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哪怕現在回過神，左新說話依然有些不太利索。
“72.1%！”王晉沒好氣的道，心裏面依然有些憤懑。
雖然這是陽謀，光明正大的讓自己簽約，王晉沒什麽好生氣的，但就是覺得到現在左新還不說實話，他感覺非常不爽。
左新讪讪道：“王總，這……這個也太那個什麽了，你……你沒開玩笑吧？”
一聽這話，王晉“我吃飽了撐的啊我開玩笑”差點脫口而出，又讓他硬生生憋了回去，悶聲道：
“左總，你覺得我大半夜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爲了給你開這個要不是看到事實數據，我自己都編不出來的玩笑？”
左新已經聽出王晉的生氣，連忙道：“王總，您别介意，我真不……不是我，嗨，我這麽跟你說吧，這個方案并不是我們的意思，其實……一開始我也跟你想的一樣，覺得15秒和80秒沒什麽區别，甚至用戶看到80秒沒準關閉速度更快，包括我們吳總也是這樣的想法。”
王晉愣了。
而左新繼續道：“但給我們提這個建議的人，他的過往經曆證明，隻要是他的意見，從沒有失手的時候，再說也就是多增加兩百萬，所以我們也就照做了。”
左新苦笑道：“要不是你告訴我，我真的想不到，竟然真的又被他給說中了，其實到現在爲止，我比你好不到哪兒去，也有點接受不了，腦子裏還有些轉不過彎兒來，實在想不通這是怎麽做到的。”
雖然這隻是左新的一面之詞，王晉并沒有任何驗證，但他一瞬間就相信了，因爲左新的反應的确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而且，聽到左新的話，王晉腦海裏下意識的浮現起一個人的身影，不由遲疑道：“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周星吧？”
“嗯。”
“嘶~~”王晉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真的是他！”
左新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麽心情，有難以置信，又有達成的驚喜，還有作爲同齡人，卻遠不如周星的失落，五味雜陳，苦笑道：
“就是他，除了他，這世上我沒有再像這麽佩服過一個人了，那些創意，那些運籌帷幄的種種舉動，結果都證明他的料事如神，可偏偏他今年才24歲……”
王晉連忙道：“别說了，再說我都感覺我這輩子活到狗身上了，實在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跟周星這麽大的時候，還在苦逼的做程序員呢。”
左新歎道：“我要不是吳總的外甥，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厮混呢，就算有這個親戚，我依然比周星差遠了，而他，可全都是靠的自己。”
此時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在周星那裏受到暴擊的傷害，而周星自己卻還不知道這件事。
從王晉那裏了解到具體的數據後，左新第一時間就給周星打電話，但卻提示關機，他就知道周星應該已經休息了，于是作罷。
至于吳天堂，現在也十二點了，左新知道他的習慣，肯定也已經睡了。
倒在床上，左新卻半天都沒睡着，睜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天花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此時，王晉卻忽然想到一件事，把一個員工叫起來，然後打開喜劇人第二期的播放頁面，拉到下面的評論區。
下面密密麻麻的留言，其中很多都在評論今天農夫山泉的廣告。
王晉跟朱強對視一眼，心裏都升起一個念頭：或許從這些評論裏，能找到廣告播放率逆天的原因。
果不其然，評論區裏随處可見的都是好評：
“這廣告拍的太漂亮了，看的我都忍不住想喝一口。”
“我也是，第一次躺在床上看廣告，把這麽長時間的廣告看完不說，還給看渴了，起身去找水喝。”
“這廣告畫質，簡直吊炸天了，以我學攝影的經驗，這絕對是那幾款最頂尖的鏡頭拍出來的，拿到大熒幕上播放都不會有顆粒感，太特麽細膩了！”
“說實話，我以前看視頻，遇到廣告都是要麽玩手機，要麽去幹别的事兒，農夫山泉這廣告，還是我第一次完整看完的，拍的太好看了。”
“我也是，開始那五秒的時候我就被吸引住了，五秒過後，我想着反正随時都能關閉，就往下繼續看，但哪想到一看就給看完了，甚至看完了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要知道我一開始可是迫不及待想看周星的節目，結果我後面看周星的小品，用了幾分鍾才回過神哈哈。”
……
看到這裏，王晉和朱強大概明白了，之所以這麽多人看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開頭五秒，短短五秒裏，就抓住了用戶的心裏，再加上這個廣告确實拍的好，不累贅，不啰嗦，更沒有王婆賣瓜的自吹自擂，一切都靠事實說話，真實，才吸引住了大部分人。
再加上随時都能關閉，也就放松了警惕，或者說麻痹了大部分人的心理，抱着看一看，不行就關掉的想法，一看就無法自拔了。
所以說，關鍵點就在這五秒上，而這一點，是第一期視頻裏沒有的。
再往下翻，王晉和朱強頓時雙眼一亮，看到了他們期待已久的問題：
隻見評論區有人問：“昨天農夫山泉的廣告聽說大部分人都關閉了，你們關了嗎？”
而在這個評論下面，有一大片回複：
“關了啊，其實我一開始不敢相信，所以想試一下，沒想到還真給關掉了。”
“我也是，根本不相信還有這樣的良心企業，投了廣告還讓關閉，就試了試，結果就關閉了，關了後我還有點後悔，該看完的哈哈……”
“大概咱們以前都被那些廣告給坑慘了，所以沒想到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第一念頭自然是想試試是不是真的……結果簡直是出乎意料的驚喜，農夫山泉太貼心了，爲它點贊！”
“嗯，我也決定了，就憑這份良心，我以後買水就買農夫山泉！”
“别光說不做啊，我今天就買了一件，還真别說，這水确實挺好喝的，雖然兩塊一瓶，但比其他賣兩塊的水好喝，别認爲我是心理作用，反正兩塊錢也不貴，你們可以買一瓶自己嘗嘗。”
在這個回複裏，他還貼了張照片，的确是一件已經拆了幾瓶的農夫山泉。
……
“原來如此……”
看到這裏，王晉兩人終于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但知道後，他們又有些哭笑不得——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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