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兒爲了自身的安危,她不得不詢問。
背叛了陰癸派,白清兒已經算得上是孤注一擲了,爲了以後,她想要聽一聽嶽緣對自己的安排。
否則以聖門的勢力,以陰癸派的做法,白清兒不覺得自己能夠逃得出追殺,她需要找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而目标則是道公子嶽緣。目光落在嶽緣的身上,白清兒雖然面色保持着鎮定,但是内心裏無疑是着急的。
她,期待道公子說出負責的話。
“……”
迎着白清兒期待的眼神,嶽緣蹙眉沉思,顯然如何安排白清兒有着一定的難度。畢竟,眼下的白清兒成爲了陰癸派的叛徒,不僅因爲她的緣故害死了聞采婷和旦梅兩大長老,甚至白清兒作爲投名狀将據點的其他人全部一掃而空。
這樣的場面,對于陰癸派來說,這幾乎會讓陰後祝玉妍痛到骨子裏。
陰差陽錯中,陰癸派竟然有三大長老因爲嶽緣而亡,甚至還搭上了一個叛徒——白清兒。以祝玉妍的姓子,她絕對饒不了白清兒。若是白清兒落在了陰後的手上,隻怕是連死都是奢望。
沉吟着,嶽緣得給白清兒一個保證安全的答案。
雖然當初白清兒也是心懷其他目的前來卧底潛伏,但是對于白清兒嶽緣并沒有讨厭的情緒,而且衛貞貞更是将白清兒看待成了妹妹。
就在白清兒的心越來越沉的時候,嶽緣突然眼睛一亮,出聲了,道:“有了!”
“清兒,我會給你一個足夠保持安全的身份!”
“跟着我做事,我自不會虧待清兒你的!”
轉念中,嶽緣已經有了對白清兒最好的安排方式,道:“不過眼下白清兒還需要與我一起擔驚受怕了,需要陪我一起去一個地方!若能得到他的幫助,那麽清兒你的安危當無恙!”
“哪裏?”
剛剛要沉下去的心又升了起來,白清兒隻覺得自己心如那秋千不斷的上下蕩漾着,很是緊張的問道。
“飛馬牧場!”
在白清兒那略顯緊張的目光,嶽緣道出了自己的下一站地方。
飛馬牧場?
白清兒聞言不由一愣,對于這個盛産馬匹的地方,她當然知道,而且那裏是什麽所在。眼下,天下枭雄争鋒中,馬匹無疑是一項巨大的戰略資源。
飛馬牧場,便是這樣的一個所在。
不過本身飛馬牧場的場主商秀珣與李閥的李三娘子的關系頗好,但是因爲道公子的緣故,使得飛馬牧場站在了道公子徒弟寇仲的這方。
這一點,還是她在卧底暴露失敗後,回到據點與那已經死去的兩大長老讨論中得到的消息。
這使得白清兒無疑對道公子的了解加深了一籌。
可惜即便是這樣,白清兒現在卻發現眼前的人越發的神秘了。
“那裏有人号稱天下第一全才,會做出很是精美的人皮面具!”
“到時我爲你拿一份,這樣會讓清兒的安全上升。再說,接下來的事情,也需要飛馬牧場的幫助!”
走上前,看着白清兒那清秀的臉頰,嶽緣笑着安慰道:“放心,不會讓清兒失望的!”
“……”
玉唇張了張,白清兒雙眼不由的有些發紅,在她姹女**被破,同時背叛了陰癸派,白清兒非常害怕自己同樣被道公子放棄。但是眼下,嶽緣的回答給了白清兒一顆定心丸。
那種不會被放棄,自身的安危有保障,那種心态,那種情緒上的開心,無疑是白清兒首次體會。
目光死死的定格在眼前這張俊雅的面龐,白清兒盯着嶽緣看了許久,心緒湧動中,邁步上前,雙臂直接挽在了嶽緣的脖子上,整個人貼了上去。
“嗯……唔!”
驚訝的表情還未浮現,嶽緣便覺得嘴唇上一熱,白清兒的香唇已經貼了上來,同時那滑膩的香舌更是靈活無比的鑽進了口中……
許久。
唇分。
白清兒面色通紅,氣喘籲籲,雙眸如水一般的退了開來,目光卻是落在兩人之間那牽連的晶瑩絲線上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這絲線折射出了七彩之色。
“呵!”
“清兒你又在耍流氓!”
抿嘴一笑,嶽緣的目光停留在了白清兒那一雙快要溢出秋水一般的眼睛上面。
“那公子……”
似乎是害羞,受不了嶽緣的目光,白清兒嬌羞的低下頭來,一雙玉手不斷的對碰着,柔聲道:“喜歡清兒耍流氓嗎?”
正準備回答的嶽緣先是一怔,随即轉過身,看着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的衛貞貞。
同時。
白清兒也發現了嶽緣的動作,擡頭,視線也停在了衛貞貞的身上。
“啊!”
“貞貞姐!”
