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飛家庭條件富裕,花起錢來也是大手大腳,在王超的巧舌如簧下,還真的有些動了心思,隻不過他手上還真沒帶錢,所以才跑過來詢問張偉,順便讓張偉幫他把把關。
“你是說王老闆向你推銷古玩了。”張偉猜測道。
“是呀,我也就是圖個好玩而已。”
看到李夢飛有點躍躍試yu的樣子,張偉哪裏不知道他動了心思,搖了搖頭苦笑道:“看來還真是小看這個王老闆了,要是沒簽成獨家委托合同,反而抱着幾件古玩回去,我還不被人給笑死呀!”
“行,我陪你過去看看,向王老闆讨教一些古玩知識。”
李夢飛雖然有點動心了,但是真要讓他掏錢買,他還真會有點猶豫不決,現在張偉能夠過去把把關,至少有一個商量的人。
“王老闆,您可真是好本事呀!我來找您談獨家委托的事情,你到反過來向我的業務員兜售古玩。”張偉走到了王超身邊,笑了笑說道。
“張店長,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總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王超佯怒道。
“再說了,我給這位小飛兄弟介紹的,那都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要不是我們兩個人聊得投緣,我還舍不得賣給他呢。”
“既然是鎮店之寶,能不能讓我也開開眼,如果是好東西的話,我也會勸他買下來的。”張偉提議道。
“這個當然沒問題了,張店長您這邊請。”王超有了一個請的手勢,指向了一旁的桌子,說道。
談獨家委托的事情時,王超是張偉的客戶要比張偉更有主動xing,但是現在談古玩的事情,張偉和李夢飛反而成了王超的客戶王超對兩人顯得也更加客氣。
張偉向着旁邊的桌子望去上面擺放着的正是那個檀香木雕和翡翠手镯張偉走到桌案旁邊,拿起了那個檀香木雕,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同時也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對于古玩行業,張偉還真做了一些了解,雖然算不上十分的jing通,也沒有什麽實際的經驗但是一些理論知識還是知道的,但是在王超面前卻也不敢班門弄斧。
張偉不僅主動去了解古玩行業,還去查閱了一些賭博和風水師的資料張偉之所以會去選着了解這三個行業因爲這三個行業玩的都是心理戰,而張偉的讀心術恰恰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張偉的主業是搞房地産行業,但是他現在的根基太淺,必須要快速積累财富和人脈,而其他三個行業恰恰能夠幫助他,在更短的時間内成長起來輔助他的房地産事業發展的更快。
張偉雖然擁有讀心術,卻沒有分辨古玩真假的能力所以他隻能根據出售者的想法,來判斷出這件古玩的真假,既然出售者已經知道了物品的真假,張偉自然也沒有撿漏的可能。
所以在古玩這個行業裏,張偉掙不了太多的錢,但是玩古玩的都是有錢人,張偉若是能夠幫他們辨别真假,雙方自然能夠成爲朋友,可以利用這個行業來增加人脈。
賭博這個行業,張偉暫時還沒有接觸過,不過周胖子跟他提起過,京城也有一家地下賭場,說有機會要帶他去見識一下,張偉也多少有些期待,這算是一個快速積累資本的渠道。
風水師這個行業,張偉也是用來建立人脈,而且他已經和姚大師建立了關系,還可以通過姚大師給自己介紹客戶,隻不過暫時對方還沒有聯系過他。
“王老闆,這件木雕的來曆,還請您能介紹一下。”張偉說道。
“應該的。”王超笑了笑說道。
就在張偉觀察檀香木雕的時候,王超也在一直觀察張偉,單單從張偉查看木雕的過程,他就可以看出來張偉不是老手,或者說沒有太多玩古玩的經驗。
“這件檀香木雕是乾隆年間的物件,而且應該是出自宮廷大師之手,所用的是上好的檀香木,絕對是一件木雕之中的jing品。”
王超一邊說着,一邊将木雕翻過來,道:“這上面還刻着年款‘大清乾隆年制’。”
王超雖然介紹的很真誠,但是張偉并沒有去看年款,而是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隻見王超想道:“這個物件确實是乾隆年間的,隻不過它卻不是檀香木的材質,而是先染se後用人工香jing浸泡,達到冒充檀香木的目的。”
看到了王超的想法之後,張偉也并沒有立刻揭穿他,而是從王超手中接過了檀香木,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而後放倒鼻子下聞了聞,說道:“你這個東西确實是個老物件!”
“是呀,這東西還有滋yin壯陽的效果。”聽到了張偉的話之後,王超了笑了笑說道,露出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個木雕三分真、七分假,不是那研究檀香木的行家,很難分辨出其中的真僞,他能夠确定張偉不是古玩行當的人,根本就不怕張偉發現其中的端倪。
“不過……”張偉思索了片刻,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檀香木的se澤和味道,怎麽跟我以前見過的不大一樣呀!”
