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仍然在繼續。
黑衣人欲緻三定于死地,而三位師太自然也沒有留手的道理。
她們恒山派雖然是信佛,但是終究來說她們雖是出家人,但是更多的還是江湖人。
既然是江湖人,在有些時候是不會去講那所謂的慈悲的。
尤其是在面對這種生死地步的時候,在講什麽慈悲爲懷,那便是徹底的迂腐了。
樓上。
樓下青石闆上的街道。
已經布滿了屍體,或者是受了重傷的人。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三定确實是高手,在衆人圍攻之下,仍然交出了許多人的生命。哪怕是爲這次行動負責人樂厚也是很是意外。
恒山三定這般能耐,至少在明面上恐怕這恒山派的高層實力乃是僅次于嵩山派的存在了。
但是隻要将定閑、定靜、定逸三位師太徹底的留在這裏,留在這廿八鋪,那麽這五嶽合一的計劃就沒有任何的障礙了。至于其他的小尼姑們,樂厚他們并不在意。
他們的目光終究是這三位師太。
隻要拔掉反對嵩山五嶽合一的恒山高層,其他的小輩們即便是在反對又有什麽用?到時,在用一些小計策,那些恒山派的小尼姑們自然也是落在了嵩山的手上。
借魔教的名頭,來進行五嶽合一……
這事情終究是很不錯的。
至少在嵩山的眼中,魔教還是很有用的。
“三位師太啊,束手就擒吧!”
一腳踏在旁邊的瓦片上,一名黑衣人在樂厚的示意下,對包圍圈中的恒山三定說道。
“哈!”
“就擒?”
出聲的是定逸師太,脾氣暴躁的她吐了一口染了不少血迹的唾沫,冷冷的看着四周的黑衣人,道:“你們這般魔教教徒,恐怕不是想讓我們束手就擒,而是想要我們死在這裏吧!”
一旁。
同樣受了傷的定閑、定靜兩人也沒有言語,隻不過兩人的模樣表情卻已經是告訴了對方她們的選擇。
面度這樣的圍攻,三位師太都是已經身受不小的傷勢。
那外面無數的黑衣人,仍然是無比認真的圍着三人,哪怕是已經在四周留下了一圈的屍體,對方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但是他們仍然沒有絲毫的松懈。
一舉除掉恒山三定,這是他們本身既定的結果。
“那太可惜了!”
一聲不知名的感歎,樂厚就要伸手示意再度進攻的時候,卻聽一個語氣吊兒郎當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擡頭望去,卻見屋頂上站了一個身穿歪歪斜斜的僧袍的光頭男子。
“咦!”
“各位兄弟,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田伯光扛着長刀,一腳踏在那屋檐上,笑嘻嘻的看着長街上被圍着的恒山三定,嘴上卻是對樂厚一行黑衣人說道:“我田伯光最近對年紀比較大的尼姑很感興趣,你們不知道的尼姑很有味道的……”
銀賊,萬裏獨行田伯光!
目光上移,許多人都認出了那個站在屋頂的男人的身份。
對方怎麽成爲了和尚?
而且剛剛不是也摻和在了恒山派尼姑當中嗎?
先前,田伯光等人沖破包圍時,就有人與田伯光交鋒過,可惜被對方兩刀直接劈死,可以說其瘋狂起來竟然擋無可擋。隻是,眼下這個和尚竟然又跑了回來,而且竟然還自曝身份乃是銀賊田伯光。
這種突來的變化,讓樂厚等人都是一呆。
尤其是聽了田伯光的那話,樂厚等人的心思就越發的怪異了。
中間。
被圍的三定聞言也是頗爲無奈,其中定逸師太見狀立時就要張口大罵時卻被定閑拉了一把阻止了下來。隻是雖被阻止,但是定逸師太心中還是那個怒啊。
這不可不戒不是保儀琳等人出去了嗎?
爲什麽現在又跑了回來?
還有回來也罷,幹嘛嘴花花的調戲自己?這銀賊終究是銀賊,脾姓是改不了的。看來,儀琳交給這個家夥保護,還是不行。
尼姑……
這田伯光是生冷不忌嗎?
