嚴密密,不露出絲毫的馬腳。不過在上官飛燕的内心裏,這個同樣容貌靓麗,人更是比她多出一份成熟慵懶美的公孫蘭已經是要被鏟除的對象了。
回首望去。
因爲時間太晚。公孫蘭早已經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這裏暫時隻有她一人在房間。
玉手輕撫着面頰,上官飛燕強行壓制着内心的那股波濤的時候,一道輕微的細響卻是在她的耳邊突然出現。
“嗯?是誰?”突然的聲響讓上官飛燕一陣緊張,整個人好似遭遇了寒風,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打了一個擺子。面色绯紅中上官飛燕回頭,猛的朝聲音響動的方向望去,内心頗爲意外與震驚。她的身邊出去被嶽緣派來的公孫蘭之外,還有她自己本身招來的高手。再加上金鵬王朝殘存的人,上官飛燕的手上所掌握的力量其實并不算小。
可以說,上官飛燕的身邊還是有着數位一流好手的,至于頂尖高手則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夠驅使的了。她想,但她上官飛燕還達不到這個程度。而現在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身邊,無疑代表着來人的武功極高。
面對上官飛燕這極爲緊張的表現,回答她的是一聲溫柔:“丹鳳……”
這個聲音……
警惕的眼神已經消失,轉而代之的是一種欣喜,上官飛燕猛的站起身。輕呼道:“天青……”
午夜時分。
花前月下。
這倒是一對狗男女談情的最佳氣氛。
無疑,眼下的環境便有這麽一份感覺。
霍天青在這一刻彰顯出了他那不下當下武林頂尖高手的實力,來到這裏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輕松。在見到上官飛燕後,他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一絲安然。
霍天青作爲天禽門的少掌門。他有着在江湖上不低的江湖地位,不管是因爲他本身的武功能力還是借助了他父親的聲望,從根本上來說他亦算的上是一個傑出的年輕人。
作爲這樣的年輕人,他喜歡的人無疑同樣是有着不俗的身份。
他喜歡丹鳳公主。
可以說。他霍天青之所以成爲管家,不僅僅是因爲霍休的那份交易,至關重要的還是因爲眼前的美貌少女。若不是因爲少女的請求。即便是霍休以财寶爲餌,他霍天青也不會在乎。
他不懼陸小鳳,不懼霍休,不懼獨孤一鶴,可以說他霍天青不懼天下間任何一個人。
但在如今……
霍天青的内心已經有了絲絲擔心,不是爲自己擔心,而是爲了丹鳳公主。他這一次來,爲的就是帶丹鳳公主暫時離開,從這個已經超乎了他想象的漩渦中離開。
若是成功到時對方應下的承諾,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若是失敗,憑借他霍天青,憑借天禽門的力量他還是能夠幫助到丹鳳公主的。
很快。
在一男一女擁抱許久後,面對上官飛燕的疑惑,霍天青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離開?”擡頭,上官飛燕眼中盡是詫異與愕然。
迎着目光,霍天青再度肯定的點點頭,語氣肯定道:“離開!”
面對霍天青的期待,上官飛燕的腦海中回蕩的是那無盡的财寶,甚至在這一段的時間裏上官飛燕也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裙下之臣。目光微凝,上官飛燕非常清楚霍天青喜歡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早已經死去的上官丹鳳。
面臨這個要求,上官飛燕在内心裏的答案早已經确定。
那是一個否定的答案。
現在離目标這麽近,她怎麽舍得離開?
就在上官飛燕準備以言語重新勸導的時候,霍天青突然扭過頭,冷冽的聲音在夜空下回蕩:“誰?”
順着霍天青的目光望去,上官飛燕愕然發現就在這個時候,院子不遠處的角落裏,則是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個女人。
對方正是公孫蘭。
目光微變,上官飛燕心緒不斷變化,視線在公孫蘭與霍天青兩人的身上來回轉動了下後,這份心緒最終化作了一道陰冷的殺意。
……
黑暗。
還是那份黑暗,但比之前多出了一份讓人用言語說不出的壓迫感。
當今武功頂尖的四人面對這份黑暗都不由自主的沁出了一身冷汗,确切的說他們恐懼的不是這份黑暗,而是那個不知何時已經進入這份原本由他們自己準備的黑暗中的人。
即便是有心理準備,但在真正面臨的時候他們發現事情遠比想象的更不簡單。
螳螂捕蟬。但恐怖的卻是黃雀。
而來人無疑便是這隻黃雀,或者不僅僅是黃雀,更是獵人。
“噢?”
