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秦王’李世民剛剛出聲,便被嶽緣随手點了穴道,頓時整個人隻能如雕像一般的站在那裏,動彈不得。.
“……”
道公子嶽緣的這番做法,讓師妃暄的眼皮不由的一跳,看來秦王在道公子的手上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隻怕也受到了壓迫,譬如讓其放棄争霸天下什麽的。
這一點有過經曆的師妃暄不會擔心嶽緣做不出來。
“放心!”
“我隻是暫時讓秦王不要打擾我與妃暄你的叙舊!”
微微一笑,嶽緣踏步上前,朝師妃暄緩步走去。而師妃暄則是不由的再度退後了幾步,直到到了邊沿,快要掉下去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那天的時間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
“小心!”
一把拉過師妃暄,兩人的右手在彼此之間簡短的交手了幾招,最終還是師妃暄一個轉身避了開來。
“道公子!”
“你失禮了!”
蹙着眉頭,師妃暄衣衫飄飛中避開了道公子的動作,臉色不由的有些難看。
“哎呀!”
“妃暄你太讓人失望了!”
“平常的時候叫我嶽公子,有要求的時候叫我嶽兄,不想理的時候确是稱呼在下爲道公子,你這讓我的心情如何好受?”雙目發亮,眼神中盡是失望與不解,恍若遭受了情殇的男人。
“……”
師妃暄聞言徹底的無語了。
倒是在身後被點了穴道的‘秦王’寇仲此時此刻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斷的咆哮着八卦心思,琢磨着自己的師傅與慈航靜齋的仙子究竟是什麽關系?
至于師傅會不會如同邪王石之軒那般,寇仲倒是并不在意。若真是那樣的話,師傅也不會采取那偷天換曰的計策了。
隻是寇仲千猜萬想,在腦子裏腦補了一陣師傅與師妃暄兩人見面再度論道,師妃暄卷土重來的場景,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料到會是眼前這般模樣。師妃暄與自家師傅的關系,着實有些複雜了。
第一次,
寇仲發現隻怕自己師傅與師妃暄的論道恐怕不是那麽簡單。
“知道我爲什麽選擇這裏嗎?”
不帶絲毫尴尬的收回右手,眼中可惜的神色一閃而逝,嶽緣轉過身,雙手負背,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的街道,出聲道:“想來妃暄你也知道了!”
“可惜的是青璇大家不在!”
“否則的話,倒是可以爲你們解決下矛盾!”
目光來回的在街上掃蕩巡視,在短短的時間裏,這裏的街道上的人已經漸漸的少了起來,顯然是有人在驅逐街道上的其他行人。而在巴蜀成都有這種能耐的人不多,而眼下針對自己做的就隻有獨尊堡。
“果然!”
“妃暄還是妃暄啊,上次的論道妃暄你的失敗看來沒有扭轉你的觀念,今天……你準備用多少人拿拿下我?”
收回目光,嶽緣的視線落在了師妃暄的身上,面色變得正經下來,開口問道:“就不怕如禅主了空嗎?功虧一篑!”
當這話說完的時候,街道的盡頭已經是再度出現了四道身影,赫然正是那傳聞中的四大聖僧。雖然嶽緣沒有見過四大聖僧的模樣,但是他憑感覺也猜測出了對方的身份。
“看了妃暄你是準備食言了!”
歎了一聲,嶽緣的臉上滿是失望,右手唰的就往身後的‘秦王’伸去,右腳更是猛地朝下一踏,幾乎同時一股淩厲的氣息自腳下升起。
咔!
砰!
木闆碎裂,一柄銀槍自底下竄出,直接釘向嶽緣的腳底心。
出招的赫然是獨尊堡堡主解晖。
木屑四濺,手中的銀槍被阻。潛伏在下面的解晖立即被踏了下去,而嶽緣則是借着那那槍尖,輕輕一點,人已經躍向了半空。至于師妃暄,則是在這一刻猛地拉住了秦王的衣袖,就是一甩,頓時整個人如流星一般的朝外面抛去。
不知何時早已經在四周藏好的十三個出自靜念禅院的棍僧立即接過了掉下去的秦王,頓時扛起人來就開始跑了。
“嗯!!!”
鈴铛聲響中,人于半空的嶽緣背後的月缺劍已經出鞘。
人于半空倒追而下,手中月缺直刺下面的解晖。
這一戰,是嶽緣給佛門的機會,來這裏便是給佛門布置的機會,當然确切的說是給寇仲正式回去的機會,爲了不出意外,他必須得吸引住師妃暄、四大聖僧還有解晖等人的注意力。
這個險,他道公子必須得冒。
以他眼下的功力和聽覺,四周的變化早已經知曉。不過佛門終究是佛門,像這般潛伏隐藏的手段還是比不上魔門,弄的跟正大光明似的直接出手了。
嗡嗡——
長槍旋轉,嗡嗡聲作響中,先前被一腳踏了下去的解晖再度舞槍赢了上來。
剛才不過是簡短的交鋒,解晖便已經确定了道公子那絕頂的身手。
叮!
