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桌上還放着一個香爐,裏面冒着淡淡的煙霧,屋子裏飄着一股檀香味,形之間給龍大師增添了幾分飄渺之氣。
“兩位先生,請坐。”龍大師的袖袍一甩,道。
“謝謝。”
“不知兩位先生該如何稱呼?”雙方分賓主坐下之後,龍大師看着張偉,問道。[
“我叫張偉,這是我的朋友劉成。”張偉介紹道。
“張先生,不知道是哪位朋友,介紹你們來的?”龍大師捋了捋山羊胡子,問道。
“龍大師,也算是風水界的翹楚,在圈子裏面早就傳開了,可不止一個朋友跟我過。”張偉敷衍道。
“哦,那不知兩位是想看宅基地,還是想看現房。”看到張偉不願意說,龍大師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談起看房的事。
“嗯,是幫朋友看現房。”張偉應了一句,而後遲疑了片刻,道:“不過,我朋友的情況有一些特殊,還要提前跟龍大師說一聲。”
“哦,張先生但講妨。”龍大師不以爲意的說道。
“是這樣的,我朋友最近要結婚了,想要讓家裏出錢買房,但是,我朋友的父親是再婚,他的後母不大同意此事,我父親的朋友比較崇信風水,所以希望您在看風水的時候,能夠多說兩句好話。”張偉試探道。
龍大師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張偉剛才說的情況,跟他現在的一個客戶很像,讓他不禁有了一絲戒心,問道:“張先生,請問您的那個朋友叫什麽名字?”
“我的那個朋友叫魯平。”
“魯平!”
聽到了張偉的回答後,龍大師顯得有些不自然,暗道:“怎麽會趕的這麽巧,這個張先生口中的朋友,不就是魯山和魯夫人的兒子嗎?”
“龍大師。您怎麽了?”看到龍大師一臉凝重的樣子,張偉笑了笑說道。
“哦,沒事。”龍大師随口敷衍了一句,心中暗道:“這個張先生是偶然來的,還是知道了什麽情況。故意找上門呢?”
“龍大師,您覺得我的提議如何,錢肯定不會少給您。”張偉道。
“張先生,咱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龍大師試探道。
“龍大師說的不錯,上一次魯夫人給您打電話,去永安小區看到房子的風水,我也剛好在場。”看到龍大師想起來了。張偉也沒有繼續套話,倒省的他去解釋了。
“果然是這麽回事,還好我沒有答應他,否則。豈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龍大師面『色』陰翳的說道。
魯夫人和龍大師早就認識,魯夫人爲了不給魯平買房,故意讓龍大師說房子的風水差,而現在張偉又找上門。爲了讓魯平順利買到房子,故意讓龍大師說房子的風水好。龍大師算是陷入了兩難之中。
“張先生,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是一個玄門風水師,而不是一個江湖騙子,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了。”龍大師站起身來,右手袖子一甩,道:“不送了。”[
“龍大師,話不要說得那麽絕對,魯夫人爲了不讓兒子買房,不是也特意雇傭您,讓您說房子的壞話嗎。”張偉說道。
“你這是在污蔑,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龍大師身子一顫,強作鎮定的說道。
“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是不會來這裏『騷』擾您,魯夫人用多少錢雇傭您,我們可以出同樣的價格。”張偉笑道。
“你……”
看到張偉一臉笃定的樣子,龍大師臉『色』一變,有些心虛的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麽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以後魯家任何人找我,我都不會再去看風水了。”
龍大師這句話是一語雙關,既是否定了張偉的提議,也同時暗中表明了,他也不會再幫魯夫人,大家以後各不相幹,不在摻乎魯家的事情。
“龍大師,如果今天你不按我說的去做,我就讓人四處散播這件事,直到把你搞的身敗名裂,讓你在這一行裏混不下去。”張偉冷聲說道。
“張先生,您這又何必呢?”看到張偉一臉狠『色』,龍大師氣勢一弱,道。
“何必?”
張偉冷哼了一聲,道:“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帶魯平看房的中介,我們辛辛苦苦找到房源,帶着客戶看了好多遍,就因爲你的一句話泡湯了,我的的損失又有誰來賠償?”
“我可以答應你,不再幫魯夫人看風水,也不會在給你們搗『亂』。”看到一旁的劉成站起身,撸起了手臂的袖子,龍大師吞咽了一下口水,道。
“善意的提醒你一句,要麽按我說的去做,要麽你就準備轉行吧!”
