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飛馬牧場不過是與道公子比了一場劍,說了一些話,然後帶着本身該屬于嶽緣的那隻小雕走了。
“你那隻雕簡直是吃裏扒外的家夥!”
“完全白費了我那麽照顧它的心思!”
在嶽緣的旁邊,商秀珣不斷的吐着槽,對于獨孤鳳從嶽緣的手上将那小雕帶走,商秀珣很是不滿。可問題是,她不滿也沒有辦法,因爲最終是小雕自己進行了選擇。
“……”
面對商秀珣的小郁悶,嶽緣哭笑不得,隻能搖頭說道:“我說過了,雕是吃肉的!你瞧瞧你平常都喂了它吃什麽?”
比起商秀珣和衛貞貞兩人将小雕當做寵物養的手段,哪裏比得上曾經就圈養過老鷹和雕的獨孤鳳。
對比起來,商秀珣哪怕是身爲飛馬牧場的場主,但就養馬來說,更多的還是手下人去做,自己并沒有動過什麽手,她的理論知識豐富,手上行動力卻未必了。
至于衛貞貞,她除了小時候養過大黑狗,結果被人用棍子敲暈了做了香肉,而後最多的也不過是養過小麻雀。
兩人都沒有養過雕這一類的兇禽。
兩人的水平遠遠比不上獨孤鳳,雖然她也不算是很擅長,但比起商秀珣和衛貞貞來說,獨孤鳳也算是專家級别的存在了。
所以嶽緣對于商秀珣的這些嘀咕,很是無奈。
小雕沒有被兩人養死,已經算是那小雕福大命大了。
故而在獨孤鳳伸手讨要那雕的時候,嶽緣倒也沒有什麽不舍,便将小雕暫時放在了獨孤鳳那裏養着,畢竟一開始那雕其實是原本送給獨孤鳳的,隻不過後來發生了其他的事情,這雕還是在自己的手上。
再加上眼下嶽緣還有其他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将一隻雕随身攜帶,隻能暫時托付給獨孤鳳。
“好了!”
“别生氣了!”
“下次等獨孤鳳養大了,你和貞貞帶回來在養一段時間就足夠了!”
商秀珣的心裏想着什麽,嶽緣自然知道,她郁悶的并不完全是小雕落在了獨孤鳳的手上,而是其他的事情。相比較起來,衛貞貞則是真的将心思放在了小雕的身上。
可惜的是衛貞貞适合照顧人,但不适合照顧雕。
接下來的時間,都顯得比較平靜。
與佛門在巴蜀一争後,天下雖然還是在軍閥混戰,但在江湖中,卻是陷入了一種難得的平靜。
魔門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佛門和道門也是如此。
對比起來,道門的内讧還是其中最爲引人注意的地方。不過這個終究是道門内部自己的事情,江湖人對這個不怎麽感興趣。眼下,天下未平,正是這些江湖人投機倒把的時候。。
譬如南海派的人就是如此。
在天下一統中,能夠影響局面的唯有三大派,那便是佛門、道門還有魔門。其中這三大教派裏面再度分出小派别,三方各自爲自己的目标追尋不易。
比較起來,除去門閥勢力外,三教的勢力最大,即便是門閥勢力也隻能退縮。
其中佛門尤其如此。
至于其他的一些小派無法自己進行發展,争奪天下大勢,故而隻能選擇一處進行依附,投機。而其中的南海派更是跨越幅度極大,處于南方的他們确是選擇了北方的李閥。
至于其他的小門小派,就更不用說了。
比起當初來,眼下的天下已經開始變得漸漸明朗起來,爲了以後的利益生存,江湖中已經隐隐的發生了波折變動。
每個人都在做準備。
在飛馬牧場呆了幾天後,嶽緣便抽身離開了,帶着衛貞貞先是去了少帥軍的地盤,在那裏與徐子陵見面談論了一些東西後,接下來嶽緣便帶着衛貞貞朝華山的方向趕去。
路上。
“這次沒見到小仲了!”
騎着駿馬,衛貞貞很是可惜的說道:“不過見到小陵倒也不錯了!有小陵的幫助,小仲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在飛馬牧場的這段時間裏,衛貞貞除了自己修習武功,剩下的便是跟着商秀珣學會了騎馬,不會像當初騎馬會磨破皮,也不會隻會騎小毛驢。
聽着身邊衛貞貞的自言自語,嶽緣也隻是隐隐的歎了一聲,在少帥軍的地盤上見不到寇仲這是正常的事情,即便是見到的也隻是一個僅有軀殼的寇仲。
那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讓衛貞貞知道的好。
很快。
衛貞貞便将這個事情放在了腦後,她的注意力被其他的東西吸引起來。
譬如嶽緣教導的武功,嶽緣要試驗衛貞貞所掌握的輕身**。
與此同時。
南方。
嶺南山城。
位于磨刀堂的天刀宋缺在最近的時間裏先後收到了兩分信。
一份是來自自己那已經去了巴蜀成都的二女兒宋玉緻的信,裏面是她在巴蜀成都所收集到的情報。
獨尊堡發生混亂!
