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劍!
一段時間不見,卻是多了一柄劍。
這個時候,寇仲和徐子陵這才發現了石龍背後的那柄與金劍呆在一起的銀劍,一時間很有些意外。
江湖上。
絕大多數人的武器都是自己十分熟悉的存在,很多人自始至終,哪怕是到死使用的都是自己最爲熟悉的武器。因爲隻有自己最爲熟悉的武器,最爲順手的武器,才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戰鬥力。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雖然算是踏入江湖中的菜鳥,但是卻也知道武器順手這一概念的作用。
而眼前這石龍的背上卻是再度多了一柄銀色劍鞘包裹的長劍,這一發現讓寇仲和徐子陵讓人有些意外。
“……”
目光見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愕然的表情,石龍卻是微微一笑,沒有說明什麽。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公子的劍法已經是再度有了進展,這可是離開的寇仲和徐子陵不知曉的。
見石龍那笑容,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面面相觑。
顯然兩人都想到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師傅顯然是又有了什麽收獲。
山頂。
懸崖邊上。
嶽緣沒有理會石龍和自己兩個徒弟究竟在想些什麽,他隻是在閉目沉吟,分析着眼前的局勢。
不同以往。
在那天展示出了天外飛仙後,嶽緣就卻是暫時放棄了自己心中原本的打算,從而更改了開始的計劃。或許,在這裏,他便能達到心中所想。隻是有一點讓嶽緣無奈的是自己這一身功力觀想而來的功力竟然不夠,哪怕是加上自己本身修習的内力。
兩項結合下,仍然是遠遠不夠。
這使得嶽緣很有些意外。
本來,他便猜想過這對自己将是一個十分困難的事情,可是在面對的時候嶽緣才發現這事情竟然如此困難。可是,這即便是困難,又能如何?最終他下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意外的決定。
以三者觀想對象的武學,再加上自己所看過的秘笈,結合眼下的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來鑄造一門可以爲自己所用的武功。
而眼下這個門武功已經有了基礎,隻是其中的纰漏之處還沒有得到好的解決,一旦成功,那麽這門武功将是驚天動地的存在。不過不管這門武學如何,它也不過是爲了自己的目标而用而已。
在派出寇仲回揚州,讓徐子陵去四周遊覽觀察,所收集回來的信息便是讓嶽緣推測眼下的局面。
時間很好定。
但是故事的發展卻是無法确定,佛道魔三門誰也不知道現在在弄些什麽。
而嶽緣想要達成自己的所想,那麽就必須有一個能夠徹底保證自己安全的地方和方法。收石龍這個曾經的揚州第一高手爲自己身邊的劍奴,這便是嶽緣的首次動作。
同樣。
也是第一次,嶽緣收徒弟帶有了其他的心思,沒有了原來的那般純粹。
半晌。
一直面朝雲海沒有轉身的嶽緣終于緩緩的轉過了身,随着嶽緣的動作,開始在觀察那銀劍模樣的寇仲和徐子陵以及劍奴石龍三人立時安靜了下來,目光都落在已經轉過身來的嶽緣身上。
顯然是現在嶽緣已經思考完畢,轉過身定然是有事吩咐,三人立即安靜下來靜待着他的吩咐。
“三天後,我們啓程回揚州!”
迎着三人的目光,嶽緣隻是簡短的說了這麽一句話,随即已經帶起了一身清風,朝那邊已經建造好的木屋裏走去。
回揚州?
目光從嶽緣的背影上收回,寇仲和徐子陵以及石龍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太明白嶽緣這般打算究竟是爲了什麽。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現在終究還是年紀小,經曆不多,哪怕是有着許多的小聰明,但還是沒有理解嶽緣話中的含義。倒是作爲**湖的石龍,哪怕是在十來年的時間裏一直研究長生訣,荒廢了武功,也荒廢了經曆,但是他吃過的鹽都要比兩小子吃過的飯多,不過是微一深思,便已經理解了嶽緣話中的深意。
“這華山是好地方啊!”
用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能夠聽到的呢喃聲感歎了一句後,石龍便背負着兩柄長劍跟随着嶽緣的步子轉身離去了,獨留下兩個一頭霧水的小子在山頂吹着冷風。
許久。
“石師傅這話是什麽意思?華山這地方是還不錯啊!”
撓了撓頭,寇仲一頭的霧水,目光落在石龍的背影上,看了半晌,收回後,這才攤手無奈道:“這話中有話果然是讓人難以理解的!”
“仲少!”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
而讓寇仲意外的是徐子陵的回答,銀白長袍中,徐子陵背負着雙手,墨發被吹的朝腦後飛去,迎着寇仲那略微有些愕然的視線,這才笑道:“仲少你這段時間想必是在揚州過的舒爽了,但是我不同!”
“華山是好地方,可是需要錢财的地方也太多了!”
