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果然這些玩樂器的都不好惹。
肅殺的琴聲配上吳彭宇的慘叫……
頓時讓這片區域仿佛開了一場古風鬼畜說唱的古怪演唱會……
“噹啷啷……救、救、救、救、救命啊……噹啷啷……周、周、周、周、周公子……”
雖然配樂很歡樂,但我卻始終不敢大意,仔細地盯着周廣陵手中的琴,直覺告訴我,這不但是靈器,還不是普通的靈器。
之前就是被他用琴聲偷襲,還沒反應過來,就掉了腦袋,幸虧我一開始已經悄悄切換了虛界投影。
此時再見他彈琴,我不由仔細地觀察……
嗯!?這是……
我發現,他每撥動一次琴弦,就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産生,該波動放一出現,竟然立刻隐匿于虛空之中!
在哪兒!?
我正留心觀察着這股波動,突然胸口一涼……
一種隐晦的力量竟然不知何時貫穿了我的胸口!
呃……
投影潰散,很快又被我凝聚出了一尊新的投影。
難道是時間?
本尊在虛界中兩手一撕……
“嗤啦……”
一眼看向時間長河。
嗯!?不是這裏!
難道是……
掀開時間道痕……
也不在空間亂流之中……
奇怪!
這種力量在哪兒?
“嗤……”
投影又被切碎,我再次凝聚了一尊投影。
……
嗯!?
我心中咯噔一聲,驚覺周廣陵兩眼中寒光一閃突然看向我身後!
不好!
心念一動,虛界之力瞬間籠罩住魏勁波和麥當勞。
“不要反抗!”
匆匆發出一道因果傳音。
收!
麥當勞和魏勁波反應都很快,剛将他們兩收進了虛界,原本站在他們身邊的兩個投影就被切碎了!
“卧槽!這裝逼犯來真的啊!好險!”麥當勞坐在虛界中的山巅之上,拍着胸口,盯着外界的投影。
魏勁波則是好奇地摸着身下的石頭:“陳遊哥,這是哪兒?”
“這是我的道心世界……”我仔細感受着外界,皺眉問道:“你們知不知道他這是什麽道術,怎麽完全沒有出招的痕迹,我們就中招了!”
“這是卿月宗的秘術,廣寒曲,”魏勁波解釋道。
“廣寒曲?是什麽?”
“據說卿月宗的開派祖師文姬天尊當年機緣巧合之下,曾得到一卷上古奇書,書中記錄了六幅古圖。
文姬天尊花費多年時間,終于将這六幅古圖改編爲了六部樂譜,并将這一套樂譜命名爲《廣寒曲》。
傳說此曲具有鬼神莫測的力量,除了文姬祖師以外無人能夠完整演奏出來。
後人隻能摘出其中适合自己的一段加以改編,并借由此悟道。
那周廣陵就是摘出了其中的一段,改編出了《金戈曲》,此曲偏向于五星之金,再結合廣寒曲的特殊能力,能由音律中衍化出刀劍的鋒銳,殺人于無形……”
“你說了這麽長的一串,就隻有最後一句話有點兒用……”我揉着太陽穴郁悶道。
在魏勁波說話的這一會兒,我的投影分身幾次想靠近對方,奈何剛成型就被他的古怪音波給切碎了。
吳彭宇趁着這空檔想要鑽出去,被我新凝聚出的投影一把摁了回來。
我發現,想要靠近卿月宗的陣法很難,在那個範圍似乎這種音波能量很密集,同時能降臨數十道攻擊。
而離得遠了,對方的音波攻擊最多隻能凝聚出一兩道。
“妹的,這還挺棘手的啊……”
“怕啥!”麥當勞哈哈一笑:“反正有老大這個虛界在,這裝逼犯手彈酸了也傷不到咱!”
我看了麥當勞一眼:“光躲着沒意思,得想辦法破了他這一招。”
麥當勞聳了聳肩:“那還不簡單,直接拆了他的裝逼工具不就得了,别看丫挺虎的,沒邊上那十幾個人,就他的水平,連咱衣服都割不破。”
“你怎麽知道?”
