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寇仲無比尴尬的将已經伸到了徐子陵衣服裏的手重新抽了出來,兩人平常無人的時候這般打鬧沒什麽,但是眼下被外人這般瞧在了眼裏卻是讓寇仲很有些尴尬。
哪怕是平常他便自語爲自己的臉皮比較厚了,但是眼下……
“……”
徐子陵同樣也十分的無語,不由的臉色微微發紅,而且還狠狠的瞪了寇仲一眼。
“喂?”
“陵少,你臉紅什麽?”
徐子陵瞪寇仲倒是沒事,但是寇仲一瞧到徐子陵那臉紅的模樣後,頓時無奈了。要知道,當初他可是專門跑到青樓偷偷摸摸的瞧過女人洗澡,自然也瞧過那些愛龍陽之好的人的做法。
徐子陵的這麽一臉紅,讓寇仲也覺得一時怪異了。
“……”
一旁,嶽緣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似乎對于眼前一切并沒有放在眼裏。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道:“沒事兒,我什麽都沒看見!”
這話一出口。
頓時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面面相觑,這是明擺着說明剛才的舉動被對方全部收入了眼裏啊。
“那個……”
“這個公子,剛才的事情隻是玩笑!對,是寇仲對我的玩笑!”
徐子陵可不想被人認爲自己是做這一行當的,于是頗有些緊張的用有些結巴的話作了解釋。
“對!”
“就是這樣!”
寇仲也是連忙點着頭,表示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寇仲?
徐子陵?
嶽緣聞言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意外,他完全沒有料到眼前這兩個少年竟然是寇仲和徐子陵,是那傳說中的大唐雙龍。那麽換句話說,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乃是隋末的揚州了。
“……”
聽着寇仲與徐子陵兩人那有些慌亂的解釋,嶽緣卻是笑了。這兄弟兩人的感情确實無比深厚,如果說有的人是愛江山更愛美人,但是這一點對于寇仲和徐子陵來說則不是了。
寇仲屬于那種愛江山愛美人卻更愛兄弟人,而徐子陵幾乎也差不多如此。
在加上自己剛剛看到,這不能不讓人想歪。
“我相信!”
點點頭,嶽緣倒是沒有繼續笑下去,否則的話以眼前這兩個小子現在的心思的話,絕對會被嶽緣笑到惱羞成怒。說到這裏,嶽緣的目光落在了外面正在下雨的地方,問道:“那這裏是揚州了哦?”
“是的!”
“這裏是揚州郊外!”
出聲回答的是徐子陵,見嶽緣的注意力落在了廟外的絲絲煙雨,徐子陵便見機的說道:“怎麽……公子來過這裏?”
“嗯!”
沒有回頭,嶽緣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收回視線,目光重新落在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的身上,嶽緣這才将注意力轉到那頭頂那人形漏洞,卻是知曉自己又是遇見了在恒山所遭遇的事情。想了想,嶽緣開口問道:“是兩位救了我?”
“呃……”
“可以這麽說!”
回答的是寇仲,寇仲思索了下覺得自己與徐子陵算是對方的救命恩人。倒是徐子陵不這麽覺得,這位頗有些清秀的少年歪着頭,沉吟了下這才說道:“公子是直接落在破廟裏的,我和仲少隻是順手幫了下忙!”
兩人不同的回答,便能不瞧出兩人各自的姓情。
目光在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那鼻青臉腫的臉上來回掃蕩了下後,嶽緣這才笑道:“既然是救命之恩,我自當會報答,兩位小兄弟,想要我怎麽報答?”
“……”
聽到嶽緣的話後,寇仲與徐子陵兩人遲疑了,彼此對視了一眼,終究還是寇仲鼓起了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公子,看公子身手很是厲害……我和陵少……想,想讓公子收我們兩人爲徒弟!”
徒弟?
嶽緣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眼下聽到寇仲說出了他們真實的想法,卻還是讓他心間産生了一絲奇特的感受。
“如果公子不行的話,也沒事兒的!”
見嶽緣陷入了沉默,徐子陵連忙開口說道,哪怕是他與寇仲兩人是乞兒,是小扒手出身,但是也知曉這收徒弟入門是一件很嚴格的事情。就拿揚州第一高手石龍的石龍武場來說,進去當學徒或許沒什麽,拿錢就能疏通關系,當然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是窮的叮當響,自然沒有辦法。但是想要成爲那揚州第一高手石龍的徒弟,那則是無比困難的事情了。
“不!”
搖搖頭,嶽緣否定了徐子陵的話,而是用一種奇特的目光打量着兩人。半晌,這才開口說道:“既然是救命之恩,那我自然會應下你們的要求!”
“隻是作爲我的徒弟,以後的曰子可能是不大好過!”
