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緣一襲白袍,身負劍架而立,陡然一見,恍若上京趕考的書生。
而門内。
随着房門的打開,露在嶽緣面前的是兩個衣衫不整,臉帶紅暈的女人,那散亂的衣服還讓人**,時不時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嶽緣是男人。
自然而然的将視線在兩女那**處停留了一眼。
隻是嶽緣稍稍覺得有些奇怪,婠婠與衛貞貞兩人在幹嘛?他與陰後祝玉研的交鋒,嶽緣敢肯定婠婠定會偷瞧。而沒有離開,那麽就會繼續潛伏在自己的身邊。
繼續潛伏的話,顯然現在應該是回到房間繼續裝睡了……
隻是眼前這般模樣,她們兩人究竟做了些什麽?
嶽緣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了兩女在床榻上打鬧的場景,眉頭不由的輕輕挑了挑。
“公子!”
衛貞貞感受到嶽緣的視線所停留處,頓時隻覺的那露在衣衫外面如白玉一般的皮膚上微微麻癢,連忙拉了拉衣衫,自己剛剛與婠婠的打鬧實在是太過了。
臉上紅暈遍布,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要知道衛貞貞剛剛在聽着那奇特的**聲還做了一個極爲讓人羞惱的夢了。
而婠婠的臉上同樣是紅暈遍布。
與衛貞貞不同,在嶽緣目光落在衛貞貞的身上的時候,婠婠已經收拾了下衣衫,那露在外面的香肩立即被羅衫遮蓋,那圓潤的肩膀卻是隻被嶽緣掃到了一眼。
腼腆羞澀的笑容中,婠婠微微颔首,心中卻是在琢磨着自己這般舉動應該頗爲有用。
她覺得自己這個心思頗有兵法味道——欲擒故縱!
“嶽公子,外面發生了什麽?怎麽這麽吵?”
擡起頭,婠婠滿臉的疑惑,問道,“剛剛我正想與貞貞姐出來看了!”
同時。
衛貞貞也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嶽緣,剛剛外面那般巨大的轟然巨響,她也聽到了。
“哦,沒什麽!”
笑了笑,嶽緣這般說道:“不過是一些江湖人在外面院子裏交手了而已!”
“噢!”
聽了這個解釋,衛貞貞便不再言語。
而婠婠隻是微微癟了癟嘴,雖然想要說些其他什麽,但是在見到嶽緣那略有些蒼白的模樣,便不再說話。在婠婠的心中,卻是有些擔憂起自己的師傅來。
嶽緣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大的問題,而在面對那樣詭異的劍法,恐怕是沒有人不會意外。顯然,在婠婠的觀察中,以及陰後祝玉研最後離開時的憤怒,她便知曉自己的師傅幾乎是陰溝裏翻了船,受了傷。
“你們早些睡吧!”
“我回房了!”
見衛貞貞和婠婠沒有什麽問題後,嶽緣這才将房門關上,自己則是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至于那混亂的院落,和倒塌的房間,則是客棧老闆的頭疼的問題了。
在這種戰亂的時代,還能夠開客棧大賺的人,嶽緣壓根兒不需要去爲對方擔心。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
天空些許白雲,卻又是一個好天氣。
無論是打仗,還是做宴會。
而與昨天的熱鬧稍顯不同,今天的街道上卻是更顯熱鬧起來。在短短的時間内,這東平郡其他的客棧幾乎都全部客滿。在街上四處逛了幾趟,嶽緣便肯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猜測。
這般熱鬧,也唯有箫藝大家石青璇才能如此了。
除她之外,在這天下便隻有另外一個女人能夠媲美這般的架勢,那便是尚秀芳。
眼下,尚秀芳不會來此,來此的唯有石青璇。
當然。
這熱鬧的情況,雖然看起來都好像跟追星一般前來聚會一樣,實際上大家除了想要欣賞石青璇的箫藝外,便是參加大儒王通的生曰宴會了。
而對更多的人來說,其實是兩者都算在了一起。
箫藝大家石青璇不同于尚秀芳,是一個很讀力的女人,所謂的吹箫奏曲那都是要看她的心情。正所謂孤芳自賞,便說的是石青璇了。而也唯有這大儒王通也曾經的情分,這才請動人家。
“哇!”
“好熱鬧!”
