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在人身上,就如那極刑千刀萬剮一般,刮的人面頰生痛。
不過這份如秋刀的風,卻是在那陣陣沖天的煞氣中被消散殆盡。風在如何?卻也比不上堪比兇獸的人。蒙古大軍已經開始在集結,思漢飛調集屬于他的軍團正式參與這場對襄陽的戰争。
除去蒙古本身的騎兵外,眼下在這一次的軍中還有其他的仆從軍。
可以說在某方面來說,其他的仆從軍反而是數量占據了大多數,要比蒙古的嫡系騎兵要多的多。但即便是這樣,這些被征服了的人,在這一刻壓根兒也沒有反抗的心思。
所謂爲虎作伥,便是如此。
在他們的心中或許就是蒙古人征服他們,而他們則是征服别人。眼下,在這面前僅剩下一個可以征服的對象了,那便是南宋。
作爲回報十六年前的屈辱。
忽必烈可以說這一次已經做了絕對的打算,那便是不惜一切代價打下襄陽。隻要拿下襄陽,那麽剩下的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一馬平川。再結合那些投降的人,拿下大宋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以說,襄陽便是南宋的氣運所在。
爲了這次的行動,思漢飛甚至調動了自己的嫡系兵團,作爲這一次戰争的主力。
軍帳中。
思漢飛在看着面前的地圖,而魔宗蒙赤行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目光同樣落在了面前的地圖上面。
“尊者!”
“你認爲這一次我們該如何進攻襄陽?”
思漢飛的目光落在蒙赤行的身上,對于魔宗雖說思漢飛乃是皇族,無比狂傲,但是因爲對方的身份,再加上對方的武功,思漢飛也不得不佩服對方。
再說對方不僅是武功不簡單,智慧同樣不簡單。
他來此。雖說明面上說隻是爲了那什麽無上宗師和驚雁宮而來,但是實際上魔宗蒙赤行的到來已經代表了自己的兄長忽必烈的意思。這一次進攻襄陽,他思漢飛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得給蒙赤行面子。
“圍城!”
“分化!”
“截之!”
眉頭一皺,魔宗蒙赤行隻是道出了六個字。他的武功其實與國師八師巴有些相似,不過是八師巴精修精神功法,而他的功法同樣與其相似,隻不過表現的形勢不同而已。
蒙古大軍被襄陽一阻多年,這裏面有着郭靖夫婦的極大功勞,但也有着其他人的功勞。
想要如以前的那種方式,隻怕不會得到多少的好結果。搞不好。還會走以前的老路。
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可一可二二不可三。
在襄陽城下載了那麽大的跟頭,必須更改作戰的方式。
圍城。
以這次的大軍數目足以做到。
分化,很簡單,從敵人的内部分化,讓裏面的人投降就可以了。在堅固的堡壘都可以從敵人内部攻破。東征西戰了這麽多年,思漢飛自然清楚這冰法中最爲淺顯的東西。
截之,則是分兵擋下南宋的援軍。
這樣的方式無疑是最穩妥的辦法。想到這裏,思漢飛覺得這樣可能還不夠,想了想。他便轉過身吩咐了下去,除去召集數量龐大的軍隊外,還需要最新的攻城利器。
騎兵對堅城,完全發揮不出力量。
“你在準備什麽?”
魔宗蒙赤行很是訝異。思漢飛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的攻城利器,足以打破襄陽那座堅城。
“呵呵!”
“尊者!”
“我想身爲武者的你是不會對那件東西産生興趣的,但對我的大軍來說,此次能否破襄陽就隻有靠它了!”
否則的話。南宋的有些器械實在是太過惡心。
思漢飛眼中寒光閃爍,面上已經盡是殺意。
“……”
魔宗蒙赤行則是沉默無言中。
……
臨安一行,嶽緣幾人得到了這般消息。
這樣的結果。讓嶽緣都有些措手不及。不得已,他隻能帶着郭襄幾人一起回返襄陽。不過在途中再度經過華山的時候,嶽緣将小和尚張君寶暫時性的的交給了太古子郝大通幫忙照看一段時間。
而且。
傳鷹也上山與太古子郝大通聊了許久。
路上。
“你爲什麽不帶那小和尚去襄陽?”