“石師傅的那些錢财還是遠遠不夠的啊!”
徐子陵說到這裏,寇仲已經明白了過來。剛才,他不過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先前。
師傅的打算顯然是有了将華山作爲大本營的心思,既然坐落華山,那麽定然是需要其他方面的資助了。這華山陡峭,這裏本人就人煙稀少,再加上在這裏存在的不過也是一些道士所建造下來的茅草屋什麽的。
想要徹底的住在這裏,顯然需要大興土木。
一想到這裏,寇仲頓時興奮了。
伸手拍了拍徐子陵那一身銀白色的錦衣,這才小聲的說道:“師傅的意思是不是再過不久,可能要開山立派了啊?”一想到這裏,寇仲覺得自己與徐子陵成爲大師兄什麽的,這種感覺着實讓人覺得太過舒爽了。
“唔!”
“到時陵少,就是二師兄了!”
用一種大師兄的氣派輕輕的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寇仲挺着胸,着一身金耀直閃徐子陵的眼睛發花。
“……”
徐子陵瞅着寇仲那臭屁的模樣,頓時無語了,這還隻是自己猜測了,但在寇仲的嘴裏卻已經是肯定了。而且,以徐子陵的了解,如果真正的是在這裏開山立派什麽的,以寇仲那樣的心态,估計也在山上呆不了太長的時間。
因爲寇仲是一個完全停不下來的人。
換作是他徐子陵倒是沒什麽事,若是寇仲,可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寇仲就會煩躁了。
很快。
關于這個問題兩人便沒有讨論,反而是對嶽緣去揚州的安排有了猜測。寇仲猜測是師傅去揚州是爲了一統揚州江湖勢力,爲以後做打算,而徐子陵卻是相反。
徐子陵倒是覺得師傅嶽緣去揚州,似乎是在等待或者确定什麽。
當然。
也有可能是兩者都有。
……
十天後。
除去在華山還在繼續開鑿山川,做其他事情的石龍武場**,而石龍、寇仲和徐子陵三人則是跟着嶽緣一起回了揚州。
郊外。
四人再度來到了嶽緣當初落在這裏的破廟,當四人下馬後,嶽緣便随意的将手中的缰繩遞給了旁邊的石龍。
随即,便推開那破廟的大門邁步朝裏面走去。
“……嗯?”
一聲訝異從嘴裏發出,剛剛擡起的步子卻是停了下來,嶽緣隻是讓那房門被推了開來,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了破廟中的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女人。
一個身穿白色武士衣服的女人。
一個按劍而立的女人。
對方頭戴遮陽鬥笠,面前垂下一縷白紗,卻是遮掩了**以上的俏臉,僅僅是露出了下颔部分。
但僅僅是那露出的部分,卻已經是**如雪如玉,已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尤其是嘴角那一顆痣,卻是使得對方更顯獨特魅力。
意外。
嶽緣的目光顯得有些意外,看着眼前這個女子,視線僅僅是在對方身上微微一掃,随即便落在了那倒在女子四周的那一圈屍體上。
那些屍體身上劍痕密布,可不論劍痕落在何處,那些人卻是終究死了。
以嶽緣的目光自然看得出來,這些人雖是身上劍痕遍布,但實際上他們不是死在那劍痕下,而是死在劍氣之下,這些人不用說也應當是被劍氣震碎了内髒而亡。
同樣。
女子也在打量着嶽緣,對方同是一身白衣,卻也是風度翩翩,但是更顯出一種**與冷豔之感。
“師傅啊?怎麽不進去?”
“咦?”
正在這時,寇仲那叽叽喳喳的聲音從嶽緣的背後響起,他與徐子陵還有石龍三人将四匹馬擺弄好之後,便瞧見自家師傅站在了破廟門口似有緬懷的樣子。
疑惑中便走上前問了起來,不過剛來到嶽緣的身邊,寇仲的視線便落在了那站在破廟中的白衣女子。
“仲少,怎麽呢?哎?姑娘,你是?”
在寇仲愕然發愣的時候,徐子陵也走了上來,當站在嶽緣身旁的時候,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廟中白衣女子的身上,略顯意外。
“公子!”
石龍背負着兩柄長劍,緩緩的走了上來,隻是恭敬的應了一聲後,他的視線同樣落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
白衣。
利劍。
好一個持劍佳人。
這番感歎隻是在石龍、寇仲和徐子陵三人的心間剛剛升起,眼前的局面卻是突然發生了變化。
锵!
長劍輕鳴。
按劍而立的白衣女子右手一撫腰間長劍,利劍頓時出鞘。
劍帶人走。
刹那間。
數丈遠的距離眨眼而逝。
争鳴聲中,劍鋒已達嶽緣面前,直指嶽緣的咽喉。
不避不讓。
嶽緣就那麽睜眼靜靜的看着那已經抵達了自己面前的劍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