麥當勞得意道:“以前和他交過手,一對一的情況下,這死裝逼犯被我拿着刀追得滿山跑。”
“哦!”我聽他這麽一說頓時來了興趣:“後來呢?”
“後來這臭不要臉的叫了小弟……”麥當勞羞澀地撓了撓頭:“道爺我才不吃虧,他那招是人越多威力越大的,我當然掉頭就跑,反正他彈琴的時候也動不了。”
“……”
嗯!?
按照麥當勞的說法,這《金戈曲》雖然攻擊詭異莫測,也并不是無敵的,至少威力上還要受到制約。
那麽我就好奇了。
按照現在十幾人的陣法,到底有多強的攻擊力。
别看它動不動就讓我的虛界投影斷手斷腳,那是因爲投影分身原本的防禦力就很弱,甚至連凡人的身體都遠遠不如。
所以才有了之前那麽觸目驚心的畫面。
要換個實心的呢?
想到這兒,我心中一動,煞血分身變成了本尊的模樣。
降臨!
“嗤嗤嗤嗤嗤……”
同時有八道音波攻擊切過我的身子。
咦?
煞血分身低頭看了一眼。
好像……并沒想象中那麽厲害啊……
我沒有直接降臨在他們邊上,離着卿月宗弟子組成的陣法大約有十多步的距離。
這八道攻擊隻是切入了我皮下不足一毫米的深度,當然,這也與我煞血分身的特殊體質有關,煞血分身不但是不死之身,而且在修煉了《紫微冥經》之後,全身的微粒不斷強化,身體更是具有了驚人韌性。
一道攻擊打在我的臉上,還有一道割在了脖子上。
看起來是長長的一條,其實很淺。
我在心中計算了一下,這樣的攻擊,如果是本尊親自承受的話,還是比較危險,至少切入個一公分不是什麽難事。
……
突然出現的分身讓圍觀的人發出了一陣驚呼。
“怎麽威力變小了?”
“不對!這次不是假的,是真人!”
“真人!?傷口這麽淺!……《金戈曲》也不過如此啊!”
“你們快看!陳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
周廣陵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顯然也是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的手沒停,又是八道音波攻擊出現在了我的身上。
“嗤嗤嗤……”
煞血分身仿佛清風拂面,毫無知覺,繼續向前。
一步……
音波攻擊多了兩道。
兩步……
音波攻擊又多了兩道……
……
當我走到陣法最前面的那個金丹弟子的面前,對方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全身不斷地被切割出淺痕,卻又瞬間愈合……
甚至就連衣服上都沒落下半點兒痕迹……
數十道音波攻擊割得我全身滿是波紋,仿佛被風吹過的湖面似的,卻半點兒事都沒有。
“你……啊!!!”
他隻說了一個字,煞血分手就伸出手,揪住他的領口,像頑童掏鳥窩一般将他從陣法中揪了出來,向後一扔。
煞血分身的力氣如今已經是煉虛後期的水平,對付這麽一個金丹簡直就和大人欺負小孩似的。
我兩手連動,這些金丹護衛一個個被我掏了出來,丢了出去……
一時間場地上就下了一陣人雨……
周廣陵呆呆地看着我快要走到他面前,咽了一口口水,連忙收了琴打算逃跑。
“給我過來!”
我幾步蹿到他背後,像提雞仔一般将他提了起來。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周廣陵簡直要哭了,估計他從來沒見過哪個築基的皮這麽厚,連音波攻擊都穿不透:“我認輸……認輸……”
“嗯,”我伸出一隻手。
周廣陵不解地看着我。
“看什麽看,交出來啊!”我不耐煩道。
“交……交什麽?”
“廢話!”我一瞪眼:“有什麽交什麽!全部給我交出來!”
“你……你……你居然在這裏打劫!”
周廣陵徹底驚呆了:“當着這麽多門派的面……打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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