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成就是這個關系網的核心,而他現在已經不滿足于現狀,想要獲得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所以才想要極力攀附衛夫人。
張偉家那一套樂成公館房源,就是呂成用來讨好衛夫人的進身之階!
曾敏生離開筆錄室不久,那個負責記錄的年輕人也走了出去,隻剩下張偉一個人在筆錄室,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期間,張偉出去詢問了兩次,那個負責記錄的年輕人,告訴張偉曾敏生出緊急任務了,要回來以後才能給他做筆錄,讓他在筆錄室裏先等一會。
十一點半,張偉第三次走出筆錄室,看到那個負責記錄的青年坐在一旁的辦公桌前,大步走了過去問道:
“同志,請問曾敏生同志什麽時候能回來?我已經在筆錄室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哥們,你這都問了第三遍了,我要是真知道的話,不就早告訴你了嗎?”年輕的警察斜了張偉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那要不然,您幫我做一下筆錄?”張偉提議道。
“這是曾哥負責的案子,又不是我負責的案子,我怎麽給你做筆錄呀?”年輕的警察擺了擺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哥們,你就老老實實呆在筆錄室,一會回來了肯定叫你。”
“那您知道曾敏生同志的聯系方式嗎?”張偉問道。
“嗯,不知道。”年輕的警察搖了搖頭,指了指前台方向,說道:“要不您去前台接待那問問,她那裏可能知道。”
“好。麻煩你了。”
看到對方眼中閃過一道金光,張偉知道這小子是在撒謊,不過派出所是人家的地盤,這小子如果不肯說的話,張偉又能有什麽辦法。
按照那個年輕警察指的方向,張偉來到了派出所接待處,看到桌旁坐着一個女警察,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同志您好。”
“您好,有什麽事情嗎?”女警察打量了張偉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是一個案件的受害者,來咱們派出所做筆錄,但是負責給我做筆錄的同志,好像是出去執行任務了,我想問一下他什麽時候回來?”張偉說道。
“哪個同志呀?”
“曾敏生同志。”
“是樂成公館潑紅油漆的案子?”女警察再次擡起頭來,試探道。
“對,是那個案子。”張偉應了一聲,繼續問道:“請問,曾敏生同志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可說不準。什麽時候辦完案子,什麽時候回來呗。”女警察說道。
“那您能跟他聯系一下嗎?問問他大概什麽時候能回來。”張偉說道。
“執行任務的時候,手機都已經關機了,我怎麽跟他聯系呀!”女警察說道。
“那您看這樣行嗎?我還有些事情要辦。等曾敏生同志回來了,貴所再給我打個電話,我再回來做筆錄。”張偉提議道。
“不是。”
聽到了張偉的話之後,女警察白眼一翻。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你以爲這是什麽地方呀!派出所是國家的執法部門,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商場,更不可能合着你的時間辦事。回筆錄室等着去。”
“女同志,您這是什麽态度呀,我是報案的受害人,不是犯案的嫌疑人!”張偉臉色沉了下來,說道。
“是呀,所以你在筆錄室,沒有在拘留室。”女警察攤了攤手,說道。
“女同志,你怎麽稱呼呀?”張偉氣極反笑道。
“什麽?”聽到張偉的問題,女警察愣了一下,問道。
“我想請教一下您的稱呼。”張偉再次問道。
“這位先生,您還是先去筆錄室等一下,現在已經快中午了,我估計曾哥也快回來了。”女警察面色一緩,說道。
如果張偉繼續鬧下去的話,女警察可能不會害怕,但是張偉客氣的問她名字,女警察反而心裏多了些忌憚。
“既然,您也知道到吃飯的時間了,那我出去吃個飯總行。”女警察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不過說話的語氣卻是客氣了,張偉也沒有繼續逼問。
“我們派出所有食堂,您想要想吃飯的話,我可以幫您去打一份。”女警察說道。
“好,我知道了。”張偉冷笑了一聲,他倒不是真急着離開,而是想借此試探一下他們的态度。
張偉也沒興趣跟女警察鬥嘴,又回到了筆錄室閉目養神,不多一會,那個女警察端着一份飯走了進來,放下了之後又轉身離開。
張偉拿起那雙筷子挑了一下,看着食物的賣相和聞起來的味道,就讓張偉提不起任何食欲,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聯系人裏找到了周胖子,撥打了電話出去。
“喂,兄弟。”手機接通之後,裏面傳來了周胖子的聲音。
“胖哥,你那邊什麽聲音呀!嘩嘩的……”聽到手機裏傳來的噪音,張偉忍不住問道。
“你猜猜……”
“你在澡堂子裏呢?”張偉打趣道。
“去,你别把人看扁了。”周胖子笑罵了了一句,說道:“我在海.南島的沙灘上呢。”
“啧啧,小日子過的真滋潤,什麽時候回來?”
