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利撇了撇嘴:“好像也不怎麽樣啊,有點想不通江南衛視這次怎麽把寶壓在周星這個節目身上。”
高長樂也點了點頭:“的确有點,開頭一直在鋪墊,都鋪墊這麽久了,節奏稍微慢了點,不過代入感還是不錯的,他們演的也還可以。”
王紅利道:“演技是沒的說,不過我感覺還是差那麽點意思,倒不是說演的,而是期望跟現實有點差距。”
高長樂疑惑道:“怎麽說?”
王紅利指着電視鏡頭裏,背對着鏡頭,站在床邊的劉天王道:
“雖說劉天王是個噱頭,但看現在的情況,他隻是三個配角之一,戲份太少了,而且讓他演京劇師父,周星也真會想,雖然現在看着沒問題,但根據經驗來說,後面肯定還有高chao的大招,我就不信到時候劉天王不露怯,畢竟他對于京劇來說,還是個外行。”
“這倒是。”高長樂認同的點了點頭。
王紅利繼續道:“京劇本來就是北方的劇種,要說讓劉天王教粵劇還靠點譜,折騰他教京劇,跨度太大了,的确出人意料,但很容易演崩,這風險……還是太大了。”
高長樂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道:“哦對,我記起來了,劉天王以前演過京劇的電影,沒準他也有點水準呢,看之前的那幾個架勢,倒還有模有樣的。”
王紅利笑了笑:“高導,對外人來說那些算經驗,但在咱們看來,演戲無非就是那點事兒。”
見高長樂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王紅利解釋道:
“您想啊,演戲時要唱什麽,單獨把那幾句學會就行了,而且很多時候還會找專業的師父來配音,算不得什麽,再說了,南方人卷舌本來就差一點,何況還有唱腔,唱慣了流行曲調的人唱京劇,很難拐過那道彎,不知不覺就容易唱跑調。”
高長樂眼裏露出一絲恍然。
而王紅利此時笑了起來:“不說他們,就拿我來說吧,我倒是正兒八經的北方人,而且還是唱二人轉出身的,以前試着學點京劇的時候,經常被原先的二人轉調調給帶偏,唱着唱着就變成二人轉的調調了,這根本不是注意不注意的事兒,根本就是下意識的。”
說着,王紅利往背後的椅子上靠過去,淡淡的笑了起來:
“反正啊,我是不信他能唱好,要麽他不唱,但看開始這架勢,就算不唱也得有武行吧,劉天王他能行?”
高長樂點了點頭:“的确差那麽點意思,不過對于相聲來說,郭老師還是在行的,就看接下來是什麽進展了。”
王紅利微微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兩人雖然言語上對周星這個節目有些擔心,但實際上表情和心情卻無比輕松,因爲看現在的情形,周星他們這個節目的收視率不可能超過剛剛王紅利他們的節目。
畢竟一方面王紅利他們這個節目高科技的炫酷感滿滿,還有吸睛的VX組合,昨天創作的時候,編劇特意把更多的台詞往他們身上傾斜,而王紅利兩人,更多的是負責抖包袱。
所以,VX組合才是正兒八經的主演,跟周星這個節目裏的劉天王的戲份天壤之别。
最後,高長樂歎了口氣,有些遺憾的道:“就是可惜了劉天王啊,要是早知道他這麽容易說動,我早就動手了,放周星這兒有點牛刀小用了,可惜,可惜!”
王紅利笑了起來:“高導别急啊,以後春晚、元宵晚會多着呢,您這次取得成功,以後說不得還會讓你繼續執導,到時候再請也不遲。”
高長樂點了點頭,也笑了起來。
此刻的兩人看江南衛視的元宵晚會,更多的是看熱鬧,畢竟是競争對手,周星那邊越不行,他們心裏自然越舒坦。
不僅是高長樂他們,其他一些有元宵晚會的電視台負責人,此刻也在關注江南衛視,畢竟湘南衛視的最高紀錄已經産生,再對比周星這個節目,他們心裏大多認爲江南衛視這次肯定不可能超過湘南台。
雖然湘南台已經出了個新紀錄,但看到江南衛視不行,他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安慰。
再怎麽說,湘南衛視第一多年,他們已經習慣了,也不覺得什麽,現在江南衛視有崛起的趨勢,他們自然感到不爽。
而此時,江南衛視演播廳舞台上。
周星支支吾吾了片刻後,忽然眼珠子再次一轉,對郭銘順道:“師父,我忘詞兒了。”
對于周星的理由,觀衆都有些無語起來,心道在三個師父之間穿梭,也真難爲你了。
郭銘順急的拍手道:“忘詞兒你也不能加哇呀呀啊,你得加咱們的俏口兒啊!”
說着,郭銘順一邊做着手勢一邊道:“要不咱們這麽着吧,要不咱們那麽着吧。”
周星不失時機的接了句:“要不咱們怎麽着吧?”
郭銘順指着周星:“行,你跟我貧!”
說完,郭銘順就四處轉圈的低頭找東西,像是要揍周星一樣,周星吓了一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抱住郭銘順大腿,帶着哭腔道:“師父——”
郭銘順一邊擡腿把周星往旁邊抵,一邊沒好氣道:“起開!”
低頭看了看周星,郭銘順忽然歎了口氣:“唉,爺們兒,咱爺倆是沒有師徒的緣分了。”
周星此時正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但眼淚卻沒有出來一滴,顯然是裝出來的,讓觀衆看得哭笑不得。
郭銘順這句話一出,周星立刻跟變臉似的,恢複了正常,‘哦’的一聲趕緊爬了起來,讓觀衆忍俊不禁。
就在這時,郭銘順轉身面對周星,握住他的雙手:“咱倆拜個把兄弟吧!”
周星頓時一懵,目瞪口呆的望着郭銘順,一時間沒有回過神。
先抑後揚的手法,出乎意料的台詞,讓觀衆猝不及防的就被逗樂了,哈哈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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