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吸力突然自衛貞貞抓着自己的手上傳來,這不是一般的吸力,隻是眨眼睛,旦梅便感覺到了自己體内真氣的波動。就恍若自己抓着的不是一個毫無武力的少女,而是一個急速旋轉的漩渦,恐怖的吸力徑直将體内的真氣扯的如流水一般的朝對方體内湧去。
這股恐怖的吸力就好似見到了師姐祝玉妍手中的天魔功。
“啊!”
一聲悶哼自嘴中發出,旦梅的臉色變得驚恐至極,一張玉臉已經被震駭爬滿。
這是奪人功力的魔功!
聖門裏面并不是沒有掠奪他人功力的武功,但是因爲每個人功力駁雜的緣故,吸取他人功力壓根兒就無法正常使用,反而是反噬己身,所以這些武功在聖門内部也不怎麽樣,幾乎沒有幾人會去選擇修習這樣掠奪他人的功力的武功。
奪他人的真氣内力,是每個人都奢想的。
可惜是許多人的研究都沒有取得好的結果,最後這樣的功法幾乎沒有幾人願意去詢問修習了,而聖門中則是換了一個方式。那便是曾經的邪帝尋到了一個水晶球,将一身的功力灌注其中。
這便是邪帝舍利的存在了。
以便後人能尋到吸取的方法,那麽就會在短時間裏塑造出一個絕頂高手。
面對衛貞貞身上突然展現出來的這種詭異的現象,旦梅若是有着防備,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在她看來衛貞貞不過是毫無武功的侍女,壓根兒就沒有戒備。
當這股恐怖的吸引力産生的時候,旦梅已經在驚駭中失去了掙脫的機會。
在旦梅的眼中,此刻她捏着的衛貞貞就好比那已經瘋狂旋轉的漩渦,龐大的吸引力已經扯的她體内的真氣如開了閘的洪水,一瀉而出。
渾身開始顫抖,短短的時間裏那原本光滑的皮膚如失去了水分保養一般慢慢的幹枯松弛下來,不僅如此,在這股龐大的吸力下,旦梅的七竅已經緩緩的滲出了鮮血。
旦梅的突然表現,讓在身後的聞采婷見狀大驚。
震驚下,聞采婷的右手也搭在了旦梅的身上,這一搭終于讓聞采婷也知道旦梅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的原因了。
體内的真氣受不住控制一股腦兒的朝旦梅的身上湧去,而旦梅作爲橋梁承擔了真氣傳遞運輸的作用。
“魔功|!”
恐怖的吸引力将旦梅體内真氣吞噬一空,轉而将目光移到了聞采婷的身上。
感受到自己體内真氣被吸走,哪怕是聞采婷自己也是出身陰癸派,也是魔門妖女,但在這一刻,她也不得不驚恐的道出了一聲魔功。可惜,聞采婷想要掙脫開來,卻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辦法。
全身癱軟無力,若不是自己的手生生的被吸在了旦梅的身上,隻怕此刻的聞采婷已經是倒了下去。
不僅如此,功力以恐怖的速度宣洩而出,這使得聞采婷竟然在震驚與害怕中産生了一種莫名的舒适之感。
嘣!嘣!嘣!
經脈的斷裂,不絕于耳。
眨眼睛,兩女的一頭青絲已經在這股吸力下變得花白,而臉上的皮膚已經失去了水分,松弛的恍若一張老樹皮。不過在極短的時間裏,旦梅與聞采婷已經由嬌嫩若雙十的少女變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
衛貞貞無比驚恐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兩個如少女一般的女人在自個兒的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老太婆,衛貞貞可謂是徹底的吓愣了。
即便是身上因爲運轉着自家公子告訴的法門而産生的全身脹痛之感,以及肩胛骨被捏斷後産生的巨大疼痛也在這樣的情景下被吓的完全忘記在了腦後。恍惚中,衛貞貞似乎也看見了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場景。
若是那樣,隻怕公子是不認識貞貞,也不會要貞貞了。
試想,一個老太婆怎麽能夠爲公子負劍呢?
越發恐懼,衛貞貞就越發的想要掙脫旦梅掐着自家脖頸的手。而越着急中,不自覺間運轉自家公子教導的功法卻是越急。
“放……放……”
張張嘴,已經生生被吸成了老太婆的旦梅想要祈求衛貞貞松手,可是得到的卻是讓人失望到絕望的結果。
聞采婷心中更是後悔莫及,隻是這種情況下,她想要拿出腰間的武器卻亦同樣是無能爲力。
感受到那股吸力的再度加大,将自己體内真氣吸收一空後,聞采婷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更是在這股吸引力下被扯了過去,自己的命已經猶如風中燭火,已經搖搖欲墜了。
“……”
猛然間,聞采婷的眼睛豁然睜大,已經是老人面皮的她的臉上,眼中流出了讓人心寒的陰狠憤恨,張嘴道出了一個名字後,随即頭顱搭了下去。與前面的旦梅,兩人一起沒有了絲毫的聲息。
白清兒!
