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月站在高台之上耳邊聽到的便是他們的歡呼之聲,望着那浩浩蕩蕩離去的軍隊,終于是緩緩松了一口氣,宇文銘淵側首朝着荊月看來,眼中帶着别樣的味道。
荊月絲毫不察,側首與蕭宸相視而笑。
那親密無間的舉動,那讓人嫉妒的默契,落在了宇文銘淵的眼中,讓他微微偏開了頭,揚聲吆喝着衆人,收拾戰場,他也親自下去安撫了傷員,衆人也都回到了島内稍作休息。
荊月和蕭宸洗漱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朝着前廳而去,廳内衆人齊坐一堂,宇文銘淵正在跟溫琳兒說話,看到蕭宸和荊月進來,這才擡起頭看來,對着兩人微微一笑表示問候。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荊月當然不跟宇文銘淵廢話了,直接開口問道。
“情況不太好。”宇文銘淵将身子坐正看向衆人開口說道:“雖然今晨之時雷征退兵了,但是這肯定不是結束,而是一個開始,我剛剛接到了消息,荊月你在鬼王窟的消息已經走漏了風聲,現在所有的人都朝着你來了。”
“你的意思是,其他三國的人也動身了?”荊月聞言眼眸微微一眯,冷聲問道。
“其他三國的消息我還沒得到确切的,不過這江湖上可算是炸了鍋了,各門各派的人都朝着揚州方向蜂擁而至,其中不乏有隐世族的人頻頻現身。”宇文銘淵淡淡的開口說道。
“如今我們躲在這鬼王窟肯定不能是辦法,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打算?”宇文銘淵側首看向荊月和蕭宸開口問道。
荊月聞言微微一愣,側首和蕭宸對視了一眼,随即荊月皺起了眉頭說道:“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們鬼王窟,不如這般,你們将我交出去,就此脫身再不要插手此事。”
“荊月。”荊月的話語才落下,宇文銘淵臉色頓時一變,目光灼灼的看着荊月,用着無比深沉的語氣喚着荊月的名字,荊月聞言微微一愣,側首看向宇文銘淵不知所以。
“你忘了嗎?你我本是相同之人。”宇文銘淵深吸一口氣,擡手指了指自己戴着的眼罩說道:“這東西我戴膩了,我不想戴了。”
說話間,宇文銘淵擡手便将那眼罩摘了下來,那一隻血色的眼瞳直直的看着荊月說道:“現在我這模樣,就算是你真的走了,你覺得他們就會放過我了嗎?”
“哈?”荊月被宇文銘淵這耍賴皮一般的舉動逗笑了,相當愉悅的說道:“所以你現在是在尋求我的保護嗎?”
“是。”宇文銘淵淡定挑眉彎唇應下。
荊月聽着宇文銘淵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很是無奈的搖頭說道:“你本可在此逍遙一生,爲何非要卷入這是非當中?宇文銘淵,你若是踏入了其中,所面對的便不僅僅是生死而已了。”
“你不是問過我,這樣活着我快樂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在沒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今我想了,我一點都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