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站在祭壇之前宣讀,那激昂的話語讓荊月微微歎息,扯了扯蕭宸的袖子,轉身朝外走去,祭壇吸引了許多的人,走出了這一片歡鬧之地,荊月和蕭宸兩人相攜來到了一處高地之上。
夜晚的風帶着絲絲涼意,白日裏卻是那般的炎熱,荊月仰頭望着那皎潔的月亮心口有些惆怅,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裏挂着一個小瓶子,瓶内裝着的是她父親的骨灰。
“蕭宸。”荊月微微握緊了手中的玉瓶開口說道:“上官家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荊月側首目光灼灼的看着蕭宸,話語之間的堅定和沉重之意讓蕭宸心口微微一顫,擡手攬住了荊月的肩膀說道:“好。”
高地之上,荊月站在那高地之上眺望着遠方,從未想過她會在這裏弄成這般狼狽的模樣,但是這一路走來她所有的念頭隻有向前沖而已,那種鮮活的感覺,不論是愛情,還是親情,不論是感動還是仇恨都那般的鮮活。
荊月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麽。
圓月之下,荊月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微微閃爍着綠色的光芒,心中蕩起的那種感覺很是不一樣。
高地的另一邊響起了樂聲歌舞之聲,荊月側首看去,能看到許多人都在圍着篝火跳舞,歡笑打鬧,那邊的喧嚣跟這邊的甯靜似乎那麽的哥哥不入,卻又好像那麽的親近異常。
夜晚過的總是特别的快,次日一早荊月一行人就出了垅城朝着大漠内行走而去,這大漠之内不似沙漠之地,這裏到處都是過往的商隊,或是出現一些沙蛇蜥蜴之内的東西。
荊月騎在馬匹之上,面上帶着面紗,看着四周的風景,感受着烈日的灼燒,微微眯起了眼睛,好在他們這一隊人什麽都沒有,估計就算是在這大漠之中碰到了盜賊,也不會有人劫他們的貨物吧?
“啊……快熱死了……”荊月頂着烈陽,無數次的抱怨。
“喝點水。”蕭宸無數次的說同樣的三個字。
“要不歇歇?”方子澄無數次的出口詢問,看着他那渴望的眼神,荊月也一臉期待的看着蕭宸。
“不行。”蕭宸連看都不看方子澄一眼,淡定的開口說道:“若是不加緊趕路,今夜便要露宿大漠之中,要知道到了夜晚之時,這大漠之内總是會出現狼群或者盜賊。”
“唉……”方子澄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認命的跟上。
“照我們這個速度,在入夜時分應當能抵達離這兒最近的驿館。”蕭宸一手駕馬,一手拿着地圖在看,淡淡的開口說道。
“能省去一些麻煩便省去吧。”荊月默默歎了一口氣驅馬跟随在蕭宸但是身後,朝着前方繼續走,這才走出了一小段的路,突然看到那大路中間居然躺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