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六的屍體被帶走的同時,守衛小隊還給衙門留下了一張畫像,讓衙門的人去通緝這張畫像上面的青衣公子。
能在蒙元首都大都勝任父母官的人又豈能沒有兩把刷子?
守六是城門口的探子,還是會武功的探子,而他竟然被人當街殺害,而且對方還隻用了一招。
殺害他的那個青衣公子又豈是普通人?他是衙門的普通衙役能夠緝拿得住的嗎?
所以在得到古清河的畫像後,衙門并沒有派出衙役大張旗鼓的搜尋,他們又把這張古清河的畫像向上面報了上去。
而後又經過了層層禀報,這張畫像終于流入了它應該去的地方——汝陽王府。
汝陽王的戰功赫赫,又是皇親國戚,其權利自然是很大的,他們主要負責的就是率領軍隊抵禦起義軍隊和管理江湖上的武林人士,所以古清河的畫像流入汝陽王府也是應有之理。
汝陽王的子女不多,僅有一子一女,而他的兒子和女兒也都很有出息,他的兒子能夠在戰場上幫助他抵禦起義軍隊,他的女兒也能夠幫助他分攤朝廷派遣下來的正事——管理江湖上的武林人士。
不過汝陽王的女兒敏敏特穆爾現在卻并不在大都,古清河的畫像也就被汝陽王府負責此事的官員放入了一摞等待敏敏郡主回來後處理的文件之中,而古清河也就得到了暫時的清靜與逍遙。
萬安寺不僅是一座佛寺,它也是蒙元朝廷關押六大派俘虜的囚牢。
而知道萬安寺是蒙元囚牢的人也是很少的,這也正是敏敏郡主的高明之處,若沒有内部人員告密,又有誰能夠想到萬安寺這座佛寺會是蒙元朝廷的囚牢呢?
微風拂過,古清河卻沒有那随風飛揚的發絲。
不過,站在萬安寺廣場上吹着清風的古清河卻還是有那麽一絲惬意的舒适之感。
看着萬安寺廣場上來往的拜佛之人,古清河輕輕一笑,低聲呢喃道:“萬安寺的香火還真是鼎盛啊,竟然會有這麽多的信徒,而趙敏把六大派俘虜關在這裏卻不驅除上香信徒、加強寺廟守衛,看來她不認爲蒙元内部會有人告密,而且要救六大派俘虜的人也想不到萬安寺是囚牢的事情。”
“或許是她對十香軟經散也有着信心吧,六大派的人被救之後卻沒有解藥,又身在大都,他們還不是蒙元的闆上魚肉嗎?”
萬安寺是一座七層高的巨大塔狀寺廟,其占地面積也是很廣的,不然它也不會吸引這麽多的信徒,也不會被蒙元朝廷用來關押六大派的俘虜了。
走過了不算擁擠的廣場,古清河很快就進入了萬安寺,來到了第一層,見到了殿堂中的那個巨大佛像。
而古清河也在這時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低聲說道:“又見面了。”
說完,古清河就将頭偏了偏,不再注視那佛祖如來的佛像,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萬安寺的構造之上。
将萬安寺一層的佛堂逛了個遍後,古清河才踏上了二層的樓梯。
一層接着一層,古清河很快就逛遍了四層,而當古清河的右腳剛剛踏上前往五層的樓梯時,古清河終于受到了阻撓。
“施主請留步,萬安寺上三層正處于維修之中,還望施主多多擔待。”
回頭望了望在遠處叫住自己的小和尚後,古清河才微微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啊,那在下就不上去了。”
說完,古清河就在小和尚的注視中離開了第四層,踏上了下往三層的樓梯之上。
這時,古清河才在心中暗道:按照萬安寺每一層的比例和六大派的總人數來推測,要關押六大派的俘虜根本就隻需要寺廟的任意一層就夠了。
而上三層卻都已經被萬安寺的和尚封閉,這也就是說,萬安寺上三層之中還有着大量的蒙元軍隊。
如果這些軍隊把上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那我豈不是打探不到上面的情況?
念及此處,古清河的眉頭就微微皺起,思索了一會兒才又說道:“既然是這樣,我不打探了就是,下一次直接從趙敏的手上搶過了解藥再來。”
……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十天時間裏,古清河除了每天都去一趟汝陽王府打探趙敏是否回來外,其餘的時間,古清河都在練功,而這十天的修煉結果也是很喜人的,雖然古清河的功力還是沒有到達巅峰狀态,但古清河的九幽金鍾罩終于又被凝練了出來。
在光明頂時,古清河将自己迷惑空聞、圓明的金色金鍾罩真氣廢除之後,他的功力就廢掉了很多。
而古清河之前的九幽金鍾罩是由九幽真氣和佛門真氣兩種真氣構成,沒有了佛門真氣,古清河的九幽金鍾罩也算是暫時作廢了。
不然,如果古清河的佛門真氣未廢,在面對空智的大力金剛掌時,古清河直接凝練出黑、金之色的九幽金鍾罩就行了,他又怎麽會不敵空智,被空智打得逃跑呢?
所以,在這十天時間裏,古清河能夠以九幽真氣一種真氣凝練出九幽金鍾罩也是一種進步,這個結果當然是喜人的。
九幽金鍾罩再次功成,古清河當然很開心,而令古清河更開心的就是趙敏也已經回到了大都。
趙敏回到了大都,掌控十香軟經散解藥的玄冥二老也就跟着回來了,這也意味着古清河距離解救六大派的目标又近了少許,古清河又怎麽可能不開心呢?
于是,就在趙敏剛剛回來的這個夜晚,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古清河就潛入了汝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