衛貞貞背着劍架,劍架上金銀雙劍上面的鈴铛随着衛貞貞的步伐不斷的響着,在衛貞貞的身邊則是婠婠,她則是懷抱着那朱色長劍,雖然兩女都戴上了鬥笠,但是一路上還是引起無數人的矚目。
不說面貌,僅僅是兩女的曼妙姿态,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這還不用說那劍架上金銀雙劍那不斷作響的鈴铛了。
有人雖然想要上前打擾,但是見到走在前面,那一身公子姿态的嶽緣,在對比了下自身的情況,卻是打起了退堂鼓。
在衛貞貞不斷的打量着四周的時候,婠婠同樣是觀察着人來人往。
眼下雖然婠婠已經在嶽緣身邊做起了潛伏的曰子,但是作爲陰癸派的未來繼承人,門派内的暗号什麽的她當然知曉。在沒有人察覺的時候,婠婠已經了解了這裏發生的一切。
大儒王通的生曰宴會,再加上箫藝大家石青璇來此,這才使得東平郡變得這般熱鬧起來。
不過哪怕是身爲魔教妖女的婠婠,在她的心中,對于這個從未蒙面,卻是一直耳聞的箫藝大家石青璇同樣有着極大的興趣。
雖然女人很多時候是同姓相斥,尤其是年紀相近的女子。
但是每個優秀的女人,都會在心中對另外一個優秀的女子有着興趣,隻是更多的時候她們彼此間都是當作了對手。在這種優秀的女人之間,所謂的和平共處……
隻能呵呵了。
她們之間那是絕對要争一個高低的,除非對方是傳說中的無欲無求,否則的話……
在街上随意的逛了一圈後,知道了王通開辦宴會的地方後,嶽緣幾人又轉了回去。眼下,嶽緣可是沒有所謂的邀請什麽的,想要進入其中自然是不能。
再說宴會也要到晚上才能夠開始,眼下自然不需要着急。
“……”
轉過頭,目光掃了一眼那大宅,衛貞貞回過頭後,這才望着嶽緣,開口問道:“公子,這是對那箫藝大家石青璇感情緒?”
一邊,婠婠同樣将注意力落在了嶽緣的身上。
“不錯!”
點點頭,嶽緣對自己侍女的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的隐瞞,道:“這江湖上誰人不想見識石大家的箫藝?這就如同其他人也想見識秀芳大家的舞曲一般。”
“再說……”
嶽緣說到這裏卻是停了下來,不再說下去,這半途而終的話使得婠婠頗爲郁悶。在婠婠看來,這再說後面的東西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不過婠婠發現嶽緣的目光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她順着視線望去後,發現那不遠處正站着兩個模樣不錯的公子。
一個身穿金色錦袍,一個則是銀色錦衣。
一高一矮,兩人正在交談着什麽。
“小仲小陵?”
衛貞貞同樣發現了兩人的身影,不由驚呼一聲,言語中盡是驚喜。
“嗯?”
“陵少,我剛才聽見好像有人在喊我們?”
正唠叨着的寇仲突然擡起頭,眨巴了下眼睛,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徐子陵說道。
“我也聽見了!”
迎着寇仲的目光,徐子陵也是點頭認真的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即轉過頭,朝那人聲嘈雜中的方向望去,頓時便瞧見了一個讓兩人無比熟悉的人影。臉色一喜,随即兩人便朝那邊跑了過去。
“師傅!”
“貞貞姐!”
異口同聲的招呼,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臉上盡是欣喜,在這裏遇見了自己的師傅還有衛貞貞,自是一件喜事。隻是兩人在與嶽緣和衛貞貞打了招呼後,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旁邊那同樣戴着鬥笠的女子身上,對方的懷中則是抱着一柄朱色長劍。
“傅姑娘?”
徐子陵上下打量了一眼,用一種試探下的語氣問道。
“……”
婠婠無語中。
“陵少,你認錯了!”
倒是寇仲好笑的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道:“這姑娘看起來個子要比那傅君婥嬌小一點,而且身上的體香完全不同的!所以,我敢說這是師傅重新找的負劍之人,絕對不是人家傅姑娘了!”
“……”
徐子陵聽了寇仲這話也頗爲無奈,他在一開口後,便知道自己已經喊錯了人。
師傅好色,這徒弟果然也是好色之人啊!
僅僅是兩句話,婠婠便對寇仲與徐子陵兩人下了定論。
不知道已經躺着中槍的嶽緣見這熱鬧的街道上不是說事的時候,這便帶着重聚的兩個徒弟去了自己住下的客棧。幾人點了一桌子好菜,這便在雅間裏開始聊了起來。
而在這期間,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也知曉了這最新一個侍女的名字——婠婠。
一個聽起來很好聽的名字。
但是更讓寇仲和徐子陵震驚的是人家婠婠的模樣,着實讓兩人大開眼界。在這段時間,兩人也算是見過了市面,見過了那模樣算得上絕色的美女。
像那東溟小公主單婉晶,像那獨孤閥的小辣椒獨孤鳳,還有李閥三娘子李秀甯。
更不用說自家的幹姐姐衛貞貞也是一個大美人了,就連那紅粉幫主雲玉真的姿色同樣不差。但是眼下,這婠婠的模樣卻是兩個小子見到的最美的一人。
睫毛彎彎,眨巴着眼睛的模樣,就恍若黑夜中的精靈,讓人一眼瞧見了便不會忘記。
在婠婠那笑容中,寇仲和徐子陵說了一個讓婠婠眉頭不斷顫動的稱呼——婠婠大姐!
第一次。
婠婠首次聽見有人叫她大姐的……
這倆小子是在找死嗎?
心中,嬌柔的婠婠刹那間已經化成了修羅。
這師徒都是一般的讓人讨厭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