……
京城郊區的一個廠房中,廠房的中間吊着三個人,一個紅『毛』、一個秃頭胖子、一個是黑發青年,正是毆打劉桂華三人的小混混。
在三人的周圍坐着幾個大漢,正是三炮和他的一群小弟,三炮擡頭看了一眼三人,從地下拿起了一個大針筒,針頭上還帶着一絲泥頭。
“休息了一會,開工吧。”三炮晃了晃大針筒,望着吊在空中的三人,一臉陰笑的說道。
“把那個紅『毛』的褲子脫了,我先給他換換血。”三炮指揮着一個小弟,說道。
“三炮哥,我們知道錯了,您放過我們把!”看到三炮手中的大針管,紅『毛』渾身不停的打顫,道。
“那可不行,老子還沒玩夠呢。”三炮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紅『毛』身旁,一針頭『插』進了紅『毛』哥大腿内側。這也是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當然也是最疼痛的地方。
上一次,三炮就是被黑子這麽折磨的,心裏雖然一直覺得很憋屈,但是也不敢找人家報仇,現在用到了紅『毛』哥三人身上,别提心裏有多痛快了。
不過,三炮到底是沒有黑子大膽,他也隻是抽了紅『毛』的血。再注『射』回紅『毛』的身體裏面,可不敢将三個人的血混着,萬一要是整出了人命來,他可沒有黑子的手段處理。
不過單單這個手段,也把紅『毛』三人折磨的不輕。主要是心裏上的恐懼,萬一三炮這手一哆嗦,『插』住了他們的老二,那這一輩子可就完蛋了。[
“嗚嗚……”
聽到了一陣汽車馬達的聲音,三炮臉上的神情一動,嘀咕道:“呦,估計應該是偉哥來了。我得去迎接一下。”
“兔子,把這管血在回去,記着從另一個大腿弄,紮深一點。”三炮将針筒遞給兔子。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看到針筒紮到另一個腿上,紅『毛』哥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會有今天的結果,即便沈東平給他再多的錢。他也不會去接這檔子事。
片刻之後,三炮陪着兩個男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赫然是紅『毛』哥認識的,正是上一次毆打他們的張偉,臉上說不清是畏懼、還是憤怒。
“張先生,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看到了張偉的身影,大獒哭天搶地的喊道。
“張先生,俺們狗眼看人低,你就放過我們把。”大頭也哭求道。
看到兩個小弟沒種的樣,紅『毛』哥很想訓斥一番,但是,他自己也提不起什麽勇氣,話到了嘴邊就軟了下來,道:
“張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張偉看了一眼旁邊的大水缸,又看到兔子手裏的針管,知道這三個人被收拾的不輕,開門見山的說道:“毆打我二叔、二嬸的事情,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張先生,沒有人指使我們,是我們自己去的。”紅『毛』哥如實說道。
“哦,是嗎?”張偉冷哼了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我還以爲是業達房地産公司的呂成讓你們幹的呢。”
“沒有,我們也沒想打你的長輩,隻是你那二嬸太……”那一天紅『毛』哥一行三人蹲守,本來是想去報複張偉的,結果碰到了劉桂華夫『婦』,而且劉桂華對三人破口大罵,才發生了那一天的事情。
“那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如果是呂成派你們做的,那你們隻是執行命令,我說不定可以饒過你們,不過,既然是你們自己要報複,那我隻能把你們做掉了。”張偉笑道。
“張先生,您别殺我們,您這樣做是犯法的。”紅『毛』哥在驚恐之下,居然跟張偉談起了法律。
“你這種人渣還跟我談法律,法律不是用來保護你這種人的,即便你們三個人消失不見了,也隻會有人說你們畏罪潛逃,沒人會管你們的死活。”張偉不屑道。
“張先生,您别殺我們,我們都聽您的,是呂成派我們去對付您的,這一切都是呂成吩咐的。”大獒多上了兩年學,反應也比其餘兩人快,道。
“是呀,是呂成派我們去的。”
“對對對,是呂成的主意。”紅『毛』和大頭也反應了過來,說道。
“行呀,既然是呂成派你們做的,那你們也算不上罪魁禍首,一會我就讓人把你們放了,不過爲了表明改過自新,我覺得你們應該去自首,并且把呂成派你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警察交代清楚,好争取寬大處理。”張偉眼中金光一閃,盯着三人的眼睛,說道。
“好好,我們答應您,我們會去警察局自首,今天的事情一句都不會說,隻會把呂成交代出來。”
紅『毛』哥如小雞啄米一般,進了監獄至少有活命的機會,真要是落在了這夥人手裏,估計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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