首次。
嶽緣在這個世界并沒有完全的把握,在這個宗師遍地,先天高手多如狗的世界裏,嶽緣不覺得以自己現在觀想的對象能夠徹底的橫行下去,而且在這裏關系也頗爲錯綜複雜,單憑一人或許還是有些麻煩的。
而這倆小強既然是救了自己,那麽自己就得付出代價。再說兩人都是天縱奇才,自然是值得培養。
若是徒弟的話,雙龍是自己徒弟中天資最高之人。
而且這還是救命之恩,若是落在某些見财眼開的人的手上,搞不好會出現什麽讓人郁悶和後悔的事情。
隻是想到這裏,嶽緣突然有些奇怪,自己爲什麽當初在神雕世界裏的時候并沒有出現這樣的狀況,難不成這裏面有什麽不同,又或者是發生了什麽不爲人知的變化了嗎?
細細思索了一番,嶽緣沒有回想到什麽讓人意外的地方,這才将心思放在了眼前。
什麽?
這公子真的收我們爲徒弟了?
在嶽緣心裏琢磨的時候,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卻是面露不信之色。
“這不是在做夢吧?”
寇仲雙眼失神中,呢喃着,同時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發現果然不疼,頓時歎起氣來,道:“果然不疼!”
“仲少!”
“你幹嘛掐我?”
倒是徐子陵很是憤怒,寇仲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死疼死疼的,不用說那裏絕對青了。
“啊?”
“對不起,陵少!”
“我們真的拜倒了師傅?”
寇仲再度掐了自個兒一下,發現果然很疼,剛才那不是幻覺。
“是的!”
“我們拜倒了師傅!”
徐子陵同樣很高興。這公子不僅看起來有錢,能有着那麽鋒利的彎刀武功自然很高。
在兩人的心目中,他們就是這般簡單的想象着。
這個時候的他們,僅僅拜到一個師傅,便是人生中最大的喜事。
而與兩人的欣喜不同,嶽緣在這一刻卻是有着一種莫名的感覺,他被羁絆住了,但是他不能被束縛住,恍惚中他有一種揮劍徹底斬斷這些束縛的感覺。
因爲沒有束縛的劍才能夠揮的快!
“……”
搖搖頭,将那突兀升起的孤獨感強行壓下後,嶽緣這才将自己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對了,師傅!”
既然已經确定了師徒關系,寇仲立即便轉變了口吻,替換了稱呼,問道:“師傅的武功有多厲害?”
旁邊。
徐子陵也是目光炯炯,盯着嶽緣,顯然也想知道嶽緣有多強。
原本,這樣的問話會顯得極爲失禮,但是寇仲和徐子陵并不知道這些東西,作爲乞兒和扒手,他們又哪裏受到過專門的禮教教育,而嶽緣卻是沒有在意。
聽到寇仲的問話後,嶽緣卻是思索起現在的自己究竟有多強起來。
許久。
“不知道!”
“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強!”
“或許用一個人來試驗我的劍,我便能知曉現在的自己有多強!”
沉吟了半晌,嶽緣給出了這麽一個讓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答案。
劍?
倒是聽了這話的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愕然了。
“師傅,你用劍的?”
寇仲将手上先前從嶽緣腰間取下的月缺彎刀舉了起來,指着這柄彎刀,愕然問道:“那這彎刀……”
“也是我的!”
目光落在這名爲月缺的彎刀上,嶽緣接了過來,拔出彎刀,看着上面那一行詩詞——小樓一夜聽春雨,卻是神情蕭瑟。
因爲他發現這行詩詞十分的符合眼下他的心境。
聽的不是雨,是孤獨!
“……”
“……”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
接下來,三人在破廟裏稍稍忙活了下,嶽緣便在寇仲和徐子陵的帶領下去了揚州城。
與宋時揚州城不同。
眼下的揚州城更顯高大,但是卻沒有宋時的那般繁華。
不過揚州作爲楊廣的起家地,自然不是一般的城市所能相比的,這天下雖然已經開始緩慢的顯出了亂象,但是這揚州還是算得上比較安穩的。
煙雨中。
寇仲和徐子陵了解到了自己新拜的師傅名字。
山嶽的嶽,緣分的緣!
嶽緣!
這便是師傅的名諱。
對于自己能夠莫名的拜上師傅,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已經是私下裏決定以後發大财了好好的供奉一下那郊外破廟裏的觀世音菩薩。
在當鋪當了一塊随身的玉佩,換了些錢後,嶽緣這才爲自己購買了一柄還算過得去的三尺青鋒。而那月缺彎刀卻是被寇仲一直拿在了手上。不知怎的,寇仲對于刀有着很大的興趣。
至于徐子陵卻是沒有這般的感覺,比起刀來,他認爲長劍或許更适合自己些,當然能夠空手的話卻是最好的。
除去購買了武器外,嶽緣則是帶着兩個鼻青臉腫的徒弟,去了衣鋪爲兩人重新換了一套合身的衣服。這一打扮下來,除去面貌鼻青臉腫外,兩個少年倒是能夠入眼了。
隻是因爲平常營養不好的緣故,兩人有些偏瘦。
在這樣的情況下,嶽緣便又帶着對方去了客棧,好好的品嘗了一番對于他們來說很是珍貴的飯菜。
一番吃飽喝足後,嶽緣便帶着兩個新收的徒弟在客棧的房間裏住了下來。
而在這裏客棧的第二天。
嶽緣提着三尺青鋒,拿着一柄白紙傘,去了石龍武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