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妮妮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好奇道:“怎麽了?”
“你确定……你要挑戰第四次?”陳妮妮道。
我點了點頭。
目前身體還能承受得住,精神上雖然很困,卻是很興奮,況且符文的手段也還沒有用過,所以我打算繼續下去。
陳妮妮又道:“你現在紮低馬的感覺怎樣?”
“感覺?”
我仔細地感受了一下:“嗯……要輕松了很多,似乎和站着也沒有太大的差别……”
“那你覺得按照這個姿勢,你還能堅持多久?”
“呃……”
我一愣,堅持多久……
腦中估算了一下……
這……
還真的估不出來了,現在全身都感覺懶洋洋的,或者幹脆說是遲鈍的,麻木的……
自昨晚以來,我一直處于一種高負荷的狀态。
原本屬于身體機能上的自我保護方式,就是身體極限的到來。
普通人到了這個極限的階段,正常情況下,也就停下來了。
然而我卻強行突破,還一連突破了三次……
……
以至于現在身體是強化了,發力也比之前要厲害多了,但協調性上卻是比之前要差了許多。
就如同變成了機械人一般。
将力氣平均分配到全身的每一塊肌肉上,以我現在的承受能力,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覺得累了。
陳妮妮見我這樣,于是道:“你是不是已經适應了低馬的姿勢?”
“嗯……”
“這樣的話,要想再突破,單純紮馬步已經不夠了。”
她說着,就拎着幾個空的水桶進了洗手間。
一陣“嘩嘩”的水聲之後,陳妮妮一手一個,拎了兩桶水出來,對我說道:“把兩條胳膊放平。”
“放平?”
“對,像僵屍那樣……”
“哦,”我連照她說的做,将兩手平伸到胸前。
陳妮妮拎着其中的一桶,将提手穿過了我的右臂,架在了我的右邊大腿上,并囑咐道:“不能用手,就用手臂撐着保持平衡!”
這水桶架上來,我覺得也還好,掂量着差不多三十斤左右,并沒有太大的難度。
她又如法炮制地将另一桶水也放在了我的左腿上。
一左一右,身子的重量加了60斤,吃力倒是還好,關鍵是她放桶的位置很微妙,恰好在我大腿根部附近,貼着我的兩腰。
在這個位置,從杠杆原理上來說是更費勁的,相當于我上半身的重量加了60斤,而且平衡上,也很難掌握好。
更重要的是,這一左一右,我得同時分心顧着兩邊,陳妮妮将水打得很滿,一旦我濺出來一些,她就會重新幫我補上,并且交代我要保持好平衡。
原本已經适應的姿勢,現在就不得不做出改變。
這一改變,我才發現這,這一個晚上都沒變姿勢,全身的肌肉都已經有些僵硬變形了……
而且,調整重心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畢竟水是活動的,要同時保證兩個桶裏的水都不溢出來,對身體協調性的要求極高。
于是陳妮妮就拿着個勺子不停地給我的桶裏添水,我就晃晃悠悠地盡量去調整平衡。
這樣大約經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潑了一地的水,才勉勉強強适應了過來,能夠盡量做到控制水不溢出來的程度。
……
任煊兒也起了,得知我通宵練功也是目瞪口呆。
在陳妮妮的指點下,任煊兒在邊上開始了馬步的練習,陳妮妮則是轉而去給我們做早餐。
早餐還是三明治加牛奶。
簡單的一份早餐,卻讓我吃出了帝王級别的享受。
她們兩先吃完。
陳妮妮一手拿着三明治,另一手拿着紙巾,每喂我一口三明治還會細心地拿紙巾幫我抹抹嘴角。
啧啧……
被陳家的大小姐這麽侍候着,估計普天之下除了我以外都難找出第二個了吧。
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從拜師之後,陳妮妮對我的态度就變得親昵了許多。
看來在這小妞的觀念裏,師徒應該就像是親人一般。
……
而我每吃一口三明治,就會轉向另一邊,這時,任煊兒總會貼心地送上一口牛奶……
窮奢極欲啊有!木!有!
好吧,雖然任煊兒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她掐着鼻子,露出極度嫌棄的表情,顯然是在抱怨我身上的汗臭味。
要換做平時,我絕對會和她開口貧幾句,但現在我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
……
我能明顯感覺到,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的狀态。
不是承受壓力的極限,而是活性的極限。
就好比一個壯漢雖然還有體力,卻一連跑了七八趟廁所一般,由内部被磨滅了生機。
……
料想中的極限感遲遲不來,體内長生訣與身體虧損的平衡卻是被漸漸地打破了。
越來越多的細胞開始崩壞……
這樣下去不行。
“再給我加兩桶水,”我一咬牙道。
陳妮妮知道我在想什麽,略一猶豫又拿起兩個空桶打水去了。
任煊兒也搭手幫忙。
……
然而,即使又加了兩桶水,情況依然沒有什麽改變,外部的刺激已經夠大了,然而身體卻像是沒有感覺的木頭一般。
表面上沒反應,内部卻在不斷崩壞……
即使打出幾道天元符基紋,甚至是一道天元虛空符,也不過是暫緩了崩壞的速度。
“小遊哥哥,别試了,第四次極限不是這麽容易達到的,除了身體上的壓迫,應該還需要一些别的條件。”
“别的條件?”
“嗯!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三次極限的門檻,意志力夠的武者,理論上都能摸到,而四次的話,我聽前輩們說,還需要一些機緣。”
“還需要機緣……什麽機緣?”
“我也不知道,我見過的人裏,沒誰一連突破過四次極限,就算是三次,在我認識的人中,也隻有兩個做到了,當然,算上你就是三個。”
雖然很遺憾,但眼下的這種情況,我也隻能放棄。
時間是早上十點。
我喂了小白和霜兒,又洗了個澡,和二女打了個招呼,就關上了房間門補覺。
這一放松,強烈的倦意頓時湧了上來。
幾乎摸到枕頭的一瞬間,我就睡着了……
……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叮咛铛铛”的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在枕頭附近摸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電話。
“喂……”
“嗯?你還在睡覺?”電話那頭傳來金剛的聲音。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慘了,忘記今天約了金剛去門派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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