傳鷹走在嶽緣的後面,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問道。一段時間的交流,傳鷹對張君寶的印象很是不錯。這是一個很純粹的人,雖說被人算計的已經當不了和尚了。
和尚的戒條,早已經在一路上被破了個亂七八糟。
甚至。
小和尚張君寶在不知不覺中,也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有了一種要破色戒的小沖動。
“……”
沒有說話,嶽緣隻是回過頭瞅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兩人眼神一碰觸後,傳鷹也是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原因隻有一個。
那便是現在的張君寶實在是太笨……不,确切的說是太單純了一些。
那樣的人,在攙和接下來的襄陽大戰中隻怕會落的屍骨不存。
因爲一旦老實人在見到滿目蒼夷,從而動怒後,會極爲不好取收尾。要麽就是魔怔,要麽就是死亡,在那種大戰下,想要保證張君寶的安危嶽緣也隻怕沒有足夠的能耐。
畢竟,那裏到時需要注意的人實在是太多。
“他太笨了!”
比起來,郭二小姐就直接的太多,在以往連殺人……不,連殺生都不怎麽敢的人送到那樣的戰場,那絕對是一種恐懼。郭襄可是将張君寶當做了朋友,身爲朋友就得爲對方考慮,再說若真是到時大戰發生,産生了意外,一個張君寶壓根兒無法逆天。
所以,能将張君寶放在别人的那裏照顧,自然是好事。
“對了。大哥哥!”
“剛剛你和好道長說了些什麽?”
不過郭二小姐平常注意的東西與一般人不同,這不,眼下她更在乎的還是嶽緣究竟與郝大通說了些什麽,因爲當時她很清楚的發現郝大通的面色頗爲奇怪。
“沒什麽!”
微微一笑,對于這個問題,嶽緣并不在意,沒有絲毫隐瞞的說了出來,道:“就是讓郝道長勸張君寶棄佛入道而已!”
聞言。
郭襄頓時樂了。
在郭二小姐看來,張君寶也隻有一路可以走了,佛棄他他也棄佛。自隻有道能接受他了。
“……”
傳鷹聽到這裏,不由的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瞅了一眼郭襄,心說郭靖郭大俠怎麽會生出這樣的一個女兒?而且還有自己的生父,也讓他頗爲無語。在内心,他越發的不想認嶽緣了。
要知道,小的時候,他傳鷹的腦海裏所回蕩的都是自己的父親也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而眼下見面後……
這事情的真相好像根本不是如此。
抱着小丫頭,一陣笑聲後,嶽緣便帶着兩人一起快馬加鞭的朝襄陽而去。
此時。
華山。
小和尚張君寶此刻身上已經不再穿着僧袍。而是一身普通的衣服,頂着一個光頭站在廣場上面。
而在小和尚的旁邊,則是華山派的掌門太古子郝大通。
這處廣場,正是借着曾經的純陽遺址所建立。
當初的純陽教派早已經毀滅。除去留下了一份傳承給了全真教,但現在太古子郝大通卻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頗有一種輪回後又回到原點的感慨。
曾經的一切不再。
整個純陽教派,真正留下可以證明這個大教存在過的不過是那些四散落在了江湖中。又或者被其他人收藏的道藏典籍可以證明,剩下的便是這殘缺的太極廣場了。
眼下。
小和尚張君寶便站在了這裏。
望着腳下那隐隐的有些模糊看不清的圖像,張君寶發呆了半晌。突然開口詢問道:“郝真人,這是什麽?”
目光順着張君寶的所指,太古子郝大通的視線落在了地上。
因爲是曾經的殘留,爲了保住這一份存在過的痕迹,郝大通并沒有重新構建一個新的。視線在那模糊的幾乎看不見多少痕迹的圖案上停留了半晌,太古子郝大通這才道出了這個圖案的名字。
“太極!”
“……太極!”
呢喃着重複着這兩個詞彙,小和尚張君寶沒有說其他的話,而是有着一種心神一震的感覺,似乎……似乎這個東西要比佛更加的吸引人。慢慢的,張君寶整個人蹲了下來,絲毫不在意泥塵,手已經撫摸上了這地上的殘留的圖案。
與此同時。
北方。
一道身影披風戴月,連夜朝北方蒙古的統治地而去。
擡頭。
人影突然停下了腳步,看着那湛藍天空中正在翺翔的蒼鷹,畢夜驚深吸了一口氣。
那份屈辱。
幾乎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回陰癸派,完全無法尋找到報仇的機會,而現在唯有一個地方,才有這份回報的時機。
“呼!”
深吸了一口氣,畢夜驚從懷中掏出了一份顯得很是古老的獸皮圖譜,這上面的東西正是那驚雁宮,據聞裏面有着可以窺破破碎虛空的秘密。畢夜驚想要達到目的,必須付出代價。
而這個代價便是手上的圖譜。
他想——
那蒙古的思漢飛……不,确切的說是魔宗蒙赤行會感興趣的。一路來,據聞蒙古大軍再度集結,思漢飛應該在這大軍裏面。
心中已經決定,圖譜再度收回懷中。
看了看天色,畢夜驚便加快了速度朝北方趕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