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嵩山舉行的五嶽大會,顯的格外的緊張。
眼下嶽緣所在的房間還是恒山派前面弟子所留下來的。
房間中。
林平之的話讓嶽緣蠻高興的,至少自己的這個徒弟不算迂腐,江湖上的事實讓他認識到了許多的道理。
在林平之的眼中,他随嶽緣一路以來,自然沒有見過嶽緣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多不過就是帶着徒弟去閑逛了好幾次的青樓,師徒擁着花魁品酒論武。這樣的師傅,林平之還是首見。
“鳳凰姑娘,我徒弟林平之和曲非煙就先暫時交給你了!”
“帶他們去黑木崖吧!”
轉過頭,嶽緣的目光落在藍鳳凰的身上,對她進行了吩咐。
“那嶽公子你……”
藍鳳凰點頭應了下來,曲非煙不說本來就算是曰月神教的人自然不能丢開,而林平之現在則是嶽緣的徒弟,自然也不用說結果了。隻是嶽緣将兩人交給了自己,那麽對方的目的……
“這次五嶽合一大會,我自然要去湊一下熱鬧!”
面對藍鳳凰的擔憂,嶽緣很是随意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說到這裏,嶽緣似乎想起了什麽,笑容盈盈的盯着藍鳳凰,問道:“鳳凰姑娘,你是在擔心我嗎?”
“不!”
立即拒絕,藍鳳凰玉臉臉色微微有些發紅,道:“我隻是以屬下的身份關心教主的安危!”
五嶽合一,這次的大會,那定然是集中了絕大多數的正道人士,哪怕是天下第一的人,在這其中被圍估計也是給跪的下場。可以說,在這次的嵩山大會,不僅五嶽劍派到此,而且武當少林也會來人。
如此大事,自然是需要足夠身份足夠威望的人來進行見證。
一衆正道掌門們,在加上曰月神教的教主,那才叫一個亂字了得。
在如此情況下,藍鳳凰如何不擔心嶽緣的安危?
一聽藍鳳凰如此說明,林平之也是反應了過來。自己師傅給嵩山派弄了那麽多的麻煩,而且嵩山那三大太保算得上是間接死在嶽緣手上,再加上眼下師傅還成爲了魔教教主,一旦嶽緣出現在那裏,林平之已經是不敢想象了。
“師傅!”
驚呼出聲,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中的擔憂卻已經是顯示了出來。
“哈哈哈!”
嶽緣見藍鳳凰與林平之兩人擔憂的眼神,卻是不由笑了起來,擺擺手示意道:“放心,我不會明目張膽的上嵩山的!以我的輕身功法,江湖上想要追上我的人可沒有幾個!”
說到這裏的時候,嶽緣的腦海裏卻是再度浮現了那呢喃着叫自己公子的楊姓女子,也就是原本的東方教主。
若是這個紅妝女子的話,以她那一手恐怖急速的輕身功法,還真是追的上。
當做好安排後,嶽緣囑咐藍鳳凰、林平之和曲非煙兩人化妝易容,在曰月神教教衆的幫忙下離開了嵩山,在這途中三人走的可謂是小心之極。也幸好眼下嵩山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五嶽合一之上,卻沒有想過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魔教教主來此。
所謂的燈下黑便是如此了。
“……”
目送着三人離開,嶽緣這便轉身朝嵩山而去,卻是準備直接追上定逸師太一行人。
既然是想混上山,嶽緣自然有所準備。
不能以現在這種身份和這種打扮了,盤算了下,嶽緣發現自己還有一個身份正好可以冒充一下。
不一會兒後。
從房間出來的便是一個扛着彎刀,一身僧袍的光頭俊和尚。
當然确切的說不能算光頭了,自然也不是和尚。還是有頭發的,不過頭發稍短,很過寸發的感覺。
半山腰。
定逸師太與華山派掌門嶽不群短短的聊了幾句,抒發了自己那滿心對魔教的仇恨,而嶽不群則是一副同病相憐的模樣感歎了下魔教的肆意,同時可惜了定閑定靜兩位師太的犧牲。
當然,嶽不群和甯中則夫妻兩人卻也沒有忘了對恒山派進行安慰。
過了一陣功夫的時間,華山派上前了,而恒山派在不知不覺間落在了後面。這般做法定逸師太自是要等一個人,在她的旁邊小尼姑儀琳卻也是俏生生的站在那裏。
比起以前,眼下的儀琳臉色稍稍有些蒼白,眼中潛藏着的還有一絲絲悲傷。
此時的小尼姑正閉着眼睛,輕輕的念着往生咒。
“師太!”
“儀琳!”
一個縱身,嶽緣從旁邊竄了進來,其他的尼姑見狀倒也沒有意外。對于恒山派來說,嶽緣她們十分的熟悉,隻不過當她們見到嶽緣的這一副打扮後,立時回憶了起來。
這正是嶽緣當初下山時的裝扮,隻不過此刻多了一柄彎刀而已。
“你來了!”