樂厚聽的目瞪口呆,要知道這老尼姑可是恒山三定啊,尤其是其中的定逸師太……莫名的,樂厚自己代入了一把,頓時打了一個寒戰。不僅是他,旁邊也有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小尼姑沒事兒,但是這老尼姑嘛……
不過樂厚終究是江湖中人,經驗自然是豐富無比,卻是直接拒絕道:“閣下倒是好口味,不過這三個老尼姑當是我教獵物,如果真需要尼姑瀉火,倒是那邊逃了一批小尼姑,比起眼前的老尼姑可是要強上許多啊!”
“……”
場中,定逸師太已經在氣的雙眼泛白,顫抖的手指着樂厚道:“爾等,無恥!”
與暴躁脾氣的定逸師太不同,她的兩位師姐定閑與定靜自然要考慮的更多,卻是明白了田伯光這次跑來原因,不過是想要救自己等人出去。
可惜的是,現在的恒山中就他田伯光一個好手,其他的功夫都不是很好,面對這一群高手,哪是對手。而且不戒大師與啞婆婆又沒有在此,他們在守衛恒山,眼下的局面卻是危險了。
定閑定靜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明白今天自己三師姐妹是不可能完整無缺的逃出去了。
不過,一定要逃出一人才可以。
彼此對視了一眼,定閑定靜兩人卻已經是明白了各自心中所想,這個逃出去的人選已經有了決定,那便是兩人的師妹——脾氣暴躁的定逸師太。
一個身爲大師姐,一個身爲掌門,兩人怎能逃離?
更不用說,即便是以田伯光的能耐,也不可能帶着三人離開,這還需要她們來斷後阻擋。
“可是我就對老尼姑感興趣啊!”
田伯光一邊眯着眼睛瞎扯,目光卻是在四處打量着,尋思着該如何将幾人救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場中的定靜和定閑兩人卻是出手了,隻不過她們出手的對象不是黑衣人,而是站在自己身邊的定逸師太。一人控制,一人出掌,那掌力直接推着定逸師太朝屋頂飛去。
而同時。
田伯光眼神一亮,左手自背後拿出了一捆繩子,如套馬一般的直接将半空的定逸師太給套了個正着,随即給拉了上去。
“不可不戒,帶定逸師妹離開!”
身爲掌門的定閑師太做了安排,立即與定靜師太兩人一起出手,将那些阻擋的人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
屋頂。
一把将定逸師太拉過來,在對方未反應過來之前便點了穴道,随即連繩子帶着人一把綁在了自己的背上,接着田伯光便帶着定逸師太從屋頂躍了出去。
“!!!”
面對如此場景,哪怕是樂厚也不由的大罵了一句,立即命令其他人追了上去,剩下的人則是死命攻擊着眼前的兩位師太,狠辣了不知道多少。而他樂厚在将事情交待了後,見被衆人圍困中的兩位師太已經是沒有了多少生路,便轉身朝田伯光逃離的方向追了去。
帶上一個人,我看你怎麽逃!
沒有理會田伯光怎麽會成爲和尚,怎麽會恒山派牽扯在一起,眼下的樂厚最大的心思便是要将田伯光與定逸師太兩人留下來。爲此,樂厚還專門動用了平常時期根本不能動用的秘密武器。
……
路上。
田伯光不過是跑了幾裏路來,頭上就已經爬滿了汗水。
至于在自己背後咬牙切齒的定逸師太,田伯光根本不敢解除穴道,否則的話定閑定靜兩位師太就白忙活了。在恒山派雖然沒有多長時間,但是田伯光對定逸師太這個人還是很了解的。
“艹你姥姥的!”
一雙手死死的抓着定逸師太的臀部,田伯光可不管背上的老尼姑是多麽的羞憤,而且他還在一邊跑一邊說道:“我說定逸師太啊,你好像有些重啊!老子跑不快啊!”
“田伯光!”
“将我放下來,我要去救我師姐!”
還在怒斥着田伯光的定逸師太一聽田伯光後面的那句話,立馬炸毛了,怒道:“你是想死嗎?”
