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水泊,但是在船上還是能夠靜靜的聽到那下面的水聲流動。
在配合眼下這種詭異的寂靜,給人一種很是甯靜的感覺。
“……”
雲玉真的身子幾乎顫抖成了一團,她不敢回頭,也不想回頭。剛剛在房間裏所見到的場景,絕對是她一生以來見識到最爲恐怖的場景。
那是什麽武功?
怎麽能夠有這麽**的武功?
隻要一閉上眼,雲玉真的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剛剛經曆的場景。在她的目光下,嶽緣遙遙伸出了右掌,然後便在房間中莫名的産生了一種極端的吸力。
硬生生的将已經竄出了房門的獨孤策給吸了回去。
而且。
首先被吸進來的不是人,而是那鮮血。
在雲玉真驚恐的目光下,那鮮血從獨孤策身上的傷口上直接生生的抽取了出來,不一會兒一身鮮血便去了個七七八八。随後,人便被吸了進來。
而那吸出來的鮮血就那樣在嶽緣的面前形成了一顆黑色的血球,在被嶽緣随意的從窗口丢在了水中。但是接下來的動作,卻是更讓雲玉真頭皮發麻。
倒吸而回的獨孤策落在了嶽緣的前面,雙膝跪在了地上。
“救……救……我!”
“饒……命!”
一聲求救,一聲求饒。
在一邊的雲玉真聽的清清楚楚,隻是她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一個人隻是那麽怔怔的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在紅粉幫主雲玉真的注視下,嶽緣那光滑如白玉一般的右手就那麽随意的放在孤獨策的頭頂。恍若一個父親在溫柔的**自己兒子的頭顱一般輕柔。
随即——
手掌一緊,嶽緣的右手一把抓着獨孤策的腦袋,功力爆發。
“啊!!!”
一聲低沉得幾乎無法聽清的嘶吼聲從獨孤策的嘴中發出,先前那股無端的吸力再度爆發。原本已經癟了下去的臉頰再度朝裏收縮,在雲玉真的目光中,獨孤策七竅已經流出了絲絲鮮血。不僅如此,對方身上的一身功力精華更是緩緩的被嶽緣的右掌給吸了走。
眨眼間,獨孤策人不僅幹癟,連頭發也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變得灰白起來。
最後。
随着嶽緣的功力爆發,那産生了一股極端的力場。
獨孤策一身功力不斷的被吸取,同時似乎是在他的身體外表上面出現了一股股極大的朝内裏的坍塌力量,就恍若在他的體内出現了一個微小的黑洞一般。
随着吸力的加大,這股坍塌的力道也越發的強。
砰!砰!砰!
不斷的炸響在獨孤策的身體上響起,在雲玉真眼睛睜大,瞳孔不斷收縮中,獨孤策的身體内部不斷粉碎,急速縮小,最後生生的由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團類似圓球樣的物體。
人,就這麽沒了。
而雲玉真也是雙膝一軟,就那麽直挺挺的跪在了嶽緣的面前,整個人顫抖的恍若受驚了的鹌鹑。
這便是雲玉真在船艙裏油燈熄滅之前,所見到的一切。
“怎麽……”
走在後面,嶽緣的目光先是掃了一眼那些極爲緊張戒備的湊在一起的巨鲲幫幫衆,最後的視線卻是朝角落裏望去,那裏站的正是東溟夫人單美仙。
此刻,單美仙正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瞅着自己,似乎在疑惑着什麽。
收回目光,嶽緣看着自己身前仍然那抖成了一團,走起路來跟下了鍋的面條一樣的雲玉真,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在害怕?”
“……”
緩緩的轉過頭,雲玉真當然聽清了嶽緣那話中的不滿,可是這并不妨礙她心中的恐懼。柔柔弱弱的目光,落在嶽緣的身上,雲玉真眼中盡是祈求。
這個時候的雲玉真已經是連話都無法開口說了,可想她現在的心情之激蕩。
“放心,我不會殺你!”
迎着雲玉真那祈求的目光,嶽緣便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想法。淺淺一笑,嶽緣的身上根本沒有肆意的殺意,更顯一名俊俏佳公子,雙手負背道:“先讓其他幫衆退下吧!最後重新尋一個房間,我有些事情需要你來做!”
“是!”
聽了嶽緣的回答,雲玉真的心中不由一喜。雲玉真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愛慕虛榮和權勢的女人,但是她也怕死,更怕像那獨孤策一樣的死法。
那種死法,真是讓人慘不忍睹。
雲玉真她自然不想死。
在聽了嶽緣的吩咐後,雲玉真這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後,這便緩緩的扶着牆壁,朝旁邊的巨鲲幫幫衆方向走去。
當雲玉真帶着一群巨鲲幫幫衆下去,重新安排房間去了後,在這上面便隻剩下嶽緣與東溟夫人單美仙。至于雲玉真是否會作出其他的簍子,在經曆了先前的事情後,嶽緣已經知曉雲玉真徹底被吓壞了,他說東就是東,人家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歪念。
圓月當空。
銀輝遍布。
這大船上,夜風陣陣。
纖纖玉手輕輕的撫弄了下鬓角的秀發,東溟夫人這才面帶正色的開口說道:“嶽公子,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要公子替我解惑!”