佛門與道公子在大街上交手。
簡單的兩句話,已經告訴了天刀宋缺太多的東西。當瓦崗李密煞費苦心的想要以洛陽之戰那吸引宋缺最後的注意力而失敗後,宋缺便不再看瓦崗一眼。
對宋缺來說,瓦崗終究是讓他失望了。
從殺翟讓的時候開始,李密就已經讓宋缺開始失望,至于最後掙紮的洛陽之戰,更是被王世充打敗,輸的一塌糊塗。
這一戰,幾乎徹底的打掉了李密的皇帝之夢,
将原本離自己還算近的東西,推的很遠。
在宋缺收回落在李密身上的目光後,他的注意力便是在巴蜀成都和少帥軍的身上。
獨尊堡的混亂,定然是與佛門師妃暄和道公子脫不了關系。
而這一點,也告訴了他自己的那個結拜兄弟解晖已經背叛了自己,借由師妃暄搭上了李閥。
剩下的另外一點,便是秦王來此隻怕是出現了問題。
從他的眼中看到的不僅僅是表面,在宋缺看來道公子在巴蜀的所作所爲,反倒是有些像遮掩,是煙霧。
不過眼下最讓宋缺意外的卻不是這個,哪怕是道公子在巴蜀的所做所爲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他眼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外一封信上,那便是慈航靜齋齋主梵青慧的親筆書信。
“梵青慧……”
呢喃着這個讓他思念了半生的名字,雖然信封上沒有任何的署名,但是梵青慧的字迹他宋缺如何認不出來。
隻是他天刀宋缺如何也沒有料到,梵青慧這二十年來與自己的第一次聯系,竟然會是在這個時候,更是因爲這個。
手中紙張攤開,宋缺的目光不由的一點一點的在紙面上劃過,在看着這個字的同時,他的眼前似乎也浮現了油燈下,木魚聲中,梵青慧一身僧衣研墨拾筆,借着那回蕩的木魚與鍾聲寫下了這封信。
“哈!”
“佛與道,終究不過是表面上的合作!”
“即便是甯道奇想要有所動作,但在道公子的橫空出世的情況下,甯道奇也無可奈何。”
“隻是……”
仰起頭,鬓角那已經灰白的頭發随意飄揚,在宋缺看來,這封信對于他來說,隻怕是算是最終的結束。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後也是如此。
“慈航靜齋啊慈航靜齋!”
歎了一聲,宋缺便已經将信折疊了起來,握在掌心,勁氣爆發頓時化作了絲絲白色飛紙屑,被風一點點的沖手中吹走。
若是在二十年前,面對這封信他或者會欣喜,但是在這二十年後,面對這封信,對宋缺來說來的不是時候,但卻也是時候。
“長安!”
“道公子!”
“慈航靜齋!”
“哈!哈哈!”
笑聲中,宋缺轉過身,走出了磨刀堂,正好,他也需要從這山城裏出來走一趟了,否則的話天下間的其他人隻怕是隻記得宋家額勢,而忘記了他宋缺的刀。
頓時,整個磨刀堂都回蕩着天刀宋缺的笑聲,不悲不喜。
……
時間漸過。
很快便已經過去了兩月有餘。
在這段時間裏,佛門的方式再度發生了變化。
不再像之前的那般對道公子進行圍追堵截,尤其是在秦王與北方将窦建德打敗後,佛門在北方的勢力大爲增強,許多的佛門高人都在李閥那裏,以防備純陽的動作。
至于少帥軍亦在徐子陵的帶領下,有了不小的收貨。
據聞,秦王接下來的目光已經落在了王世充的洛陽上面,隻要攻破洛陽,那麽對李閥那将是一件大喜事。
但是除此之外,最吸引人目光的還是在江湖中越傳越熱鬧的楊公寶藏,據聞有人确定了楊公寶藏的基本地點,赫然是李閥眼下的根據地之一——長安。
這一消息吸引了無數的江湖人的注意,甚至還有其他勢力人物的心思。
江湖傳聞得和氏璧與楊公寶藏者之一得天下。
雖然實際上不可能,但是其中所代表的的意義已經足夠任何人去冒險。
正因爲楊公寶藏的消息遍天飛,使得李閥原本的安排出現了波動,進攻洛陽的事情落在了秦王的頭上,而楊公寶藏則是由太子河齊王負責。
這消息傳的甚至比當初傅君渝與傅君婥的時候更加的離譜,這樣的結果不由的讓已經來到了長安的嶽緣大爲意外。
是誰傳出了這個消息?
傅君婥回了高句麗,而傅君渝落在了陰癸派手中,哪怕是受到了跋鋒寒的營救,那麽眼下也應該不是她的問題。
那麽唯有——
一處客棧中。
一名模樣**,卻是滿含煞氣的女子正站在窗口眺目而望,在她的眉心則是一道鮮明的血痕。
而與此同時。
在少帥軍裏,正以寇仲權利行事的徐子陵,見到了一個讓他很是熟悉,卻又心驚的女人。
望着來人,徐子陵的心猛的跳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面臨最大的危局來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