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強喉頭滾動了一下，語氣艱難的道：“農夫山泉80秒的廣告播放率達到了71.6%……”
“怎麽可能！”王晉叫道，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僅是他，朱強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這是爲什麽，腦子裏依然有些發懵，哪怕他已經再三排查，排除了所有問題，确認這是正常的數據。
苦笑一聲，朱強道：“王總，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但這就是真實的數據，沒有一點問題。”
王晉深吸一口氣：“你确定？”
朱強道：“我确定。”
“那你在那兒等着，我現在就過去！”
王晉說完後，就挂斷了電話，連他老婆的喊聲也置若罔聞，直到到了門口開門的時候，才頭也不回的道：“公司急事兒，你先睡吧，我不一定什麽時候回來。”
說完，王晉就關上門離開了。
到了公司後，王晉像朱強排查的那樣，從前到後，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又再次地毯式的把所有數據印證了一遍，才頹然的發現，這特麽還就是真的！
“怎麽會這樣？”王晉百思不得其解。
朱強搖了搖頭，顯然他自己也依然沒搞明白。
不過，朱強猶豫了一下，随後把一直萦繞在腦海裏的一個念頭說了出來：
“王總，你說……是不是農夫山泉他們知道什麽？要不然的話，他們爲什麽會這麽着急的簽約，還要拿到其他幾家的授權？”
王晉一怔，腦海裏也情不自禁回想起從昨晚上到今天上午左新的表現，心裏的懷疑也更甚了。
“對呀，之前咱們還都覺得農夫山泉這是錢多的沒地方花，執迷不悟，但現在看來，他們很顯然知道會有這個效果，才迫不及待的要簽約，更改方案……甚至……”
如果是之前，王晉顯然不會想到這麽多，但現在有了結果，再往回想，就能察覺到這其中的古怪，的确不那麽尋常。
作爲一家經營幾十年的老公司，雖然左新是過來的簽約代表，但他們公司現在掌權人還是第一代的創始人吳天堂！
白手起家的公司創始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非常精明，而這麽精明的人，會做出這麽不理智的事情？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但那個時候的王晉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再說又有第一期的廣告播放率擺在那裏，就算覺得奇怪，也沒有想過會有這麽逆天的播放率，就算現在覺得有問題，他也依然想不通爲什麽會是這個結果。
所以他們當時根本沒想那麽多。
但現在看來，不管究竟是什麽原因，農夫山泉知道情況，這肯定是沒跑的。
王晉現在的念頭倒不是因爲80秒的廣告賣了一千萬而心疼，因爲當時沒一個人會覺得這筆買賣吃虧，就算是公司董事長在，甚至全體股東一起開會，也不可能否決農夫山泉的追加。
所以就算現在廣告播放率驚人，王晉也不會有任何過錯和失誤，更不會受到處分，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甚至，這件事也讓王晉腦海裏突然湧出無數念頭——如果這個方法可行的話，以後是不是可以在全站推廣！
這麽做，既提升了用戶的好感度，還能增加廣告播放率，屬于多方共赢的局面。
想到這裏，王晉掏出手機，也不管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直接把電話打給左新。
因爲這個疑惑不弄明白的話，他今晚絕對沒法安心，會一直處于躁動的狀态。
左新的電話沒過多久就接通了，顯然他還沒睡。
接通電話後，左新奇怪道：“怎麽了，王總，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兒嗎？”
王晉猶豫了一下，剛剛打電話他也是頭腦一熱，但現在才想起來應該用什麽方式說出來，沉吟一下，他才笑道：
“左總，你們這次可是好算計啊。”
一句話就把左新給說蒙了，茫然道：“什麽好算計，什麽意思，王總？”
王晉哪會相信左新不知情，笑道：“左總，你就别騙我了，你知道今晚上你們那80秒的廣告完整播放率達到多少了嗎？記着，是完整播放率，就是從頭到尾看完的。”
左新一怔，從王晉的語氣，還有這番話聽出了不對勁，心裏頓時一動：難道說，這次又創造了奇迹？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周星就真是神了！
深吸一口氣，左新笑道：“多少？你不會告訴我，超過一半了吧？”
“一半？”
王晉叫道，一瞬間被左新的話有些說惱了，心道這個時候，你還跟我打馬虎眼，但也從左新這句話裏，他認爲是左新知道，否則怎麽一下子說出50%這麽高的數字。
的确，在今晚之前，别說50%，就算20%王晉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爲那是廣告啊喂？
既然能免費關閉，傻子才不會關！
昨天第一期播放的數據也驗證了這一點，關閉率超過90%，說明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了關閉，至于那剩下的10%，看網站留言，他們才發現還有不少人是因爲時間太短，還沒回過神廣告就結束了。
這也是今天無論那工作人員，還是朱強，以及王晉都被震到了的原因——鬼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王晉哪裏知道，左新不過是随口說了個他覺得不可能的數字，就像兩人開玩笑，一個人說“你覺得正常人能跳多高”，另一個人想都沒想，随口說“五米吧”，這種根本不可能的結果，完全就是玩笑話。
可偏偏王晉就當真了。
氣呼呼的道：“左總，你也太不厚道了，71.6%！你們的廣告完整播放率達到了71.6%！”
而這時，最先給朱強打電話的那個員工在一旁弱弱的道：“王總，現在已經達到72.1%了……”
王晉正心裏郁悶的時候，聽到這話，不由回瞪了這個員工一眼，吓得他趕緊轉過頭去不敢吭聲了。
而随後，王晉又加了句：“剛剛最新的數據，已經達到72.1%了！”
語氣裏充滿了無奈，還有那一直沒想明白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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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完畢，下一章依然在今晚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