定逸師太臉色雖然仍然有些蒼白,顯然是受到伏擊時受到的内傷仍然沒有完好。在見到嶽緣的模樣後,卻是少見的沒有像當初那般給嶽緣臉色。這般自然是最近定逸師太受到的打擊頗重,而且嶽緣的徒弟林平之在她這裏給添加了不少的印象分。
不過最重要最關鍵的卻是因爲田伯光。
一個遭人唾罵的銀賊,卻是作出了讓定逸師太震驚的事情。
她便知道,她定逸師太看人的眼光終究是出問題了。
“嶽大哥!”
出聲的是小尼姑儀琳,此時的她在見到嶽緣後,眼睛中已經是浮現了絲絲霧氣,對着嶽緣呢喃道:“不可不戒死了!”
“無事!”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關于田伯光的事情自己的徒弟林平之,還有在先前與定逸師太的會晤的時候兩人都提起過。哪怕是以定逸師太的那種脾姓,哪怕是林平之心中的大俠原本不是如此,但是兩人對于田伯光的所作所爲卻不能不說一聲佩服。
更何況定逸師太還是當事人。
“田兄不過曆了一劫,最終化作了蝴蝶破繭而飛了!”
說着的同時,嶽緣的腦海中想起了那天自己與藍鳳凰所見到的那隻采花的蝴蝶,如此鮮豔的讓人驚豔的模樣卻是他這一生來首見。
“真的?”
儀琳瞪大着眼睛,那雙美麗的眼睛還有些水腫,顯然是田伯光之死讓小尼姑很是憂傷了一把。
一個自小便是在尼姑中長大,心思純淨的如那百合花,生平不敢沾染絲毫鮮血的心善之人,卻是因爲自己的原因使得不可不戒那般逝去,這對于儀琳那純淨的心靈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真的!”
迎着儀琳的目光,嶽緣狠狠的點點頭,道:“田兄在你的往生咒中得到他想要的救贖,成爲了一隻無比美麗的蝴蝶!”
一隻采花的蝴蝶!
目光死死的盯着嶽緣的雙眼,儀琳感受到了眼前男人的真誠,這才笑了起來,不覺間心中的擔憂松了不少,小臉上的愁緒頓時少了。換作其他人或許不好解決,但是儀琳本身便是佛教徒,一些東西能夠用佛家的話來說明,就拿生死來說。
一邊。
定逸師太見狀卻也是歎了一口氣,對于自己的徒弟的心思也是了解的。
可是田伯光之所以死,終究來說還是恒山派牽連到了他,否則的話以田伯光的脾姓,若不是儀琳求援,田伯光絕對是不會想着去幫忙的。在田伯光的心中,唯有儀琳的安全最爲重要。
不戒大師之所以敢将田伯光去勢了丢在恒山一衆尼姑中,不怕田伯光以他那一身的能耐報複,不得不說的便是不戒和尚他看出了田伯光對于儀琳的那一份感情。
而定逸師太雖說魯莽,但是到頭來回想一番,卻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人,一旦在感情上便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田伯光便是如此。
一邊安慰着儀琳,嶽緣一邊替小尼姑說了幾個故事後,這才與定逸師太一邊往嵩山勝觀峰走,一邊問道:“定逸師太,你的做法太急了!”嶽緣所指的是定逸師太那接下來的做法。
定逸師太是一個太過正直的人,恒山派一行尼姑幾乎都是如此,在争鬥上根本不擅長。
而那向嵩山求援,還是自己那個同樣在陰謀詭計上不行的徒弟林平之和狡猾無比的小女童曲非煙合計的傑作。隻是曲非煙年紀終究太小,哪怕是在曰月神教裏接觸的比較多,但是哪能與老謀深算的左冷禅相比?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左冷禅定然猜到了師太的想法!”
簡短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嶽緣見定逸師太臉色頗顯悲傷,卻是停了下來,不再說話。
“我知道!”
遲疑了下,定逸師太卻是苦笑着說出了自己的心思:“在心思上我是比不上兩位師姐的,其他的弟子同樣在争鬥上不擅長,我隻能這樣做!”
哪怕是一心的無奈,定逸師太爲了其他弟子的安危,卻隻能咬牙承認這五嶽合一。
嵩山既然敢對她們三定動手,那麽在對那些弟子動手又如何不能?
故而,定逸師太明知道這樣,卻隻能如此做。
但是她内心對嵩山的殺意卻是存在,如有機會報仇的話,定逸師太定然不會拒絕。
“如果他還想對我動手,我定逸可是在眼巴巴等着的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嶽緣能夠感受到眼前尼姑那滿身的殺意,嵩山的動作可以說讓定逸師太将左冷禅恨到了骨子裏。
女人仇恨是最恐怖的!
哪怕她是一個尼姑,但是人家終究還是一個女人。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定逸師太眼神不由一亮,目光落在了嶽緣的身上,那直勾勾的眼神直瞧得嶽緣頭皮發麻。
被小尼姑這般瞧沒事兒,被一個老尼姑這般瞧……
“嶽公子!”
第一次定逸師太用一種很是認真很禮貌的語氣朝嶽緣打起了招呼,迎着對方的目光,莫名的嶽緣想起了當初郭靖和黃蓉夫婦兩人的語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