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位置離電視台不遠,其實就是電視台旗下的酒店,叫做傳媒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
因爲酒店的屬性,經常需要接待一些明星大腕,所以私密性做的不錯,服務員的素質也都比較高,再說經常見明星,也都見怪不怪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周星出門上廁所。
“哎,周星!”一個聲音驚喜的叫道。
周星開始以爲誰認出自己了,但扭臉一看,竟然是熟人。
“鄭龍明?”周星詫異道,随即笑了起來:“你怎麽在這兒?”
這個鄭龍明是周星高中時候的班長,因爲家裏做生意的,從小耳濡目染比較會來事,所以一進高中沒多久就擔任班長,一當就是三年。
不過他也的确會來事,當年不僅跟老師關系不錯,跟同學也打成一片,并沒有因爲自己是富二代的身份,又有老師的依仗看不起這個欺負那個,反正周星的記憶裏,沒人說過他任何不好。
雖然隔了多少年沒見,鄭龍明卻沒有絲毫的生疏,滿臉笑容的快走幾步過來:“我剛剛還以爲我眼花了,沒想到還真是你,哈哈!”
說着,鄭龍明上下打量周星一眼:“不錯,現在是大明星了,我們這些老同學也臉上有光啊,真爲你感到驕傲!”
很顯然,鄭龍明進了社會如魚得水,當年的健談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愈發老練,一上來就拍了周星一記馬屁。
周星也笑了起來,哪怕他對于鄭龍明隻是記憶裏的印象,但短短的交談裏,好感度就上來了,也有了更加直觀的印象。
“咱同學說這些就見外了。”周星自然得謙虛一下。
鄭龍明立刻一拍自己的嘴:“對對,瞧我這張嘴。”
說着,鄭龍明感歎道:“進了社會,才知道當年我爸的不容易,逢人就得露笑臉,不管對方什麽身份,上來就拍三分,呵呵,已經習慣了。”
周星也點了點頭:“這倒是。”
見了面,周星自然得問問他的情況,于是問道:“怎麽,聽你這意思,你這是接班了?”
鄭龍明笑道:“哪兒啊,還早着呢,我爸的意思是我的經驗還淺,再帶我幾年,等我真的能獨當一面了,就交給我,他這些年也累了,要不是我早就想退休了。”
說到這裏,鄭龍明立刻道:“對了,咱們這麽多年沒見了,今晚上你有事兒沒,沒事兒找幾個老同學,我做東,咱們聚聚?”
說着,鄭龍明擔心周星心裏有疑慮,不等周星開口就補充道:
“放心,人不會太多,就幾個以前不錯的同學,而且今天一律不帶任何人,就咱們老同學叙叙舊,畢竟高中畢業後,很多都天南海北的上大學去了,有的留在外地,有的即使在咱們市裏上的大學,後來很多也都到京城、東海、粵廣這些城市闖蕩了,還留在老家,又經常聯系的人也不太多了。”
聽到鄭龍明這麽說,周星知道自己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盡管跟他們有同學情的是原主人,但同學這種關系,并不是說斷就斷了的,而且鄭龍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周星也有點抹不開面子。
想着自己下午的确也沒什麽事兒,于是周星就點頭道:
“那行,聚聚也好,多少年都沒見了。”
說着,周星笑道:“至于請客,還是我來吧,這些年沒回來,也的确是事出有因,就當我給大家賠罪。”
周星被封殺三年的事情,鄭龍明他們這些同學當然清楚,當時還有些想不通,不過後來證據曝光,他們才恍然大悟,也對這件事憤慨不已,後來很多人都去徐瑩雯微博罵過。
聽到周星的話,鄭龍明立刻道:“你這說的什麽話,你又沒對不起誰,要怪隻能怪當初那個小賤人太陰險!”
鄭龍明又擺了擺手:“算了,不說這件事兒了,既然還你清白了,那就比什麽都強。”
鄭龍明笑了起來,接着道:“雖然咱都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但畢竟我一直在老家,地方還是比你熟,再說了,我好歹還是個班長,是你們曾經的領導,怎麽,不給領導面子啊?”
說着,鄭龍明眼睛一瞪,不由分說的攬着周星的肩膀,笑道:“就這麽定了,領導請客!”
周星哭笑不得,不過見鄭龍明一身行頭也不俗,想着他現在也過得不錯,于是也沒有再推辭,笑道:“是,領導!”
鄭龍明給了周星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這就對嘛!”
相互留了電話後,周星回了自己的包廂。
“抱歉各位,剛碰上了個老同學聊了會兒。”周星笑道。
随後,又是一番夠籌交錯,不過這是中午,大家都是沒喝多少,然後就結束了飯局。
回了江南衛視後,在範長明給喜聯娛樂批的辦公室裏,周星又跟彭輝他們開了個小會,當然重點還是節目的風格。
“我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前期籌備中,你們一定按照我交代的去做,哪怕盧金山他們有不同的意見,也要堅持,如果有問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聯系不上我就給郭總打,總之定下的大方向一定不能變。”
這個時代還沒有經驗可以借鑒,周星自然擔心江南衛視在操作的過程中有新的想法出來,所以提前一再囑咐,就是怕弄偏了,最後出來個四不像的東西。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鄭龍明給周星打電話,說他車就停在電視台外面,然後周星就出去,坐上鄭龍明的車,去一個周星也叫不上名字的飯莊,據鄭龍明說,那兒的紹酒黃泥雞是一絕。
江南市雖然算不上一線,但市裏的堵車程度卻絲毫不遜色與那些知名堵城,四點多出發,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可見威力。
周星他們還以爲是第一個到,沒想到還有人比他們更早,見到周星的時候,眼裏也閃過一絲驚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道:
“周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