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荊月腳邊一個暖爐,手邊一個暖爐,躺在毛茸茸的軟榻之上,微微閉着眼睛在休息。
“荊月!!!!”荊月這才昏昏欲睡的,就被上官泠岚那怒吼之聲給驚醒了,不用想都知道,上官泠岚這是要幹什麽,荊月欲哭無淚的站起了身來。
再一次的陷入了苦練之中。
年節到來,以往那熱鬧的年節,如今在這金陵鎮内也同樣是熱鬧無比。
隻是沒有在東擎皇城之中的繁華罷了,這年節依舊熱鬧,早幾天将士們就到了羅曼森林之中打來了無數的野味,在這年節将臨之時,東擎和南離的人,似乎也默契的沒有任何的行動。
院落之中,回廊之下,荊月裹着裘襖站在階梯之上,屋内是各種歡聲笑語,荊月聽着那些聲音,眼中染上了點點暖意,若是能永遠都這樣多好。
“月兒。”輕柔的喚聲傳來。
“大哥……”荊月循聲看去,微微勾起了嘴角彎眉喚道。
“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荊朗擡手,爲荊月緊了緊衣裳,開口問道。
“大哥,我想爹爹了。”荊月微微垂下了頭,緊緊拽着袖口開口說道。
荊朗聽到荊月的話語,臉色微微一僵,眼眸之中閃爍着複雜的神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月兒……爹爹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荊月沉默着沒有說話。
那麽短暫的時間。
與父親相處的時間,那麽短暫。
若是……若是當初她早些去尋找父親多好?
荊月狠狠的将手中的力道握緊,垂着頭不說話,荊朗看着荊月這般的模樣,心口微微一顫,擡手将荊月抱在了懷裏,深深歎氣開口說道:“月兒,還有大哥。”
“嗯。”荊月垂下頭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外面的陽光正好,帶着寒意的風一直在吹,蕭宸站在門邊,看着荊月和荊朗兩人,微微垂下眼眸,轉身回到了屋内,沒有任何的動作。
大年過去,迎接來的便是戰争。
金陵隻守不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在議事營帳之中,蕭宸和上官鴻文,方子澄一衆人都聚集在内,荊月安靜的坐在一邊,聽着他們議事的内容,對着地圖的議事,讨論進攻的方法。
“強攻必定是不可取的,但是巧取不是沒有勝算。”方子澄神色沉寂的坐在座位之上,大約是荊月從未見過的,方子澄如此正經的模樣。
“你有什麽計策?”蕭宸側首看向方子澄開口問道。
“我給的計謀不過十六個字而已。”方子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開口說道:“聲東擊西,即打即離,發動佯攻,避強擊弱。”
方子澄的話語落下,荊月眼眸微微瞪大,眉頭皺起了幾分。
“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具體應該如何操作?”上官鴻文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相信的朝着方子澄看去,到底隻是學子,方子澄在皇城負有才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