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劍法着重于一個‘快’字,蘊含辟邪劍法的殺劍二更是如此,古清河剛沖出去,殺劍二就應即而發,劍指距離他最近的一個青城弟子。
當古清河的劍尖劃過他的喉嚨,粘上一滴鮮血時,這個青城弟子的抵擋才剛發出,擊打在古清河的劍上,打出了“乒”的一聲,可是現在,他已經到了奈何橋。
殺死一人,古清河并未停留,直接向着右方揮去,抵擋住了餘滄海的偷襲。
原來,在古清河欺身上前的那一刹那,餘滄海就注意到了古清河的身法,餘滄海也就知道古清河是一個用劍高手了,于是,爲了減少青城弟子的傷亡,他親身上前,對古清河發出了偷襲。
古清河的發招,青城弟子的死亡,餘滄海的偷襲,古清河的抵擋,這一切都發展得很快,也就那麽十秒鍾左右吧。
古清河也知道自己的内力不如餘滄海,所以,在擋住餘滄海偷襲的一劍後,古清河立馬把心神完全投入眼前的戰鬥,完全将胸中殺意釋放,人與殺意合一,以此殺意禦劍,使出殺劍二,招招不離餘滄海的要害。
青城派的傳承也有很多年頭了,餘滄海一眼就看出了古清河的破綻,那就是古清河劍上的内力并不多,因此,雖然古清河的劍招奧妙,餘滄海仍舊能夠運用松風劍法和古清河對打,并且不落下風。
對戰餘滄海,這是古清河第一次對戰一位正宗的一流高手,而古清河也感受到了很多壓力。
鐵劍與寶劍的每一次碰撞,古清河都會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大力襲來,讓自己的劍招發生偏轉,從而讓餘滄海脫離劍招的鎖定,而餘滄海也因此和自己穩紮穩打,從未使用什麽冒險的方法。
與餘滄海纏鬥一會兒,古清河終于找到一個機會,再次與餘滄海拼了一劍,才借助餘滄海這一劍的力量,脫離戰場,向着身後跑去。
古清河與餘滄海戰鬥時,院子裏的衆人已經被擒,見到寶劍架在古威的脖子上,脫離戰場的古清河,沉聲說道:“餘觀主,若我父親有事,我必滅你滿門。”
說完,古清河就打算翻牆而去,剛翻到牆上,餘滄海就追了上來。
古清河知道自己的輕功比不上餘滄海,他就将懷中的辟邪劍譜扔了過去,喝道:“這是辟邪劍譜,餘滄海你最好放了我父親。”
身淩半空,飛來一本書籍,又聽到古清河的言語,餘滄海也就将辟邪劍譜秘籍接住,揣進懷中後,又向着古清河殺去。
江湖江湖,既然結了仇,又怎麽不能趕盡殺絕呢?是以,這餘滄海肯定是會向着古清河追去的。
沒有跑出多遠,古清河就被餘滄海給追上了,古清河也就隻能拔劍對待了。
看着停在前方不遠處等待自己的古清河,餘滄海笑道:“哈哈哈哈,小娃娃,你怎麽不跑了啊?”
沒有和餘滄海廢話,古清河隻是微微一笑,就向着餘滄海殺了過去。
和先前的打鬥一樣,古清河和餘滄海一直是處于纏鬥之中,也算是平手吧。
随着時間的加長,餘滄海一臉驚容,以渾厚的内力震開古清河的長劍後,他立刻奪路而逃。
可誰知,餘滄海剛要逃跑,古清河的長劍的迎了上來,直指餘滄海的要害,若餘滄海執意要逃,他就會被擊中要害。
于是,無奈之下的餘滄海也就隻能繼續迎戰。
将餘滄海逼進了戰鬥圈,古清河的臉上也有了笑容,不過,這笑容卻一閃即逝,留在臉上的隻是冰冷,古清河的劍招也更是淩厲,更是兇狠,其上附着的内力也是越來越強。
幾分鍾後,古清河的長劍劃過了餘滄海的喉嚨,留下了深深的劍痕。
餘滄海右手提着寶劍鋤地,支撐着身子,左手捂着流血的傷口,嘴唇蠕動着,想要說些什麽,卻因喉嚨被斬斷而說不出來。
見此,古清河臉上的冰冷也消失了,微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說‘卑鄙小人,竟然下毒’吧?”
說完,古清河又歎息一聲,看着還未徹底斷氣的餘滄海,說道:“我内力不如你,劍招也不是那‘料敵先機’的獨孤九劍,對上你,我肯定是無可奈何。我自然隻能對你下毒了,你也是老江湖了,應該明白‘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一點吧,不然,你就不會打辟邪劍法的主意了。”
殺劍二不能料敵先機,就不可避免與餘滄海硬碰,這對之後的劍招當然有影響,聰慧的古清河怎麽會想不到呢?所以,古清河隻是利用了餘滄海的貪欲,将辟邪劍譜上面染了毒藥罷了。
餘滄海死了,古威卻還在青城派手中,古清河也隻能再去一趟福威镖局,救出自己的父親。
餘滄海是因爲中毒在先,才被自己殺死的,而他身上還有那本塗了毒藥的辟邪劍譜,古清河可不想讓辟邪劍譜流落江湖,于是,古清河就從不遠處拾來一些柴火,架在餘滄海周邊,放了一把火。
濃濃的火焰燃燒,将古清河的臉上映滿紅光,看着火焰中的餘滄海,古清河說道:“看來,今後從敵人身上撿拾戰利品時,一定要帶個手套,不然,我也可能因爲大意而死。”
餘滄海是因爲古清河淬毒而死,古清河可不敢檢查餘滄海身上的東西,因此,古清河并沒有得到青城派的内功心法。更何況,餘滄海也不可能把青城派的内功心法随身帶着。
将餘滄海付之一炬,古清河才向着福威镖局趕去,當古清河趕到福威镖局後,青城派的衆人都在大廳坐着,飲着酒,一邊慶賀,一邊等着餘滄海歸來。
而被他們抓住的俘虜,都被他們點了穴,捆綁着,扔在了一邊。
俘虜距離青城派衆人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古清河也就放心了,于是,他提着劍,徑直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