哪怕是閉眼驚慌中的衛貞貞也聽到了這一聲臨死前的憤恨詛咒,感覺到脖頸處捏着自己的手的松下,衛貞貞終于好不容易掙脫了開來。
隻是在這掙脫的過程中,随着衛貞貞的動作,那掐着自家脖頸的手腕上竟然傳出了一陣陣咔擦聲,生活在社會底層,也有着不少見識的衛貞貞知道這是手臂骨折的聲音。
“啊!”
一聲驚呼,衛貞貞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自家旁邊的兩具老婦人的身體,若不是對方身上還是穿着那輕紗,衛貞貞定會認爲自己先去所見到的恐怖場景不過是自己被掐的差點死過去的幻覺。
她們……
這是!!!
連續後退了幾步,最後絆倒了桌子,衛貞貞這才摔倒在了地上。
“呀!”
又是一聲驚呼,剛剛摔在了地上的衛貞貞,想要起身,卻是對上了兩雙無法瞑目,陰狠刻毒的雙眼,又将衛貞貞更生生的吓的一屁股坐了回去。
而在這個時候,衛貞貞才感覺到自己剛剛生生别吓出了腦海的疼痛,再度彌漫了身軀。一時間,衛貞貞咬着嘴,死死的忍着那疼痛,看着面前的兩具老婦人屍體,呆在了角落,縮成了一團,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外面。
在旦梅和聞采婷進入關押衛貞貞的房間後,白清兒并沒有遠去。
雖然沒有靠近房屋,但白清兒還是在外面院子的出口處,安靜的站在那裏等待着結果。
在她的心裏,還是期待着衛貞貞能夠聽從兩位長老的話,否則的話會遭受不知多少的苦難。
這是這個念頭不過剛起,白清兒便聽見了房間中衛貞貞的痛哼聲,顯然旦梅旦長老對待衛貞貞采取了懲罰的動作。聽着衛貞貞的那幾乎含帶上了哭腔的痛哼,白清兒眉頭一挑,覺得長老太過了。
可是卧底潛伏失敗,先不說姹女**被破,單單在與婠婠師姐的争奪中已經徹底落入了下風,敗的人幾乎沒有話語權。
“……”
張張嘴,回望着那緊閉的房門,白清兒想要開口說什麽,最終卻發現自己無法可說。
在門派裏說,她白清兒對婠婠的地位的争奪,失敗了。
在卧底潛伏來說,白清兒知道自己無法面對衛貞貞,若是對方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魔門妖女,她還會那樣對自己嗎?
而且姹女**也被破了。
對門派來說,若想不被婠婠師姐殺掉,那麽自己以後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在床上魅惑如李淵、窦建德那樣的人了。
雙眼失神中,白清兒已經預見了自己以後的命運。
“呵!”
“呵呵!”
白清兒嘴角癟了癟,最後一個人雙手捂着耳朵,然後緩緩的蹲了下來,一個人無比孤寂的就那樣蹲在了門口。
房間中。
哪怕是白清兒自己用雙手捂住了耳朵,但是裏面衛貞貞痛哼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穿過手掌,闖入了她的耳中。聽着房間中那死死的咬着嘴唇發出的哼哼聲,白清兒幾乎能夠感受一個毫無武功的少女面對陰癸派長老懲罰的場景。
緊緊的抿着嘴唇,白清兒強迫自己不去想象房中的場景,最後她隻能以其他的東西來代替。
譬如——
破了自己姹女**的道公子嶽緣。
嗯?
難道是想到什麽就會見到什麽嗎?看着出現在面前的那背負着劍架的道公子,白清兒先是一怔,随即便反應了過來。
這不是幻覺!
而是真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道公子尋到了陰癸派在這兒的據點。
起身。
白清兒無比戒備的看着眼前這個熟悉的男子,貝齒咬着嘴唇,很有些倔強的看着對方。
“……”
眨了眨眼睛,嶽緣在殺進了這據點,将門口守衛的弟子滅掉後,走進這院落後,便第一眼看見了那蹲在地上捂着耳朵,整個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白清兒,就好像當初第一次遇見的時候那般。
這副模樣,讓嶽緣也不由一呆。
半晌。
“白清兒,貞貞呢?”
望着白清兒的防備動作,手上拿類似天魔帶的白色輕紗,嶽緣隻是安靜的盯着白清兒,緩緩問道,雙手負背,卻是沒有絲毫出手的打算。
“……”
白清兒沒有出聲,隻是神情顯得極爲的凝重。
她不知道道公子是如何尋到這裏的,但是面對破了自己功法的嶽緣,她白清兒根本沒有把握,心中所祈求的隻有期盼兩位長老快點出來,三對一或許有着勝利的幾率。
見白清兒不做聲,嶽緣揚眉正想要說聲什麽的時候,卻是聽到那不遠處房間中傳出了的衛貞貞的驚恐害怕聲。
神情一怔。
鈴铛響聲中,劍架上的金劍已經出鞘,劍落在了手上,人已經房間躍去。
同時。
白清兒也沒有退讓,咬牙将心中不斷彌漫的怪異感覺壓下後,她也朝房間縱身躍去。
砰!
房門化作了碎片散了開來。
一前一後的嶽緣與白清兒兩人踏入了房間,在見了裏面的場景後,卻是都不由的一愣,呆在了那裏。
兩人見到了如鹌鹑一般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衛貞貞。
還有兩具身着豔麗衣裳的老婦人屍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