“怎麽?找哥哥有事?”
“确實有點事找你幫忙。”
“什麽事,你說。”
“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手機裏一兩句也說不清楚。”張偉說道。
“那就明天,反正在這邊也呆夠了,曬得我都快脫層皮了。”要不是蘭月喜歡海.南島的風景,周胖子今天就準備回去。
“行,回來了給我打個電話。”張偉說道。
“嗯,那我先挂了,蘭月在那邊叫我呢。”周胖子說道。
“去。”
張偉應了一聲。随即挂斷了手機,暗自嘀咕了一句,道:“有錢人的生活真好!”
龍井灣區光明飯店的包間内,一張八仙桌旁坐着四個男子,如果張偉在這裏的話,一定可以認出來這四個人,正是呂成、黃國棟、曾敏生、沈東平。
“國棟哥、敏生,你們來嘗嘗這道菜——清蒸澳洲大龍蝦,沒有經過任何處理,也沒有放置任何作料。洗幹淨了之後直接清蒸,這道菜隻能用一個字形容‘鮮’。”呂成指着一盤大龍蝦,介紹道。
“呂成,今天又讓你小子破費了。”黃國棟夾了一個龍蝦前爪,笑着說道。
“國棟哥,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兄弟幾個沒事聚聚,有什麽好破費的。”呂成臉色一闆,佯怒道。
“呂總說得對。”
沈東平附和了一句。端着酒杯站起身來,說道:“黃所、曾哥,俺老沈借花獻佛敬兩位一杯。”
“好說、好說,老沈既然都提議了。那咱們大家一起端一杯。”黃國棟呵呵一笑說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呂成這才說道了今天的正題,擡起頭看了一眼黃國棟,随即又扭頭望着曾敏生問道:
“敏生。我聽國棟哥說,咱們所有案子牽連到我們公司了。”
“是呀,那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樂成公館有一處房産被潑紅油漆,那三個犯案的小混混當場被抓,那個業主今天早上來做筆錄,說你曾經威脅過他的人身安全。”曾敏生說道。
“呂成有這事情嗎?”黃國棟問道。
“國棟哥,幹我們中介這一行的,認識的人本來就比較多,樂成公館的業主我也認識不少,但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做的。”呂成一字一句的說道。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黃國棟點了點頭,這件事算不上什麽大事,他也不在意是不是呂成幹的,之所以把這件事情說來,無非是想讓對方記住這個人情。
“敏生,這件事情你處理一下,不能放過一個罪犯,但是,也不能錯抓一個好人。”黃國棟說道。
“我明白了,黃所。”曾敏生應了一聲,隻要讓三個混混把事擔下來,關上十天半個月就行了,對他來說不算是什麽難事。
“國棟哥,那我一會要不要去做個筆錄呀!”呂成眼珠子一轉,問道。
“不用,哪來那麽多事呀!交給敏生辦就行了。”黃國棟搖了搖頭,說道。
“國棟哥,要不然我還是去派出所有一趟,省的那個業主在挑刺,咱們也算是走了一個程序。”呂成嘿嘿一笑,說道。
“那也行,剛才我給所裏打電話,那個業主還在筆錄室呢。”曾敏生說道
“也好,到時候我順便跟他談談,說不定還能消除他的誤解。”呂成笑道。
“就你小子心眼多。”黃國棟看了對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國棟哥、敏生,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還請兩位不要嫌少。”看到事情談的差不多了,呂成拿出了兩個信封,遞給了一旁的黃國棟和曾敏生。
“诶呦,你看,你這不是見外了嗎?”黃國棟佯怒道。
“國棟哥,沒别的意思,就是兄弟的一點心意。”呂成拿起信封,栽倒了對方手裏,說道。
“下不爲例。”
黃國棟一本正經的說着,手上的動作卻不慢,立刻将信封收了起來,而一旁的曾敏生看到黃國棟收下了,他也将信封收了起來。
“行了,吃的也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會所裏。”黃國棟拍了拍肚皮,心滿意足的說道。
“好,那我也跟着一起去,正好去見見那個業主,再跟他好好談談!”呂成笑着站起身來,決定今天要給張偉好好上一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