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荊月從這屋内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荊月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微微垂頭往前走去。
“荊月。”就在荊月行走之時,一道呼喚之聲從身後傳來,荊月聞言頓住了腳步,側首看去,所看到的是宇文銘淵邁着大步朝着荊月走來。
“你的傷怎麽樣了?”荊月微微皺眉看着宇文銘淵開口問道。
“沒什麽大礙。”宇文銘淵在荊月的面前站定,微微抿唇看向荊月問道:“你……還好嗎?”
荊月聽到了宇文銘淵的問話,微微一愣,随即垂下了眼簾,眼中出現了淡淡的笑意開口說道:“多謝,我沒事。”荊月的話語平淡的沒有任何的浮動,轉身朝前走去。
宇文銘淵看着荊月這般的動作,微微一愣,大步跟随在了荊月的身邊,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還是沒有說,就這麽跟在了荊月的身邊,一路沉默的走到了一處高地之上。
荊月坐在了河堤之邊,微微仰頭望着這一片的河水微微出神,眼眸之中平淡的好像這河水一般,沒有半點的波瀾。
宇文銘淵在荊月的身邊坐下,微微頓了頓身子,擡手将臉上的眼罩拿下,那一隻紅色的眼眸有些吓人,荊月側首朝着宇文銘淵看去,看到了宇文銘淵的動作微微一愣。
“爲何你還是不願将眼罩摘下?”荊月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現在在這裏,沒人會把你當成怪物,畢竟還有個我在呢。”
“呵呵……”宇文銘淵輕笑一聲說道:“習慣了,摘下來讓别人看反倒是不習慣。”
“……”荊月聽到了宇文銘淵的回答,無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那爲何在我的面前你卻肯摘下!?”
“……”宇文銘淵聽到了荊月的話,微微頓了頓身子沒有回答,沉默了許久,就在荊月以爲宇文銘淵不會回答的時候,宇文銘淵突然開口說道:“因爲隻有你一個人,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荊月聽到了宇文銘淵的回答微微愣住,側首看向宇文銘淵,那一隻黑眸,一隻紅眸的着實是有些吓人。
荊月無力的笑了笑,轉過頭似乎不想再多說話一般,靜靜的看着河水,感受着風吹過自己的肌膚,微微閉上了眼睛,卻在閉上的瞬間猛然睜開。
爲什麽一閉上眼眸所想的,所看到的都是那殘忍無比的一幕幕。
“回去吧。”荊月站起身來,轉身朝着居住的府邸走去,就在荊月才邁步走去之時,宇文銘淵突然伸手拉住了荊月的手腕,荊月身形一頓,疑惑的側首看着宇文銘淵。
“……沒事。”宇文銘淵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說什麽,但是依舊是沒說,緩緩松開了手,看着荊月那嬌小的身形漸行漸遠。
荊月一路走去的地方,是安放蕭宸屍首的地方,在這守衛的将士看到了荊月的到來,紛紛讓開了腳步,然後看到荊月走進去把門關上之後裏面便沒有一點的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