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因果！？你想問什麽是因果……？”
“是的！”
“你的意思是……”尼克語氣古怪道：“你的意思是要在這種時候向我問道？”
“是的！”
“哈哈哈哈……不得不說，你很天真，也很會挑場合……是爲了針對那小子的時間之道？”
“對！”
尼克的語氣中帶着無奈：“好吧，也許别的問題，我還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但是……抱歉，關于這個，我幫不了你。”
“幫不了？”
“當然，你想的方向是正确的，非要找出一種能針對時間的道，那的确隻有因果了……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恐怕你不知道……因果能克制時間的真正原因所在。”
“爲什麽？”
“因爲因果是唯一一條與所有的道都不同的道……”
“唯一一條……不同的道？”
“對，因果之道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每一個修士或多或少地都能感受到因果……或者說，被因果所約束……總之和普通的道完全不一樣！”
“哦！具體怎麽個不一樣？”
“唉……現在說太多你也不懂，但我能明确地告訴你，也許你很有天份，也許你能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頓悟出任何一種道……唯獨因果……不可能！”
“不可能！？”
“對！首先，你連因果的入門條件都沒滿足。”
“什麽條件？”
尼克頓了頓，回答道：“純粹！”
……
“純粹！？”
“是的，就比如……你能保證自己不會對喜歡的人動情嗎？”
“應該不能……”
“你能毫不遲疑地把自己全部财産，統統送給一個路邊的陌生人嗎？”
“不能！”
“或者，你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死去，而無動于衷嗎？”
“不能！！”
“你能原諒殺死你朋友的敵人嗎？”
“絕對不能！”
“那麽……也就是說，你連把自己從最小的因果裏摘出來都做不到，如果是這樣，連入門的先決條件都無法滿足，那就更别談頓悟了……”
我沉默了一陣……
緊接着心中一動，又忍不住問道：“剛才你和我說的這些……莫非你都能做到？”
尼克語氣不善道：“廢話！要是我能做到，我早就……”
“早就什麽？”
“呃……沒事，回到主題，總之你要問我因果的話，我隻能說對不起了。”
嗯？
我發現尼克似乎在逃避什麽，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問，不過我至少知道了一件事……
連這家夥都沒入門的道，我應該暫時是沒可能領悟到了吧。
……
看着下方的擂台，我郁悶道：“那我還有什麽辦法能赢下這場比賽……第三名對我很重要。”
尼克十分不屑：“辦法？辦法有很多啊！”
“啊！什麽辦法？”
“比如……你讓我現身，吃掉那幾個什麽長老，我幫你搞定他……”
我幹脆道：“下一個！”
“唉……好吧，或者你讓我的本體，也就是小白，打開封印，别說擂台上這小子了，就是那些長老都拿它沒轍。”
“這個……還有别的辦法嗎？”
“啧啧，那除非你自己搞定他了。”
“怎麽搞定？連他在哪兒我都不知道……”
尼克很負責地糾正：“嗯，你就算知道他在哪兒，也不能對他構成太大的傷害……”
我郁悶道：“所以……我靠自己的話是沒可能了？”
“不！有可能……”
“你不是說就算我知道他在哪兒，也不能對他構成太大的傷害嗎！？”
“以你現在的程度來說……的确是這樣……那小子之前是因爲消耗太大才被迫被趕下去的，但是現在對方已經狀态全滿了，以你目前的手段，基本沒可能赢他。”
“喂！那你還說有可能！？”
……
尼克笑道：“是啊，有可能，比如你很湊巧地，又悟出了一條道……又很恰巧地克制了他的時間能力……”
“别逗我了，你不是說因果之道我沒戲嗎？”
“因果之道你的确沒戲……但是……”尼克說到這兒頓了一下。
“但是什麽！？你快說啊！”
“但是……嘿嘿……你也可以試着領悟一下時間之道啊！”
“呃……時間之道不是和空間之道并稱最難領悟的兩條道嗎？”
“是的，換做别人，興許是這樣……”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思議道：“你有辦法……讓我……悟出時間！？”