“師太!别吵!”
聽了這話,田伯光倒是先怒了,斥道:“你現在是想讓定閑師太和定靜師太兩人白死嗎?”對于兩位師太的結局,田伯光不會去奢想有什麽好的結果。
“……”
定逸師太聞言一愣,沉默了下來。
她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卻也知道那種情況的危險姓,可謂是十面埋伏也差不多。隻是師姐妹之間的情感,哪能這麽輕易割舍?正因爲這樣,她才想要回去。
“解我穴道,放我下去!”
最後定逸師太隻是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那個橫行恒山數十年的脾氣又來了。
“師太你白癡啊!”
田伯光着實憤怒了,雙手忍不住的就繼續在定逸師太大腿的兩側掐了一把,頓時将定逸師太掐的臉色一變,怒火繼續将眉毛點燃了。
“你這是送死啊!”
“我田伯光可不做虧本生意!”
死死的掐了兩把後,田伯光繼續背着定逸師太便是埋頭一陣狂奔。
可惜的是帶了一個人,速度終究是快不起來,沒有一個人的時候那般狂飙。再說他又不能将定逸師太給落下來,否則的話不是白忙活了嗎?
在奔了一段的距離後,卻是在一處山林裏,田伯光、定逸師太與那群追上來的黑衣人再度相遇了。
與先前不同。
這次這群黑衣人可謂是一上來便下殺手,隻是哪怕田伯光是背着一個人,但是他的那一手快刀卻仍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不過一會兒,便已經有了數十位好手的命終究在了他的手裏。
嘣!
一聲脆響,從外面傳來。
田伯光一愣,随即一個錯身避了開來,但是手臂上仍然被劃出了一道傷痕。
目光望着那地面上還在顫悠悠的羽尾,田伯光和背上的定逸師太兩人都愣了。
這是……
弓弩!
怎麽會連這種東西都有?
魔教到底想要幹什麽?要造反嗎?這是定逸師太心中所想。
而田伯光心思卻是恰恰與定逸師太相反。
暗罵了一聲,田伯光幾乎是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在發現對方竟然有軍隊制式武器後,他心中的擔憂卻是越發的深了。一手的萬裏獨行的輕功,幾乎是被田伯光運到了極點。
在林間一般的亂竄中,哪怕是對方有着這個東西,卻也是射不到人。
眨眼間。
雙方一追一逃,卻是被田伯光生生的引到了山頂。
“!!!”
“沒路了!”
腳步停下,一頭汗水的田伯光将背上的定逸師太給放了下來,喘了幾口粗氣,這才回首望向那已經堵住了去路的那些黑衣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對方那爲首之人的身上。
“你們可能真能追!”
歎了一口氣,田伯光突然笑了,随手擦了一把長刀上的血迹。
“哈哈哈!”
爲首之人樂厚笑了,那用内功改變了聲線的嗓音回蕩着,道:“田兄,好輕功!好身手!”
“這樣的身手自然不能浪費,要不,田兄将這老尼姑交給我們,跟我們聖教一路吧!到時,可是有着無數的美女可供田兄逍遙啊,尼姑什麽的都有!”剛剛這一番追逐,樂厚對于這個江湖上聲名赫赫的銀賊有了招攬的心思。
“噢?”
“是嗎?”
田伯光的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似乎對于對方的提議很是期望。
田伯光的表情變化使得定逸師太很是擔心。隻是未等定逸師太出口,卻聽田伯光又笑道:“可是我田伯光缺錢缺女人缺德行缺志氣,但是老子就不缺骨氣啊!”
“來吧,孫子!”
攤開手,手中長刀遙遙指向了樂厚。
說完。
手中長刀已經是灌注了内勁直接朝樂厚激射了出去,同時,田伯光一把抓過身邊的定逸師太抱在懷裏就是一個縱身從山頂之上直接躍了下去。
當!