“夫人,什麽事?”
單美仙的突然正色之語,讓嶽緣有些疑惑。
“如果我沒有調查錯的話,公子當是道家之人吧?”
作爲東溟派主事人,做軍火生意的人,與人合作自然是需要知道合作者的身份。嶽緣尋找到了單美仙做合作後,她自然是派人調查過嶽緣的來曆。
這一點,嶽緣也知曉,故而他沒有做什麽隐瞞。
“不錯!”
嶽緣點點頭,道:“夫人這段時間應該已經派人調查了我的身份,當是知道我是道家之人,乃是華山純陽掌門!”
華山純陽!
單美仙自然知道,而且在調查中得知嶽緣乃是給楊廣送上了道家瑰寶長生訣,生生的将那華山給劃在了自己的名下。這般舉動,使得他嶽緣在道家中的聲譽并不是很好。
“那……”
沉吟了半晌,單美仙這才開口接着問道:“嶽公子怎麽會陰癸派的鎮派**?”
“嗯?”
嶽緣聽了這話,立時訝然了。
陰癸派?
鎮派**?
那便是天魔功了,隻是自己什麽時候會這門功夫?嶽緣從不認爲自己會這一門**。
天魔功對于陰癸派代表什麽?
那是掌門和掌門嫡傳**下一任掌門繼承人才能修習的武學,而且這天魔功似乎也是女人所練。至少,嶽緣沒有聽說過有男人會天魔功。
單美仙就那麽安靜的看着嶽緣,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感應讓單美仙不得不去懷疑眼前嶽緣究竟與陰癸派有着什麽關系。
在結合之前嶽緣所說的合作人情,替她殺魔隐邊不負,在加上自己母親陰後祝玉研與邪王石之軒的事情,這不得不讓單美仙心中懷疑。
天魔功雖然是陰癸派鎮派**,但是這天魔功并不是隻有陰癸派的人知曉這門**,這其中邪王石之軒便知道天魔功的所有,他以天魔功、自己補天、花間的**,再結合佛門**,創造出來的便是不死印法。
既然有邪王石之軒作爲例子,那麽再有人以天魔功、其他門派的**結合道家**弄出那類似不死印法的東西,這對單美仙來說也就不得爲奇了。
又或者說這嶽緣其實與邪王石之軒有着莫名的關系?
單美仙知道石之軒有一個女兒,但是也不能否定石之軒可能還有一個兒子啊!而眼下嶽緣那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實在是與她母親祝玉研曾經心目中的石之軒形象太過相近。
“呵呵!”
嶽緣聞言不由一愣,他猜測到了單美仙心中的想法,但是卻不知道人家已經想歪了太多,搖搖頭,随即笑了。緩緩的走上前,來到船舷,看着那下面的河水,嶽緣這才說道:“夫人想多了!我這可不是什麽天魔功,而是正宗的道家**!”
道家正宗**!
單美仙聽到這裏有些想笑,剛剛那雲玉真那副吓壞了的模樣,她可是一直瞧在了眼裏。剛剛在船艙裏,那類似天魔力場的**自然是出自嶽緣。
而道家**一般講究自然。
如果真是道家正宗**的話,否則的話雲玉真會吓成那個模樣?
“道家**?那是什麽**?”
單美仙雖然與她母親陰後祝玉研有着矛盾,但是身爲人家陰後的女兒,在察覺到有人牽扯到了天魔功的時候,單美仙仍然還是忍不住的去考慮。
什麽**?
嶽緣沉吟了半晌,他知道這東溟夫人起了極大的懷疑心思。但在嶽緣看來,對方的懷疑顯得有些好笑。自己手上的吸星**結合長生訣的**,怎麽會與陰癸派天魔功牽扯到關系?吸功力,在**爲長生真氣而已。
如果說這兩門**真有什麽相近的話……
一思索到這裏,嶽緣突然明白了單美仙爲什麽會懷疑自己知曉天魔功的緣故是什麽呢?那便是這兩門**,都牽扯到了一個吸引力。
天魔功的天魔力場有着空間坍塌一般的牽扯力,而吸星**同樣有着類似的黑洞作用。隻不過一個是外在拉扯力道,另外一個不僅有着拉扯力道,而且還有吸取功力的妙用。
兩者在這上面的分别便是天魔功的力場是大範圍姓的,而吸星**則是比較單一。一個作用在外面,一個則是作用在了人體内部。
緩緩的轉過身。
嶽緣的目光落向了單美仙的身上,迎着對方的目光,開口說道:“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裏,未有知其修也……”
嗯?
這是——莊子的逍遙遊!
東溟夫人單美仙自是知曉這一篇文章,随着嶽緣的論述,她也知道了對方嘴中那道家**的名諱。
那便是——北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