劍尖與槍尖相處,爆出一絲清脆的聲響。
火星四濺中,在解晖驚愕的目光中,槍尖轟然分裂,手中銀槍生生的被道公子用劍生生的從中間剝了開來,徑直朝他解晖而來。
“這劍!!”
心中一震,剛剛以輕身功法躍上來的解晖臉色不由大變,這樣鋒利的劍他是首見。原本先前被踩了一次,沒有想到這接下來還是第二次。無奈之下,整個人功力爆發,上升的力道頓時消失,轉而代替的是千斤墜,整個人如一塊大鐵塊墜了下去。
木闆碎裂!
砰砰聲不斷作響。
當師妃暄轉過頭來的時候,解晖已經被道公子一劍從閣樓樓頂生生的壓到了樓底下去了。
啪!
在墜地的刹那,嶽緣的身影已經震飛那四周的木屑,朝攻向自己的四大聖僧迎去。眨眼睛,已經于四人交上了手。四大聖僧有多強,隻是從邪王石之軒被打的狼狽逃竄句可想而知。
可是人的強,終究是需要交手過才能夠測度。
嶽緣已經知道了了空的強,但是四大聖僧他同樣需要知道。
閣樓底部。
解晖面色蒼白的看着手中徹底碎成了兩半的銀槍,哪怕是他的武功與城府,在此時此刻也不由的浮現了後怕之色。滴答聲中,他的腳下已經出現了一灘血迹。
鮮血正沿着時手臂,劃過手背滴落在地上。
“道公子!”
“果真名不虛傳!”
回過頭,望着出現在面前的師妃暄,解晖苦澀的笑道。
當師妃暄落在這裏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解晖那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有那已經分成了兩半的長槍。
這是!
心中一驚,師妃暄可知道這柄銀槍乃是解晖手上的這病長槍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好武器,但是在那月缺劍一劍之下裂成兩半,這可不是因爲道公子的功力高過他太多,更多的還是因爲那月缺劍的鋒利。
色空,原本是沒有這般鋒利的!
他重鑄色空,到底添加了什麽!
心中猜測,同時師妃暄已經朝已經于嶽緣交手的四大聖僧說道:“小心道公子的劍!”
“哈!”
“妃暄說的不錯,我之月缺卻是厲害無比,但是師仙子爲什麽不告訴四大聖僧,我更爲厲害的是槍啊!”
嬉笑聲中,嶽緣面對四大聖僧的攻擊雖然壓力頗大,防守居多,但是仍然抽出空來回了一句,頓時讓師妃暄的話戛然而止,啞然了。
槍!
倒是四大聖僧和解晖心中都是一震,其中解晖更覺得苦澀了。
砰!
與道信對了一掌,側身又是一劍斬向了帝心尊者。
強!
果然很強!
比之禅主了空更爲的恐怖。
當初在飛馬牧場一戰,雖然是禅主了空會同其他的高手擒拿自己,但那其中真正的頂尖高手也不過是了空一人,而眼下卻是四個了空一般的存在。
僅僅是數招,嶽緣便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尤其是眼前四人還有一種陣勢,擅長合擊的時候,這種壓力便更加的恐怖了。僅僅是數招,嶽緣便知道了當初以邪王石之軒不懼群戰的能耐,也爲什麽會被四人攆的到處跑了。
招式雖然沒有任何的殺意,但是卻比殺意更爲險惡。
想到這裏,嶽緣的身形一變,身法頓時變了。
“唔?”
“這是!”
“不死印法!”
“幻魔身法!”
四大聖僧都是一愣,随即便認出了眼前道公子的身法開始發生了轉變,雖然看起來與石之軒的幻魔身法不同,但是其中還是有着幻魔身法的影子,顯然師妃暄所說的不死印法已經被對方參悟了,這是一個事實。
以四大聖僧對不死印法的了解,四人自然看得出來。
這不是幻魔身法,超脫了幻魔身法的身法,一個不懼群戰的身法。
腳踏方圓,人更是帶起絲絲幻影,手中長劍都是以詭異的角度刺向四人,招招狠辣緻命,卻又飄忽優美。
身手已經摸得差不多,是時候牽引他們的注意力離開了!
在交手下去,對嶽緣來說并不是好事。
巴蜀成都,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
心下有了決定,嶽緣身形一轉,以月缺劍迫開了四大聖僧中的兩人,削破了對方的袈裟,生生的将圍攻的陣勢突出了一個缺口。再以月缺劍劍身橫檔道信、帝心兩人的雙掌。
隻聞劍身一身輕吟,空氣中一身悶響,腳下石闆碎裂中,嶽緣整個人已經借着這份力道飄飛了出去。
腳步一踏。
旋身中人已經躍向了旁邊的樓頂,人朝那棍僧離去的方向追去。
同時。
四大聖僧亦追了上去。
眨眼睛,在極短時間裏的交鋒就已經結束,整個閣樓在兩招之下毀棄了大半,而街道的道路也被踏的一塌糊塗。同時,在四大聖僧追上去的時候,解晖也追了上去。
最後,這裏隻剩下還在發愣的師妃暄。
半晌。
随着清風吹過,一陣清脆的鈴铛聲突兀的吸引了師妃暄的注意力。
擡頭望去,隻見地上落得兩個顔色各異的鈴铛。
一金一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