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長生訣的運轉下,血肉筋骨的提升到了一定的階段就停了下來,這個過程大約有半個時辰,而這半個時辰裏,我也依然保持着低馬的姿勢。
任煊兒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一臉倦意地說了一句:“你先練着,我去洗個澡……”
說着起身正要進屋,又拉着陳妮妮道:“師傅,要不你和我一起洗吧,晚上咱兩睡一屋,反正這床大,就算再來一個人也夠睡。”
隻一句話,我和陳妮妮同時都臉紅了。
陳妮妮臉紅可能是因爲一起洗澡的事情,畢竟人一個大小姐,何曾與外人一起洗過澡。
而我臉紅的原因,則是任煊兒那句“就算再來一個人也夠睡……”
再來一個人?
這是暗示嗎?
還是暗示呢?
這家裏除了我以外,稱得上一個人的生物,怕是沒有了吧。
……
好吧,多半是我自己套路了……
……
任煊兒見陳妮妮沒回答也沒動地兒,估計是以爲她還想陪着我修煉,不滿道:“你今天就到這兒吧,還真想一晚上練成武道高手不成?”
……
别說,自從陳妮妮提到,四次突破後可能進入以武入道的頓悟之中,我還真想撐到那時候。
沒準能再解鎖一個道痕什麽的……
運氣好一些的話……
甚至直接連煞血分身都一次性孕育出來了……
……
我就是這脾氣,遇到什麽新鮮的事情,不玩明白了,都不帶睡覺的。
無論是買了個新手機,還是新電腦。
曾經我媽也說過我這一點,但我爸總是在一邊笑呵呵地說這是好事兒,但凡是有出息的人都得有這種咬尖較真的勁頭。
我想了想,幹脆道:“這樣吧,你們先洗洗睡,我這邊再撐一會兒,反正也沒什麽危險,不行了一會兒我就自己去歇着了。”
見陳妮妮有些欲言又止,我又道:“你們也别擠一起洗澡啊,我那屋還有一個浴室,可以一人一間。”
陳妮妮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我心道,果然,這小妞是在尴尬這件事。
然而不等她開口,任煊兒就搶先拉着陳妮妮道:“你懂什麽,我們女生就是什麽事情都要擠在一起的,你練你的,别瞎操心了,妮妮,我們走……”
“呃……”
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陳妮妮僵紅着一張小臉,被任煊兒活生生地拉回了自己屋裏……
期間,我隐約察覺到陳妮妮求助的目光。
嘴唇開合了幾下,終究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這尼瑪……
我該說什麽?
呔!放下那個蘿莉,讓我來?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啊呸……燈火通明之中豈容你強搶民女……!
……
腦中飛快地過了一遍,愣是沒找到一句應景的台詞,門就“嘭”地一聲關上了……
師傅……
徒兒做不到啊……
……
客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我腦中卻突然後知後覺地冒出了這麽一個問題,任煊兒……她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拉拉吧……
……
這個……
想到陳妮妮的功夫,我倒是也不用擔心任煊兒能占到什麽便宜……
就是覺得有一些可惜罷了。
……
唉……好女人,都讓好女人啃了……
難怪現在社會上的好基友那麽多……
……
我一個人半蹲在客廳胡思亂想了半天,終于還是收回了心思,不管了,由她們去吧……
就算她們要互相傷害,互相掰彎……
大不了我回頭費點勁兒,想辦法把她們再掰直了就是……
……
馬步還是繼續紮着,我能感覺到,現在對于身體的控制,比之前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但正是這種進步,非但沒有讓我感覺到滿足,反而是更好奇二次突破之後,對身體的掌控,能夠到達怎樣的一個新境界。
又孤零零地紮了半個小時馬步,我看了一眼客廳的鍾,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一直保持着同樣的姿勢,對比身體上的煎熬,習慣了倒還忍得住,可是内心中卻也開始産生了一種煩躁的情緒。
剛開始還能聽到屋裏的水流聲,以及二女的嬉鬧聲……
這好歹還算是能分散注意力的,解解悶的,帶着迤逦畫面感的聲音。
看來她們相處得很愉快啊……
或者說,彎得很自然……
……
可是沒過多久,屋裏就沒動靜了……
想來是都睡着了。
整個世界于是就這麽一言不合地,像是一對新婚小兩口打了冷戰一般地安靜了下來。
挂在牆上的時鍾“嘀嗒嘀嗒”得越來越刺耳,間或還能聽到下水道裏水流經過的“呼啦啦,咕噜噜”……
胸前内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不停地爬來爬去……
煩躁啊……
離第一次突破極限,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第二次極限的感覺卻依然遲遲沒有到來……
我百無聊賴之下,幹脆擡手研究起了《三千六百基礎符文摘錄》裏的符文來。
……
于是在深夜的客廳,就出現了這麽一幕……
一名風華正茂的青年男子,以一種蹲坐馬桶的古怪姿勢孤身一人杵在大廳正中。
他的眼神裏含着憤怒,口中念念有詞,一隻手在半空中以一種“種太陽”的姿勢比劃來比劃去……
若是在此時此刻恰好有一小偷撬門而入,見到此情此景,怕是會吓得立刻原封不動地關上大門,如果技術夠的話,興許還會好心地将門反鎖而上……
……
有點兒事做,果然煩躁的情緒立刻就排解了不少……
可惜,我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靈機一動,不過是在原本的大火上,澆了一把油罷了。
……
“嗚……”
“嗚……嗚……嗚……”
不停地失敗,腦中一抽一抽地刺痛。
更加讓我覺得煩躁難當!
到底他娘的問題出在哪裏!?
就在我思來想去也找不到答案的時候,終于,吃力的感覺開始上來了!
……
我連收回了心思,專注應付着身體上的痛苦。
第二次的極限,比第一次至少要煎熬了三倍,不談全身酸痛,呼吸困難的程度,就是時間上,都比之前要長了三倍不止。
牙龈緊咬之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泛開……
足足過去了五十分鍾,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即将昏迷過去的時候。
全身燥熱的感覺,終于開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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