一聲巨響。
樂厚雖然打偏了那長刀,但是人卻也被震的朝後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
所攜帶的秘密武器,十數人拿着弓弩徑直朝田伯光的射去。
墜落。
在砸斷了數根枝桠,吐了不少鮮血,田伯光隻覺得自己後背好疼,但是終究是憑着他那縱橫江湖的輕功安然的将定逸師太帶到了谷底。不得不說,僅僅是這一手輕功,就足以讓他徹底的立足這個江湖。
可即便是這樣,田伯光仍然被摔了個夠嗆,連帶着懷中的定逸師太也給摔了出去,抛在了地上。
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後,定逸師太的穴位終于沖了開來。
隻是這個時候的她已經無法去想自己的兩位師姐的最終安危了,眼下田伯光的事情恐怕更糟。
那麽高的地方!
直挺挺的躍下來……定逸師太承認自己蠻橫膽大,但是面對這樣的選擇哪怕是她也是十分的心驚。
“沒事兒吧?不可不戒!”
攙扶起剛剛好不容易站起身來的田伯光,定逸師太擔心的問道。這個時候的定逸師太,根本沒有心情去在乎先前田伯光做的那些事情了。
“師太!”
“我沒事兒!”
“走吧,他們來不及追了!”
回了兩句,田伯光便在定逸師太的攙扶下,一陣功夫的跑了。而且與定逸師太那種馬虎的姓子不同,田伯光同樣沒有忘記消除自己等人留下的蹤迹。
山頂。
啪!
手中的長刀直接砸在了地上,望着那頗高的陡峭懸崖,他樂厚可沒有這個膽子跳下去,最重要的是現在的人都爲了防止田伯光逃脫全部跟了上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對方會孤注一擲的就那麽直接跳了下去。
更重要的是對方以那一身的輕功,雖然受了重傷,但是逃離的時間卻遠遠足夠了。
立于山頂,瞅了半晌。
樂厚揮揮手,卻是收隊離開了,回往了小鎮。
雖是逃離了田伯光與定逸師太,但是定閑定靜兩人卻是已經拔出了。以定逸師太那樣的腦子,嵩山并不需要多在意。最多,以後再找個時間除掉即可。
……
山洞前。
啪!
剛剛快要接近的時候,田伯光再度一跤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定逸師太立即攙扶着田伯光站起身來。
望着身邊一身血迹,臉色蒼白之極的田伯光,哪怕是定逸師太心中在對這個曾經的銀賊有多大的看法,但是這個時候卻也是不得不承認此時的田伯光乃是一個英雄好漢。
“哈!”
一聲嗤笑從田伯光的嘴中發出,伸手拍了拍身前的灰塵泥巴,自嘲道:“這次玩大了,是我這一生最狼狽的時候啊!連刀都弄丢了!我是銀賊啊,做嘛英雄?”
“……”
定逸師太難得沒有出聲,隻是用着一種奇特的目光打量着這個銀賊。
“師太啊,麻煩你幫我擦一下臉上的污漬什麽的!我現在有些不便!雖然身爲男兒不能在女人,尤其是尼姑的面前說不行,但是現在我還真的沒辦法了!”
嘻嘻笑笑中,田伯光的眼神已經開始有了一種失去焦距的感覺。
“好的!”
定逸師太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用那袖袍輕輕地爲身邊這個自己一直以來就不屑一顧,無比讨厭,自己遇見了會替天行道的銀賊擦拭了起來。剛剛一路上以來,定逸師太檢查了田伯光的傷勢。
他的傷勢,比起自己來,嚴重的太多了。
尤其是那背後的傷!
“師太,記住如果這次回去,是嵩山派在途中打退了黑衣人救了恒山派其他弟子的話,那麽這次的兇手就是嵩山了!”說到這裏,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臉上已經被擦拭幹淨了,田伯光一把攢住定逸師太的手,讓她帶着自己向那山洞裏緩緩走去,輕聲說道:“小師父就在裏面,我可不能在她面前狼狽啊!另外,師太可要記住我們先前所說的哦!”
在走進洞口的時候,田伯光松開了定逸師太的手,抿着略微有些蒼白的嘴唇走了進去。
洞穴中。
這處是曾經田伯光被人追逐躲藏過的地方,而眼下儀琳、林平之和曲非煙三人則是在這裏面。
身爲男兒,林平之當然要做起主照顧兩個女流之輩。
“田伯光?”
