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忠嶽神色憔悴、面色灰白,身體還微微的顫抖,手勢帶着手铐、腳上還拷着腳鐐,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
“龍哥,咱們一直在這破廠房裏呆着,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呀。”一個男子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呀龍哥,這小子最後怎麽處理呀?是宰了,還是放了?”另一個男子也開口問詢道。
“你們哪來那麽多廢話,拿人錢财替人消災,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嗎?”。被稱爲龍哥的男子斥責道。
“龍哥,求求您放了我吧,不管您要多少錢我都給,求求你了。”張忠嶽求饒道。
“小子,你給哥幾個磕幾個頭,哥幾個要是高興的話,說不定心一軟就把你小子放了。”另一個男子哈哈一笑道。
“求求你們了,把我放了吧,隻要你們肯放過我,你們要多少錢,我爸爸都會給你們。”張忠嶽跪伏在低聲,用力的磕着頭說道。
“媽的,還真是越有錢、越怕死,這平常威風十足的公子哥,在老子面前跪地求饒,比他媽一個娘們還軟!”另一個男子嗤笑道。[
“你小子老老實實的呆,要是不動什麽鬼心眼的話,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别想着能輕易說動我們。”龍哥冷笑了一聲,走到了張忠嶽面前,一腳将張忠嶽踹翻在地。
“嗚嗚……”
聽到了對方的話之後,張忠嶽的心裏幾乎要崩潰了,倒在地上低聲抽泣道:“媽、爸,我以後再也看不到你們了,我想你們……”
“這小子真是一個孬貨,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哭着找爸媽。哈哈哈……”幾個黑衣男子放肆的笑道。
“咣當……”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而後屋子裏被投進來了幾個煙霧,頓時整個廠房裏充滿了刺鼻的氣味,衆人的眼睛也都睜不開了。
“大家小心,有敵人……”看到了這番情景之後,龍哥趕忙大喊了一聲,随即就響起了一陣開槍的聲音。
“砰砰砰……”
槍的聲音如疾風驟雨,還夾雜着陣陣的慘叫聲,整個廠房裏都混亂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漸漸的平靜下來,隻是夾雜着一些的低聲哀号。
緊接着,十幾個訓練有素的男子闖了進來,将廠房裏的所有人都制服了,趴在地上顫抖、抽泣的張忠嶽,也被兩個男子給扶了起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好人……”張忠嶽低聲哭喊着,發出了陣陣的哀求之聲。
“忠嶽。你沒受傷吧!”就在此時,張忠嶽大步跑了進來,抓着張忠嶽的胳膊,一臉激動的說道。
“哥。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看到了張忠雲之後,張忠嶽變得異常的激動,哭喊的聲音更加洪亮,髒兮兮的臉頰也在張忠雲身上亂蹭。
“忠嶽是我。你已經得救了,現在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張忠雲安慰道。
“哥,我要回家。我要見到爸和媽!”張忠嶽哭的泣不成聲,道。[
“忠雲,你先把忠嶽扶上車,安叔把這裏處理一下。”張偉也走進了廠房裏,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吩咐道。
“好的,張總。”張家安躬身應是,而後指揮者周圍的人,開始處理那些死傷的人。
“張偉,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未必能夠這麽快的救出忠嶽。”張忠雲感慨了一聲,說道。
“忠雲,你這麽說就見外了,忠嶽也是我的弟弟,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張偉笑着說道。
看到張忠嶽成功獲救了,張偉心中也頗爲高興,他來美國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雖然這一次來的時間不長,但卻是給了他展現能力的機會。
……
香江半山别墅張家豪宅的客廳,張坤中一家人在廳裏議事,同時臉上也有一絲焦慮之色,尤其是費麗顯得有些慌神。
“爸,劉福奇控制住了嗎?”。張平華問道。
“嗯,美國洪門剛剛打來電話,劉福奇已經被控制住了,連帶着他的家人也被監視了。”張坤中說道。
“哼,這家夥是罪有應得,居然使用這麽極端的手段,如果不是大哥命大的話,現在說不定都被他暗害了。”張平夏斥責道。
“爸,張偉那邊有消息了嗎?也不知道忠嶽被解救出來了沒有?”費麗一臉擔憂的說道。
“大嫂,你别着急,昨天都約定好了時間,估計阿偉那邊也快來消息了。”榮夫人寬慰道。
“我怎麽能不着急呢?平生都已經受傷了,忠嶽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麽活呀!”費麗哭喊着說道。
“嘀鈴鈴……”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費麗拿出了手機一看,是張忠雲打來的電話,趕忙摁下了接聽鍵說道:
“喂,忠雲,救出忠嶽了沒有?”
“媽……我就是您的兒子忠嶽呀!”手機裏傳來了一個男子哭腔的聲音,道。
“忠嶽,真的是你嗎?你有沒有受傷呀?”費麗又驚又喜的說道。
“媽,我沒事!我好想你呀!我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張忠嶽大聲的哭喊着。
“哎呦,謝天謝地呀,忠嶽終于脫險了。”榮夫人一臉欣喜的說道。
“嗯,多虧了阿偉,如果不是阿偉有能力,忠嶽恐怕就兇多吉少了。”張坤中雙眼泛紅,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道。
“劉福奇已經被控制住了,忠嶽現在也解救了出來,咱們張家這一劫也算是過去了。”張平華說道。
“小榮,扶着你嫂子去休息吧,這兩天她隻顧着擔驚受怕了。”張坤中吩咐了一聲,道。
“是,爸。”榮夫人應了一句,扶着一旁的費麗,向着客廳的外面走去。
目送兩個兒媳出去之後,張坤中歎了一口氣說道:“忙亂了好幾天,終于能松上一口氣了。”
“爸,您這兩天也一直沒休息好,要不然我送您回房休息吧。”張平夏一臉關切的說道。
“一會再休息吧,我有話要跟你們兩個說。”張坤中擺了擺手,吩咐道。
看到張坤中支走了兩個兒媳,又是如此鄭重的口氣,張平華兄弟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雖然,平生的病情穩定了下來,但是恐怕要修養一段時間,以後也沒有太多精力放在工作上,所以,以後集團事務你們要多分擔一些。”張坤中吩咐了一聲,随後臉色有些難看,說道:
“你們兩個都出去吧,我累了。”
“好的,那我們先出去了。”張平華兄弟兩人躬身應是,而後滿懷心事的走出了客廳裏。
從客廳裏走出來之後,張平夏遲疑了片刻,還是拉住了前面的張平華,問道:“二哥,爸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呀?”
“大哥受了這麽重的傷,以後不大可能在集團任職了。”張平華說道。
“你是說,爸是在暗示我們兩個,要在我們兩個之間……”張平夏長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别想那麽多了,爸自然有他的主意。”張平華淡淡的說了一句,道。
其實,在張平華的内心裏面,并沒有表面的這麽平靜,張平生頭部受傷之後,不可能成爲張家家主繼承人,張坤中剛才說的那一句話,也确是證明了張平華的猜想!
說到這裏,張平華和張平夏兄弟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兄弟兩個人雖然表面一團和氣,但是,心中難免存着較量的心思。
張家家主繼承人隻有一個,而且将在兩人中間選出,雖然不會鬧到兄弟反目,但是,明争暗鬥總是在所難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