“嗯……因爲很巧的是……”
“什麽？”
“我剛好擅長的就是這個……”
“啊！？”
“而且……通過和你的契約，我也可以嘗試着讓你也感受一下，但能不能成功，我不敢保證，畢竟道這種東西，原本就是說不清楚的……”
我心中一喜，又謹慎道：“你這麽幫我……是不是有什麽……條件？”
“你是看不起我嗎？”尼克似乎生氣了。
“呃……”我急忙賠不是：“你别誤會，我隻是覺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不喜歡太麻煩……朋友。”
“哈哈，”尼克笑道：“雖然有點兒麻煩……也要付出一些代價……但是你都說了……我們是‘朋友’嘛！”
他把朋友兩個字咬得很重，隻聽他又繼續道：“經過我的觀察和分析，你這個人人品還不錯，值得幫你，要不我也不會讓本體和你簽訂契約……”
“嗯！”
聽了他的話我不由得心中一暖，看來是自己太狹隘了，于是感動道：“謝謝！”
“不用謝，自己人謝什麽……”
“哈哈……也對！”
“以後我們兩也少不了要互相幫忙的地方！”
我誠心道：“是的！”
“所以……”
“嗯？”
“所以如果我有什麽需要你也會願意盡量滿足我的，是吧？”
我毫不猶豫：“當然！”
“太好了，剛好我這裏有點兒事情想拜托你……”
“嗯！你說……”
尼克懇切道：“找個機會……幫我弄到那隻魍！”
“魍！？”我一愣：“你是說鍾無銀手裏的那隻大家夥？”
“誰的不重要，反正就是那一株特殊的植物就對了！”
“呃……誰的很重要！……所以……你繞了一圈……條件就是這個！？”
“我們不是朋友嗎？”
“是的！”
“你可以理解爲朋友的請求，而且你看……我順帶幫你水了這麽多字數……”
“第一！我恐怕不能答應你！第二！我從來不水文！”
“你還想不想體驗一下時間之道了？”
“想！”
“那就幫我搞到那一株破植物，話說這破植物總不可能是你族人了吧！”
“可是鍾無銀不但是我的朋友，還幫過我！無論是道德上，還是原則上，我都過不去！”
“迂腐！你要搞清楚！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況且，我又不是要殺了他！”
“總之就是不行！”
尼克氣惱道：“哼！那體驗的事情，我也沒辦法了……”
“那就算了，大不了我叫小白幫忙！暴露也就暴露了！”
“你……”尼克氣急：“你不像是個死腦筋的人啊，看你殺人的時候也挺幹脆的……”
我堅決道：“這是原則問題，就比如有人叫我對付你，我也做不出來！”
“這！……唉……”尼克歎了一口氣：“其實……”
“其實什麽？”
“其實我的大限快到了，急需這一株藥續命……”
“騙人，上次你還說自己至少還能活個幾萬年！”
尼克又嘟囔道“可能我沒告訴你……我剛得了一種病……”
“這就開始打感情牌了麽？韓劇套路無效……”
“該死！大不了我拼着元氣大傷無償爲你出手一次！？”
“不行！原則就是原則！另外，那也不叫無償……”
尼克不斷地軟磨硬泡，我始終不爲所動！
其間夏木也沒有貿然攻擊，不過我始終有種感覺，這家夥似乎在醞釀着什麽，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定能讓我方寸大亂……
最終尼克還是讓步了，表示隻要一條魍的根須就可以！
一條根須，想到那顆魍那麽大的體積，那麽多的根須，這個要求……好像還真的不過分！
大不了我直接用華夏點數來向鍾無銀買就是了。
想到這兒，我才答應了尼克這家夥。
“你是我見過的最固執的家夥！”尼克總結道。
“謝謝誇獎，我們管這叫做原則，話說快開始吧，我總覺得對方在醞釀着什麽大招……”
“是的，這小子在找過去的你……”
“過去的我……！！？我嚓！聽起來很可怕的樣子！難怪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那我們快開始吧！”
“好的，如你所願！”
“下面我要怎麽做？”
尼克輕聲道：“不要緊張，腦中想着時間是什麽，放松去感受就好！”
時間是什麽？
我腦中正考慮着這個問題……
“啪！”
尼克似乎打了個響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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