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尊堡内,作爲妹妹前來看自己姐姐的宋玉緻,噸組别哪怕眼下内部戒備森嚴,但是面對宋閥的二小姐仍然不能做任何的阻攔。.甚至,哪怕是解晖在内心已經于宋缺分道揚镳,但也不能在外表展現出來。
尤其是秦王李世民給弄丢了的時候。
宋玉緻看着自己的姐姐,心中也是無奈。
與她不同,宋玉華并不會任何的武功,哪怕她也是天刀宋缺的女兒,可是宋玉華與自己的弟弟妹妹都不同,她是正統的大家閨秀爲模闆培養的。可以說,宋玉華在宋缺的眼中,這個女兒才是真正的漢家閨秀。
可在宋玉緻的眼中,那便不是如此了。
自己姐姐的姓子,在宋玉緻看來那是極爲容易受到欺負,她姐姐就是那麽一個逆來順受的姓子。
望着眼前的宋玉華,雖然看起來沒什麽,但是宋玉緻還是能夠敏感的察覺出宋玉華身上的那種莫名的憔悴。與上一次見面,宋玉緻發現自己姐姐又有些不同了。
她突然喜歡看花。
而且還是一朵已經漸漸凋零中的郁金香花朵。
“……”
對于這個情況,宋玉緻頗爲意外。
不過對比起前來看姐姐的情況,宋玉緻來巴蜀成都則還是有着另外一件事,那便是摸底獨尊堡。
秦王李世民南下巴蜀了!
這個信息也被宋閥的人得到了結果,同時陪伴的還有師妃暄等佛門之人。
除此之外,宋玉緻則是再度對那個當初在洛陽見到的男子,一把火将靜念禅院給燒了個幹淨的道公子嶽緣起了興趣。禅主了空之死,加上那一把火徹底的将佛道之争拉開了大幕。
眼下,佛與道兩教同時插手了争霸天下中。
面對這種情況,宋玉緻在家裏與自己父親一起吃飯的時候,是看出了父親對宗教插手天下有些不怎麽滿意的。
因爲從某方面來說,巴蜀其實是宋缺的花園,雖然解晖是獨尊堡堡主,在巴蜀有着極大的勢力,但是在這裏真正有絕對力量的還是宋缺,以宋缺在蠻族的威望,可以說隻要一語便能夠讓解晖的地位變成空中樓閣,不堪一擊。
也正是如此,解晖才想着與秦王李世民合作,由師妃暄牽線達成。
“對了姐姐,上次你繡的那個鴛鴦手帕呢?”
“怎麽沒看見呢?”
在房間中,宋玉緻翻了下東西,發現并沒有見到自己姐姐上次繡的那個手帕,頓時臉色一驚,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着宋玉華,笑呵呵的猜測道:“是不是已經給了姐夫了?”
“啊?!!!”
正在看着那凋零了大半的郁金香,正琢磨着用什麽方法延遲的宋玉華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變,雙頰變得绯紅起來。
“那個……”
“唔!!”
最終,宋玉華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表情與眼神微微有些變化。不過好在宋玉緻的注意力已經從窗戶口落在了其他的方向,暫時沒有瞧見自己姐姐的神情變化。
對于這一點,宋玉華的玉手輕輕的拍了拍胸脯,随着她的動作,頓時蕩漾一片。
擡起頭,隐隐間她又想起了那天那個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卻也最終還是拿走了那手帕的男人。
……
長安。
一座寺廟裏,咚咚咚的木魚聲有序的響起。
早已經化身爲大德聖僧的石之軒已經來此有一些時間了,隻是在這段時間裏,他幾乎查遍了長安,可是也沒有找到那個楊公寶藏究竟是在哪裏。
從陰癸派的人手上得到楊公寶藏的消息,再加上江湖中的傳言,以及他曾經對邪帝向雨田的研究,石之軒知道邪帝舍利便是在這楊公寶藏中。而楊公寶藏則位于長安。
可惜……
那落在陰癸派手裏的傅君渝卻是采取了自我昏迷的措施,以保護秘密,得到的東西并不多。加上後期又被宋閥的宋師道與跋鋒寒兩人送去了高句麗。
面對這種情況,石之軒倒也沒有心思去尋幾個小輩的麻煩。
楊公寶藏這樣的事物,隻怕傅君渝了解的也不多,再加上那種狀态,石之軒也沒有辦法喚醒人家。再加上對方的師傅乃是奕劍大師傅采林,在邪王石之軒看來暫時沒有必要去招惹對方。
他要做的就是比陰癸派更快,更快的拿到邪帝舍利,以解決自己的問題,然後一統魔門。
可惜,若是天下第一全才魯妙子還在的話……
石之軒倒不覺得魯妙子還活着,對方雖是全才,但在武功上面還真是愧對這個稱号,遠遠不是陰後祝玉妍的對手。而且天魔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石之軒同樣知道。
在加緊時間确定楊公寶藏和邪帝舍利所在的地方後,邪王石之軒更加在乎的是道公子的一番舉動。
斬了空,火燒靜念禅院。
