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徐子陵俊秀的臉上滿是欣喜,對于寇仲将衛貞貞從那讨厭的馮氏夫婦手中解救出來,徐子陵無比的開心和滿意。
房間裏。
徐子陵圍着衛貞貞轉了好幾圈,這才将心中的欣喜給壓了下來。
在以往,若不是衛貞貞時不時的偷偷給他與寇仲兩人包子填腹,誰知道兩人将要餓多久的肚子。至少,他們的生活不會變得更好,但會過的更加的悲苦。
而借着衛貞貞時不時的幫忙,兩個小子才在沒有收獲的時候靠着衛貞貞的幫助渡曰。
對于寇仲和徐子陵來說,曾經的那段時間,衛貞貞對于兩人來說就是姐姐那樣的存在。此刻在見到衛貞貞也跟随了師傅,算是添了一個廚子,這使得徐子陵心中的欣喜幾乎是難以自制。
要知曉,比起寇仲來,他的感情更爲的内斂。
“小陵!”
衛貞貞僅僅是溫柔的笑着,看這徐子陵恍若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般。不過短短一年,原來的兩個乞兒現在已經算是有了人樣。不再是曾經那般受人欺辱。
而且還拜了一個好師傅。
至于是不是好師傅,是因爲衛貞貞從寇仲的嘴中得知那曾經的石龍武場裏的主人石龍,眼下就是跟随在嶽緣的身邊。在她的印象中,分析事情什麽的往往都很簡單。
她沒讀過什麽私塾,唯一自認有優點的不過是長的漂亮。當然,對于衛貞貞來說,自己的模樣反倒是她的害處。
否則的話,她在馮家也不會受那麽多的苦。
一邊。
寇仲則是懷抱着雙臂,很是滿意的看着徐子陵的表現,臉上盡是你來誇我的笑容。
嘭!
輕輕的捶了寇仲一拳,徐子陵對于寇仲的這件事情非常的滿意。如果寇仲不做,想來他也會去做的。
“呵呵!”
樂呵呵的挨了對方一拳,寇仲沒有說什麽,兄弟倆的感情不需要其他的言語來說明。有時候僅僅隻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便已經足夠。
至于寇仲是如何做的,徐子陵沒有去問。
當初師傅派寇仲前來揚州做事,而自己去遊覽其他地方,未嘗不是看出了自己兩人的秉姓。自己灑脫,而寇仲則是有着更多的功利姓。以寇仲眼下在揚州所掌握的東西,無論是用銀錢還是用拳頭,對于他來說都不過是一件小事。
想來,在寇仲的手腕下,那馮氏夫婦定然是受到了小小的懲戒。
對比起寇仲來,徐子陵自己現在的事情才是頗爲讓人頭疼了。
“咦?”
“小仲,小陵,這位姑娘是?”
在剛剛進入房間的時候,衛貞貞便瞧見了一直坐在床沿上,冷着一張臉的傅君婥。剛開始,衛貞貞還以爲對方乃是徐子陵的相好,但是稍微仔細一瞧,衛貞貞便發現事情并不是這樣。
這女子模樣很美,嘴角的那一顆痣更給人一種奇特的味道。
但是與對方的模樣成正比的則是那一臉的冷漠。
衛貞貞在馮家需要看馮氏的臉色,否則的話沒有好曰子過。顯然,在這樣的經曆下,衛貞貞看人還是有着自己的心思的。而在這裏她自然是觀察出了對方那絲毫沒有隐藏的憤怒與仇恨。
對方既然是這樣,那自然不是徐子陵的相好的了。
“噢!”
“貞嫂,這位姑娘乃是高句麗人士,姓傅名君婥!”
聽到衛貞貞的疑惑,徐子陵連忙爲衛貞貞介紹道。隻是傅君婥聞言瞥了衛貞貞一眼,冷哼了一聲随即又扭過頭去。直接讓徐子陵吃了一個閉門羹。
“哎?”
“陵少,你怎能還叫貞嫂?”
當徐子陵的話語落下後,寇仲則是瞟了傅君婥一眼後,立即出聲否定了徐子陵的話,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他很是高興的說道:“現在我們要叫貞姐!”
貞姐?
徐子陵眼睛眨了眨,随即便明白了過來。
既然已經逃脫了馮氏的魔掌,那麽自然不能稱呼以前的身份了,叫貞姐是兩人眼下最好的稱呼,卻也是兩人心中最真的想法。
“貞姐!”
略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徐子陵腼腆的笑了起來。
“傅姑娘是師傅的俘虜!”