“爲什麽不說話?”
“你們四人的心跳的有些快啊,是在害怕嗎?”
嶽緣似乎壓根沒有感覺到自己先前的話對四人的威懾,在這一刻反而是用一種略帶笑意的語氣說道:“原本我還想看戲來着。”
壓力越來越大。
哪怕嶽緣沒有動手,但他的聲音落在四人的耳中産生的壓力卻是讓四人越發覺得嚴重。就在嶽緣想要繼續說什麽的時候,黑暗中的四人竟是不約而同的采取了一樣的舉措。
合作。
霍休與獨孤一鶴是因爲本身便在等待。而金九齡與服部千軍則是因爲這份寶藏不容許出問題,更不能讓世子的大業受到意外影響。兩相結合下,原本對峙的四人竟是選擇了合作,一同朝黑暗中端坐在椅子上的嶽緣出手了。
铮!
獨孤一鶴手上劍鋒争鳴。伴随的是霍休的掌勁。
而接着出手的便是金九齡的繡花針和服部千軍的刀氣。
“嗯?!”
一聲輕訝,那已經激射到了面前的暗器與繡花針在嶽緣身體三尺外停了下來,随即這些暗器如同失去下落的雨點,噼裏啪啦的落在了地上。而緊接着嶽緣便感覺到一柄長劍如同那清風拂柳一般看似柔弱無力一般的刺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避不讓。
面對這一劍,嶽緣隻是微微伸出右手,中指微曲,直接彈在了劍尖處。
當!
長劍在刹那間變的軟劍一樣波紋不斷起來,倘若不是手中劍是難得一見的寶劍,隻怕在這一指下已經是寸寸斷裂。
一聲悶哼。獨孤一鶴隻覺長劍上傳來一股龐大無匹的力道,帶的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在獨孤一鶴人抛飛出去的刹那,一股刀氣直襲自己下身。面臨這股銳利的刀氣,嶽緣隻是左手挪移。手掌攤開徑直握住了這份刀氣,随後朝另外一個方向暗無聲息襲來的掌勁方向甩了出去。
刀氣與掌勁在半空交接,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氣勁在這道悶響聲中暴動,頓時在房間裏形成了一股子狂風朝四面八方吹去。
峨眉派。
青衣樓。
日月神教。
這三者都與嶽緣有所關聯。結合先前對方的出手交鋒。在加上自身了解嶽緣已經确定了這幾人的背景。出自峨眉派的獨孤一鶴,出自青衣樓的霍天青,以及使用葵花或者是辟邪的金九齡。
反倒是那個使用刀氣的人讓嶽緣頗爲意外。很明顯這不是中原武學,隻是這裏怎會有東瀛扶桑武士?
在這一刻,嶽緣就有些納悶兒了。
雙方在這一刻的交手,在各自的心中都産生了堪稱波濤洶湧的變化。
隻不過金九齡、服部千軍、霍休與獨孤一鶴四人的心中是驚駭,而嶽緣的則是有着些許不解。隻不過這些問題得一個一個得來。
“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是你什麽人?你之武功是誰教的?”
嶽緣沒有點明是誰,口中直接說道。雖說當初念昔口口聲聲稱東方不敗是他自己,但實際上嶽緣并沒有這麽認定,再說在這個江湖真正有着這個稱号的還是念昔。嶽緣不明白的是這份武功怎會再度出現,而且明顯是當初尹志平練岔了的路子。要知曉,楊念昔修煉的葵花寶典确切的來說應該是長生訣。
因爲這是由嶽緣親自教導的。
按道理來說,即便是收徒弟的話,她也不應該教導出這樣的版本。
除非……
心中一驚,黑暗中的金九齡内心震顫,他知道這個問題是問的自己。
難道這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