瞬間,原來的陰癸派妖女之一的白清兒變成了那曾經跟在嶽緣身邊的小侍女,衛貞貞認的妹妹,整個人顯得坐立不安起來。似乎她剛剛做了什麽壞事一般,生怕衛貞貞說她。
“……”
望着這恍若影後一般的演技,嶽緣張了張嘴,着實無話可說了,心說這修煉過姹女**的女人的演技真的很高啊!
……
三天後。
嶽緣與白清兒和衛貞貞三人沿着比較安全的地方,朝飛馬牧場的方向而去。
在途中。
嶽緣重新購買了三匹馬,也不知道是因爲戰争的緣故,還是怎麽的,在這種時節,竟然是毛驢比戰馬更難弄。想想也是,這兵荒馬亂的時節,許多家禽動物什麽的都已經進了人的肚子。
這毛驢……
比馬肉吃起來好吃多了。
除此之外,這三天的時間裏,三人也是安然無恙。白清兒背負劍架,道公子空手,一身藍白道袍潇灑至極,衛貞貞則是有空閑的時間就會運轉内力,以天才的名義進步急速。
當然。
也就是内力在進步。
至于步法、招式什麽的,衛貞貞在武學上可謂是七竅通了一竅,剩下的六竅不通。也就是說,衛貞貞除了内力真氣,其他的什麽都不會。
不僅如此,
嶽緣爲了想方設法隐藏衛貞貞的内力,還從白清兒的手上得來了陰癸派專門隐藏内力的做法,再結合長生訣的特姓,專門爲衛貞貞弄了一份口訣。
每當衛貞貞運功轉化内力後,嶽緣便會讓衛貞貞一刻不停的運轉這份口訣。
于是,在他人的面前,衛貞貞還是那個沒有絲毫武功的侍女。
對于衛貞貞受到的待遇,白清兒當然羨慕。
尤其是那個可以納人功力爲己用的功法,更是讓白清兒羨慕非常。
要知道陰癸派中也有類似的武功,但是她從沒有見過衛貞貞所修習的那種功法,太過詭異太過恐怖。不過,白清兒也知道自己眼下的身份,她很識時務的沒有提出來。
而且,在白清兒的心中,見過了聞采婷和旦梅的慘狀,她的内心裏已經隐隐對自己這個善良無比的姐姐有了恐懼的心思。
不過除此之外,嶽緣也倒覺得自己這幾天的運氣頗好。
一路來,沒有見到任何的攔路的人,去往飛馬牧場的途中可謂是暢通無比。沒有遇見佛門攔路人,也沒有見到甯道奇那一系的道士,更沒有見到魔門的人。
“清兒,你是說婠婠上次是與你的目的一樣的?”
馬上,嶽緣扭頭看着并排走在旁邊的白清兒,問道。
右邊。
則是衛貞貞騎在馬上,聚精會神的聽着。在這三天的時間裏,衛貞貞總算是接受了白清兒原本是魔門妖女的身份,不過在知道陰癸派那所謂的斬俗緣的舉動後,衛貞貞又是善姓大發了。
不過在了解到自己的婠婠妹子是陰癸派聖女,地位比白清兒高多了後,更是下一掌門的繼承人後,衛貞貞郁悶了。
“嗯!”
點點頭,白清兒承認道。
“那是爲了什麽?”
當初婠婠出現在自己身邊嶽緣就感到奇怪,而白清兒出現後,這份疑惑更深了。當初無法知曉,但是眼下白清兒已經成爲了自己這方的人,當然可以了解這一情況了。
“天魔功!”
然而白清兒卻是給出了一個讓嶽緣很是納悶兒的答案。
“天魔功?”
“不錯!對了,邊不負是公子所殺吧?”
見嶽緣點頭,白清兒這才颔首,也很奇怪的說道:“因爲邊不負的死,陰後和婠婠懷疑公子知曉天魔功的核心口訣!”
聽到這裏,嶽緣恍然大悟。
敢情這婠婠與祝玉妍錯将北冥認成天魔功了!
不過天魔功哪怕可以吸取内力,也是需要别人運功傳輸才可以,這兩者的差别很大,除了都有吸引的力道外,則沒有了其他相似的地方了。
“哈哈!”
搖搖頭,嶽緣大笑,道:“天下武功千變萬化,或者隻是兩樣的武學有些相似的特姓而已,陰後想的太多了!”
一句話,嶽緣終結了這一份猜測。
不過在白清兒的心中,卻不是這麽認爲。
說笑中,三人策馬而行,在這紛亂的天下,倒也悠然。
與此同時。
已經化爲了灰燼的陰癸派據點。
一雙嬌巧可愛的玉足踏在了這灰燼的上面,留下了一連串腳印。而随着步伐的邁動,這一雙玉足上面确是沒有沾染絲毫的灰塵。
在少女的後面,則是跟随着數人。
手中的天魔斬,輕輕的撥開眼前的灰燼,婠婠頭也不回的問道:“多少?”
“兩百一十三具殘骸!”
走在後面的妖豔女子躬身答道。
比這個據點的人物總數多出了兩具!
但在婠婠看來,卻是少了一具。
“白清兒……”
面無表情中,婠婠念出了這個少了的人的名字。
遠方。
正策馬跟着嶽緣的白清兒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