“定逸師太?”
剛剛準備到洞口查看情況的林平之在見到了田伯光和定逸師太後,頓時不由一愣,尤其在見到兩人身上的血迹,便知道兩人已經受傷了。
随着林平之的驚呼出聲,裏面的儀琳和曲非煙也跑了出來。
“師傅!”
小尼姑儀琳一見到受傷的定逸師太,便淚眼汪汪的撲了上去,抱住了定逸師太。
“……”
定逸師太看着自己那哭得淚眼汪汪的徒弟,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卻是發現最終隻能沉默。
而在一旁,努力的恢複了視線清明的田伯光呆呆的看着小尼姑儀琳撲向了定逸師太的懷中,他剛剛伸出的右手還沒有擡到半空便放了下來。嘴角一翹,卻是流露出了一絲苦笑。
也罷!
這樣也好!
心中念叨着,田伯光卻是出聲了道:“小師父,我可是将你師傅帶了回來!至于兩位師伯……”田伯光剩下的話沒有說明,卻也是表示了其中的意思。
“對了,小師父現在還是看看定逸師太的傷勢吧!”
“另外,可要注意其他的師姐妹的安危!”
“至于斷後的事情什麽的就交給我吧!”
田伯光随意的揮了揮手,一臉的嬉笑。
“喂?”
“田伯光你行不行啊?”
出聲的是林平之,他見到田伯光一身血迹,也以爲他的傷勢很重,便諷刺道:“你的刀都丢了!”
“哼!在女人面前男人不能說不行,林小子可要記住這一點!”
不屑的哼了一聲,田伯光拉着自己的衣袍,笑道:“這可是那些家夥的鮮血,那些孫子想要殺我,可是妄想啊!我敢肯定,哪怕是你師傅來此,也不會做的有我好!”
最後,田伯光提到了嶽緣。
當然,田伯光也沒忘了向定逸師太打臉色。
哎!
一聲無言的歎息,定逸師太,嚴肅的說道:“那斷後的任務就交給不可不戒你了!我先與儀琳去悄悄查看其他弟子的安危問題……”
“唔!”
儀琳瞅瞅田伯光,又瞧了瞧定逸師太,見兩人都點點頭後,儀琳這才放下心來。在小尼姑看來,不可不戒的能耐卻也絕對不能小瞧,她可是很了解田伯光武功的。
說完,定逸師太便帶着儀琳朝洞穴外走去。
而林平之因爲被田伯光諷刺了嶽緣的緣故,卻是帶着曲非煙跟了出去,準備看能不能幫上忙,而田伯光看起來還是活蹦亂跳的。
目光落在儀琳的背影上,安靜的看着儀琳緩緩的走出了洞穴,在對方即将踏出的時候,田伯光額頭上的汗水如水潑一般的流淌了下來,雙手拳頭緊握,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好半晌憋出了一句:“艹!老子撐不住了!”
話音落下,隻聽身後一陣輕輕的響聲,一片血霧中,連續七道清脆的聲響在後面的岩石上撞擊響起。
卻是七根弩箭。
雙膝一軟,眼前一陣模糊,田伯光笑着就這般的跪了下去,他的眼睛仍然是在死死的睜着,似乎看見了小尼姑那一雙純淨透徹的眼睛,以及小尼姑的那嬌嫩的聲音‘我給你講個故事’。
“好美!”
剛踏出洞穴的小尼姑突然覺得心中一抽,猛地回過頭來,見到的卻是不可不戒那已經緩緩跪倒的身軀。
豁然睜開眼睛,嶽緣隻覺得自己先前感覺頗爲奇怪。
仔細一瞧,目光最終落在了旁邊那一朵盛開的嬌豔鮮花。
上面。
停着一隻彩色花紋的蝴蝶,正在興高采烈的采着花。
手指一碰,卻是花朵搖擺,蝴蝶無奈之下,隻能飛了起來。在嶽緣的目光中,迎着陽光飛向了天空。
逍遙無拘。
“好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