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爲何異瞳者心中就一定要容納天下之人!?天下之人,辱我,罵我,懼我,我爲何還要做到容納天下,!爲何!”荊月手狠狠的握緊。
當初經曆過的一幕幕在荊月的腦海之中浮現,她小心翼翼的保住自己的異瞳不被發現,就爲了享受那難得的親情,但是……
但是爲什麽……
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卻在暴露出異瞳的那一瞬間,被天下之人驅逐,被天下人遺棄,而現在到頭來,卻要她來容納天下,憑什麽,拼什麽要這麽做!
荊月的心中滿是不甘之色,狠狠的将手中的拳頭握緊。
“不!”荊月的臉上滿是兇狠之色的開口,在那一雙滿是黑暗的眼中,荊月似乎看到了那些人的嘴臉,那懼怕的嘴臉,那厭惡的嘴臉,那恨不得殺了她的嘴臉。
“天下算什麽!”荊月眼中所并發出的光芒是如此的讓人恐懼。
“我若想,就算是覆滅了又算什麽!?”荊月眼中的兇光是如此的駭人之極:“可容天下,未必不可覆天下!”
“哈哈哈!”荊月仰天大笑,開口道:“馭獸之王,可覆天下!”
“哈哈哈……可負天下!”這一句的話語從荊月的口中吐出,那原本壓抑的心口,在這一瞬間,徹底的放松了下來,這一句話就應該這麽改才合适。,
“什麽狗屁可容天下。”荊月緩緩站起身來,眼中所閃爍的亮光是如此的灼熱,似乎要燃燒這天下一般的那一股氣勢讓人如此的驚懼不已。
荊月隻覺得體内熱血沸騰,這沸騰之意甚至有越來越灼熱的意思,等荊月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甚至大腦出現了一瞬間的轟鳴之意。
“怎麽回事……我的身體……”這一股的灼熱之意是如此的熟悉,讓荊月的大腦在瞬間就想到了。
“怎麽又來了!”荊月有些難受的撫上了心口,從這胸膛之中,所傳來的灼熱之意,讓荊月的心在狠狠的顫動着,這種的感覺再熟悉不過了。
在荊月之前的日子裏,每一年到了一個固定的時間,荊月的身體便會有這種的變化,但是這樣的變化,在荊月上一次在東擎皇城的山外出現了那一隻金色的眼瞳之後,這種感覺便再也沒有出現了。
爲什麽。
爲什麽在現在這等時刻卻是突然出現了呢?
荊月狠狠的抓緊了胸口的衣服,那體内的灼熱之色,讓荊月痛苦的呻吟出聲,倒在了地上,額頭上瞬間遍布汗水,眼眸之中滿是痛苦之意,緊緊的閉上了眼眸,倒在草地之上蜷縮成了一團。
而原本在荊月身邊的兩隻灰狼,銀箭和銀風兩隻灰狼,也在此刻驚慌無比的退到了一邊,在荊月無法看到任何東西的黑暗之中,隐約有一雙眼睛在若隐若現的閃動。
那眼眸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