“啊!”
聽到了張偉的話之後,王超臉上露出一絲讪se,趕忙敷衍道:“哈哈哈,檀香木也分很多的種類,這種檀香木因爲是禦用的,所以他的品種并不常見。”
王超嘴上雖然敷衍過去了,但是心裏卻是有些驚訝,這個木雕确實是老物件,但是顔se和香味都是做的假,而這三個特點全都被張偉說中了。
“這小子到底是扮豬吃虎的行家,還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我還真是有點看不透。”王超心中暗自嘀咕道。
李夢飛之所以想買這個木雕,是因爲他禁不住誘惑,但是并不代表他真的糊塗,看到張偉點出這個木雕的缺點,而王超也露出了一絲異樣,他也感覺這個木雕應該有問題。
“偉哥,您再看看這個翡翠手镯,王老闆說是當年慈禧太後的寶物。”李夢飛拿起那個翡翠手镯,獻寶似得遞給了張偉。
張偉拿過了那個翡翠手镯,像模像樣的把玩了一下,而後擡起頭來,說道:“這個翡翠手镯的來曆,您也給我介紹一下!”
“好。”王超表面看起來很輕松,心裏卻是有些犯嘀咕,不知道張偉能否看出這個翡翠手镯的優劣。
“這個翡翠手镯是緬甸的貢品,清朝光緒年間的物件,是十分珍貴的玻璃種,制作jing美、價格不菲呀!”王超說道。
王超現在的這番說辭,跟剛才和李夢飛的說辭,還是有些區别的,其中最大的一點就是,他跟李夢飛說的這個翡翠手镯是帝王綠,但是并沒有跟張偉提起。
帝王綠是翡翠中顔se最好、價格最高的綠,一個翡翠中如果出現了帝王綠,價格絕對會提升很高,王超也是怕張偉看出來,所以才故意隐去了帝王綠這個詞。
王超在介紹這個翡翠手镯時,張偉再次用讀心術窺探他的内心,讓他發現了這個手镯的問題,王超的話說的都是真的,但是隻有一點沒有提起,那就是這個翡翠手镯曾經斷裂過,而玉器一旦斷裂了價格就會大大降低。
張偉拿起這個翡翠手镯,這個手镯通體碧綠、透明度很高、并沒什麽明顯的瑕疵,不過這個翡翠手镯上鑲嵌着兩個金邊,也就是傳說中的‘金鑲玉翡翠’。
“張店長,您看這個翡翠手镯怎麽樣?”王超問道。
這個翡翠手镯唯一的缺點,就是曾經斷裂過,但是已經用金邊遮掩了,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隻要那些玉器行家才能分辨仔細。
古玩這個行業種類繁多,玉器、瓷器、木雕、青銅器、書畫等,每一種東西都不大一樣,就算是古玩行業的人,也隻是jing通其中的一兩種,很少有人能夠樣樣jing通。
張偉有可能是jing通木雕,但是未必就能jing通玉器,所以他并不是很擔心,張偉能夠看出這點瑕疵來。
“偉哥,你覺得這個翡翠手镯怎麽樣呀?能不能美容養顔啊!”看到張偉隻看不說,李夢飛也有些焦急的問道。
“這個翡翠手镯的質地不錯,也确實是光緒年間的東西,隻不過這兩個金邊有點多次一舉,更是像後來故意加上去的,給人的感覺并不是那麽舒服。”
張偉故作高深的沉吟了一番,對着王超笑了笑,說道:“您覺得呢?王老闆!”
“咕噜……”
王超有些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一臉愕然的看着張偉,張偉剛才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在王超的耳中卻是有些刺耳。
能夠一眼看出這兩件物件的優劣,絕對是jing通木雕和玉器的行家,換做是王超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兩個物件,也沒能一眼看出其中的問題。
如果說看透木雕的問題,是張偉胡亂猜中的話,那麽玉器的問題,不可能也是歪打正着,王超可不相信世間有這麽巧合的東西。
那麽隻有一個解釋的方法,張偉絕對是一個jing通玉器和木雕的行家,而且辨别木雕和玉器的眼力,應該還在他的能力之上,絕對是一個扮豬吃虎的角se。
“兄弟,你真是幹中介的嗎?”王超一臉懷疑的說道,要不是張偉沒有當着其他人說,他覺得張偉更像是來砸場子的。
王超仔細打量着張偉的容貌,覺得并沒有在古玩界裏見過張偉,如果不是張偉的相貌太年輕,他甚至會把張偉當場行業裏的老前輩。
“王老闆,我是不是幹中介的,您跟我簽了獨家委托合同不就知道了嗎?”張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