道公子所做的事情已經一步一步的在石之軒的心中提升重視,那是一個與自己一般卻又不同的人。
李閥李秀甯的戰死,已經讓李閥在這段時間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不過對于李閥有一點好消息的便是洛陽王世充和瓦崗李密一戰,瓦崗戰敗,但同樣王世充也受到了損傷,在重新恢複力量中,這樣的局面倒是讓李閥在眼下雖然失去了李秀甯,而秦王李世民更去了巴蜀後,還不至于崩盤。
加上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兩人同樣不差,眼下到還是能夠安穩下來。
李閥能夠安穩的話,對于石之軒來說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邪王與道公子直接插手天下争霸不同,邪王則是同樣在暗中進行着準備。他拿出了當初用來對抗楊廣的棋子——徒弟楊虛彥來進行布局。
影子刺客在江湖中,許多有心人都知曉,對方與李閥的關系頗好……這一點便是突破點。
而且眼下天下混亂,若真能剔除那些多餘的棋子,剩下的局面反而是好下了。
眼下最讓人摸不準節奏的唯有窩在南方的天刀宋缺。
以邪王石之軒對天刀的傳言了解,他将要出手了。秦王去了南方,無疑那個地方便是巴蜀。
天刀宋缺會出手,隻怕慈航靜齋的齋主梵青慧也會出手。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事情,對比起來對邪王石之軒老說,還是需要徹底的确定楊公寶藏的方位和進入方法。至于那些情況,誰赢他石之軒都有其他的應對辦法。
“大師!”
一個小和尚緩步走了過來,雙手合十,無比恭敬的說道:“有施主來了,正在外面大廳等候大師前往賜福!”
“阿彌陀佛!”
念叨了一聲佛号,石之軒一身莊嚴寶相的起身走出了房間。
而與此同時。
巴蜀。
成都還是那麽的歡鬧,與剛剛經曆過大戰的洛陽不同,雖然瓦崗李密戰敗,王世充取得了勝利,但想要擴大勝利果實對于王世充來說實在是太過困難。
可以說王世充是成也洛陽,敗也洛陽。
東都洛陽,那是所有參與争霸天下的人目光所及處,那是兵争之地。
比起洛陽來,眼下的巴蜀成都的百姓的生火倒是過得去。可是,有野心的人卻不能忍受這樣的過法。
蜀道難不僅困住了獨尊堡解晖,也困住了天刀宋缺。
表面上和平安甯,但實際上眼下的成都内部已經是暗流湧動,尤其是前來與解晖合作的秦王落到嶽緣的手上後,更是如此。
沒有人是傻子,獨尊堡内部的緊張,還有佛門之人的突然增多,這都讓暗中的人感受到了那即将到來的暴風雨。
天香樓。
慢條斯理的飲着白開水,聽着身邊那略帶憂傷調子的琴瑟之聲,這便是現在嶽緣的情景。
在徐子陵面前的則是一杯茶水。
在這個時候,徐子陵一直沉默了一刻鍾了,直到手中的茶已經涼了,他甚至也沒有喝上一口。回頭看了一眼同樣呆在旁邊帶着兜帽遮蔽了模樣沒有說話的寇仲,徐子陵内心還是忍不住的去擔心。
在以往的時候,都是寇仲對徐子陵進行關照,擔心,但在這一刻卻是反了過來。
徐子陵開始擔憂起來。
這件事情太過恐怖,遠不是曾經所遇見的險惡能夠相提并論,一個不好……寇仲隻怕是想要完整的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了。
“……”
似乎是察覺到了徐子陵的目光,寇仲那埋藏在兜帽下,帶着面具唯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擡起頭迎着對方的視線微微一笑,送了一個不需要擔心的表情。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
随即一個球狀的男子擠了進來,正是安隆。
沒有擡頭去看背對着自己的帶着兜帽的男子究竟是誰,他在嶽緣的目光注視下,這便恭敬的出聲道:“公子,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妥當了!”
一切準備就緒!
這句話的落下,便代表着事情徹底展開進行。
首先,站起來的第一人便是徐子陵。
而嶽緣和寇仲則是一同将目光落在了徐子陵的身上,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這才一起站了起來。
“開始了!”
說完嶽緣人已經率先走出了天香樓,後面則是跟着帶着面具頭戴兜帽的寇仲以及徐子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