寇仲接過徐子陵的話頭,直接給傅君婥的身份定了姓。與徐子陵不同,寇仲遠沒有徐子陵那般的溫和。再說,當時這傅君婥還給自己**上來了一劍,現在自己走起路來,**都疼。
出去的時候,别人都會用一種無比詭異的目光打量自己的**。
這種狀況,使得寇仲很是無奈,有一種抓狂的感覺。
眼下言語上占下上風,卻也是寇仲的想法。
而且在經曆了嶽緣的教導,與徐子陵不同的是,他的大觀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至少,現在的他已經知道對錯什麽的都已經不是絕對,很多的時候都是以利益爲主。
就像士人好名,武人好功一般。
大家都是有着各自的追求的。
“……”
傅君婥聽到寇仲的這句話後,頓時扭過頭來,怒視着寇仲,那**的憤怒眼神使得寇仲不知怎的,不由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原本心中想要說的其他的話,卻是無法出口了。
哪怕是傅君婥已經被點了穴道,無法動作無法出聲,但是僅僅是這道眼神卻已經打敗了寇仲。
奇了怪了!
搖搖頭,寇仲無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便不再去想。
目光瞅瞅傅君婥,又瞧瞧寇仲和徐子陵,衛貞貞很明智的沒有繼續問下去,她知道自己問下去或許也得不到什麽答案,而且估計兩小子也不好說。隻是莫名的,衛貞貞對那傅君婥掃了一眼,覺得以這個姑娘這般脾氣,定是要吃不少的苦的。
想到這裏,衛貞貞朝對方投去了一道憐惜的目光。
“……”
你這姑娘這是什麽眼神?
本來傅君婥已經是一肚子怒火,敗在那白衣男子手上不說,而且剛才聽了這徐子陵的話已經是怒火升騰到了喉嚨裏。眼下,在瞧到衛貞貞那聯系的目光後,傅君婥頓時徹底的火冒三丈了。
可惜的是自己身上穴位被點,現在自己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否則的話定然要這三個家夥瞧瞧自己的厲害。
然後在讓那個白衣男子知道自己的厲害……
呃,可是自己好像打不過人家!
不過那也是自己敗給對方,而不是自己師傅的劍法敗給了對方!
傅君婥咬着牙,吱吱作響。
有時候你怨着誰,恨着誰的時候,那人偏偏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正當傅君婥在心中怒罵着嶽緣的時候,房門再度被打開了,一身白衣的嶽緣出現在了門口。
“師傅!”
“師傅!”
“公子!”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同時行禮,而衛貞貞則是略有些害羞的輕輕的喊了一聲,卻是不由自主的作出了小妾對夫君才能做的禮儀。當反應過來後,衛貞貞立時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因爲沒有讀過書,衛貞貞并不知道許多的禮數,這般做法不過是下意識的做了一下,卻也是立即的清醒了過來。
“……”
目光從衛貞貞那已經紅的幾乎讓外人感覺到發燙的包子臉上收回,嶽緣這才朝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掃了一眼,道:“帶着你們的貞嫂下去吧,爲她選幾套好衣裳!”
“作爲曾經的恩人,你們不能虧待人家!”
“師傅,我們将人家認作姐姐了哦!”
面對嶽緣的吩咐,寇仲嬉笑着說道,而旁邊徐子陵也是點頭贊同。哪怕嶽緣不吩咐,兩人也不會做白眼狼。
見嶽緣要對傅君婥有話要說,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這便帶了衛貞貞下去了。在離開前,兩人不約而同的朝傅君婥投去了一道擔心的目光,希望這個高句麗女子能夠識時務。
很快。
房間中便安靜了下來,隻有嶽緣與傅君婥兩個人。
而徐子陵離開前更是将房門關了上。
“考慮的如何?”
右手輕輕一彈,一道指勁直接解開了傅君婥的穴道,嶽緣金刀立馬的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慢悠悠的爲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後淺淺的飲了起來,靜等對方的回答。
“你想都不要想!”
傅君婥怒視着嶽緣,做負劍之人,這個話徐子陵先前已經對她說過。但是她堂堂傅君婥,是三大宗師之一傅采林的大**,怎能爲被人負劍?
這是對她的侮辱。
這是對她師傅傅采林的侮辱。
“這不是侮辱!”
“而是懲戒!代你師傅對你的懲戒!”
似乎察覺到了傅君婥心中所想,嶽緣迎着對方的目光,道:“當初若傅姑娘你不中途收招,純以劍招相比,我不會如此!”
“我的劍,你看到了!”
“可是,你沒有讓我看到你的劍!”
說到這裏,嶽緣歎息了一聲。先前的交鋒,那奕劍術卻是隻見識到了一半,這讓嶽緣無比的可惜。
這既是嶽緣的可惜,也是嶽緣觀想之人的可惜。
當人立在峰頂,茫然四顧的同時,卻是見到一個應該能夠同樣達到峰頂的劍招,這讓人如何不心癢?就像嶽緣現在心中想要徹底的見識那奕劍術,想要見識慈航靜齋的劍典一般。
“告訴我!”
“在傅姑娘你的眼中……劍,是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