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鳥人,現在怕了?…嘿嘿…剛才玩得挺爽啊!……來!也吃小爺一道符試試!”
我盯住了左邊的那隻鷹身女妖,擡手一指,鎮魂虛空符化作一道藍色流光,疾掠而去……
那隻鷹身女妖反應也是極快,掉頭就打算跑,速度卻是遠遠不如鎮魂虛空符,瞬間就被追上。
藍色的光芒沒入它的身體,鷹身女妖連哼哼都沒來得及發出,兩隻翅膀瞬間就僵住了,身子略微停滞了一下,疾速向下墜落而去……
在它原本所在的半空中出現了一個淡淡的人頭鳥身虛影。
該虛影如水流般扭曲了幾下,似要分裂成兩個魂體,卻最終靜止了下來,像突然被凍住又敲碎的冰塊一般,瞬間爬滿了細密的裂縫,随着一陣風吹過,徹底消散了。
麥當勞說得果然沒錯,這些變異久了的魂體已經不能再被打回原形了。
另一隻鷹身女妖見狀,哀鳴了一聲,雙翼猛地撲扇了幾下,急急逃竄而去。
“唳……”
我循聲望去,與貂魑纏鬥的一隻女妖恰好被貂魑虛影一口叼住,體内的魂魄被扯了出來,吞下肚去,那失去魂魄的軀體就這麽直挺挺墜入了懸崖。
其他的鷹身女妖見狀,紛紛哀鳴了一聲,放棄了纏鬥,狼狽地逃向遠方。
“媽的,小爺剛熱了身,有種你們别跑!”
我沖那頭喊了一句,卻感覺鋼繩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原本緩慢移動的滑索突然停住了!
扭頭一看,頓時吓了一跳……
隻見之前那隻逃走的鷹身女妖此時停在了靠近南岸那一頭的鋼繩上,兩爪扣着三條鋼繩,正用嘴狠狠撕咬着最粗的那一條。
“住手!……啊呸!……住口!”
那隻女妖也不顧我這邊大喊大叫,一根筋子死死啃着。
我擦,你特麽頂着一個人的腦袋,以爲自己是鲨魚齒啊!這可是鋼絲紮的繩子,我還真就不信你能咬得斷了!
正想着,整個人卻輕微顫了一下,我擡頭看了一眼……一股涼意瞬間直沖腦門!
隻見鋼繩上的鋼絲居然真的在它的啃咬下,崩開了好幾條!
卧槽!你這什麽牙!
“小遊!那邊什麽狀況!怎麽拉不動了!”
金剛的聲音從濃密的樹枝後傳了過來。
“媽的!有隻怪物在啃鋼索!”
我回了一句,又着急喊貂魑去趕走它。
這鷹身女妖的距離和我離得有些遠,我的現在的魂力最多隻能控制虛空鎮魂符攻擊方圓五十米遠近的鬼物,它與我之間,少說也隔了百米!
我急得滿頭大汗,目眦欲裂地看着鋼索在哀鳴中,一點點蹦出鋼絲,每崩斷一根,就代表我離死亡更近了一步,隻這一會兒,鋼索就少了三分之一的厚度!
幸虧貂魑已經飛了過去,那鷹身女妖也十分懼怕貂魑,仰頭叫了一聲,拍打着翅膀就跑!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遠方飛回的兩個身影讓我遍體生寒!
卧槽!怎麽又回來了!這些鳥人還沒完了!
“快拉!”
趁着鷹身女妖放開鋼索的當口,我沖對岸喊道,滑索又動了起來,雖然速度已經比原先要快,但沒走多遠,鋼索又被另一隻女妖死死抓住大口啃咬!
“小貂!保護繩子!!!”
貂魑在我的提醒下,放棄了追逐,掉頭回來去趕卡住繩子的女妖,然而趕走了一隻,另外兩隻總會再次繞回來攻擊繩子。
……
一來二去,我眼看這自己離對岸的樹枝隻有不到五米的距離,鋼索卻要撐不住了!
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下方的水面足足有六七十米!這要是掉下去,就算是落在水上,也必然會粉身碎骨!
……
鋼索隻剩下大約八分之一的粗細,随着厚度的減少,崩壞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壓住心中的恐懼,估算了一下,再要不了十幾秒鋼索可能就會徹底斷開,而這點兒時間絕對不夠我撐到對岸,即使是抓住那些樹枝都來不及!
我心裏一發狠,解掉了腰間的扣子,順着鎖扣,爬了上去!
“咔嗤……”
這一手剛抓住滑索上面的粗鋼繩,強烈的失重感瞬間傳來!
“啊啊啊啊……!!!!”
我死死抓住鋼繩,迎面撞向北面的山壁!
娘的……
強烈的視覺沖擊讓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千萬要忍住疼!别松手!我在心中不斷對自己強調!
“嗤啦……”
然而預想的撞擊感并沒有出現,反倒是腰間一涼!
我低頭看了一眼,一根光秃秃的樹枝從我右腰的位置深深刺了進去,鋼索連帶着我,整個人被挂在了北岸的一棵樹上!
“奧……疼……!”
我稍微動了一下,牽動這那根樹枝在我體内攪動,鑽心的疼痛從傷口的位置傳來!我忍着疼,兩手死死抓住鋼索。
“小遊!!!”
“大哥!”
我擡頭望去,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金剛他們幾個的腦袋從懸崖頂上探了出來。
“我……腹部被刺穿了……”
我忍着疼,喊了一句。
“别動!我下來!”金剛喊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低頭看了一眼傷口。
這根樹枝是自前向後,從我右腰邊上穿過的,雖然刺得很深,但是看位置倒不是很靠裏,希望沒有傷到内髒。
一根麻繩從我邊上垂了下來,細微的聲響中,金剛壯碩的身影踩着崖壁出現在了我的邊上。
他将纏在自己腰上的一根麻繩,穿過我的兩腋之下,打了個活結,又看了一眼我傷口的位置,一手禁抓着麻繩,另一手從靴子裏抽出一柄軍刀,皺眉道:“抓緊鋼索,忍着點疼!”
我點了點頭。
“咔!”
刀光閃過,那根光秃秃的樹枝被金剛一刀砍斷,我疼得兩眼一黑,卻咬牙緊緊抓住了鋼索!
“怎麽樣?”
“隻要……沒傷到臉,就……死不了……”我忍着疼,開了句玩笑。
“好樣的!回頭介紹我侄女給你認識!可以了……松手吧。”
金剛粗壯的胳膊穿過我的兩腋,像提着個布娃娃一樣将我撈了起來,仰頭喊道:“行了……!拉!”
……
“我…冒昧問一句……你侄女……長得随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