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赫連修淡淡點頭說道:“不過這郝譽一派江湖作風,這若是困于朝堂也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如今他将這玉石關打理的如此之好,如此手段不得不佩服。”
“是啊,很佩服。”荊月深有同感的點頭,原本荊月還想着既然到了這玉石關,自然是要拜訪一下郝譽了,哪想再一次撲了個空,據說是這郝譽竟然去參加勞什子武林大會去了。
荊月一臉黑線,第一次見到當官這麽當的。
經由那關主府内的管家解釋,郝譽幾乎都不再城中,世界各地的亂跑,荊月對此非常理解,郝譽一看就是那種閑不住的人,若不是如此的話,他又怎麽會跑去皇城之中偷竊,還落了個飛賊的名頭?
荊月看着那管家一把一鼻涕一把淚的心中深深的歎息,當這郝譽的管家真是不容易。
荊月和赫連修逗留了一下買了些東西就上路了,出了這玉石關便是朝北牧去了,一路上沒得多平靜了,出了城門,荊月側首回望這玉石關,緩緩擡頭,目光越過玉石關,望向了皇城的方向。
暖玉看着荊月的目光眼中滿是不忍之色,平日裏大小姐看着什麽事都沒有,其實還是難過的吧。
“大小姐,上車吧。”暖玉上前扶着荊月坐上了馬車。
一路上荊月都很是安靜,不是看書就是吃東西,或者是下車與兩隻灰狼玩耍,從玉石關往北一路而去,如今已是六月天,烈陽高照,這一路上可算是鬧騰的緊,沒有冰塊降溫,荊月在馬車裏都藏不住。
從東擎皇城,抵達羅曼森林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一路上走走停停,人多倒是着實熱鬧,柳曼和唐弘揚兩人一刻都沒停過吵嘴,經常荊月對二人逗趣的模樣好笑不已。
再過一個邊鎮就是東擎和北牧交界之處了,荊朗一路護送荊月抵達小鎮便要離去。
“月兒。”荊月才躍下馬車,荊朗便大步迎了過來。
烈陽被烏雲遮蔽了些許,荊月一身墨紫色的衣袍在風中飛揚而起,望着荊朗那一身軟甲的模樣,荊月彎眉笑了,邁步走了過去,仰頭看着荊朗笑着喚道:“大哥。”
“此去北牧路途遙遠,大哥隻能護送你到這裏了,之後的路便要你自己走了。”荊朗深深吸了一口氣,抿唇看着荊月說道。
“大哥,我知道的。”荊月點頭應下。
“月兒……”荊朗躊躇了一下,邁步靠近了荊月些許開口說道:“這一次父親派我護送你還有一個原因,是關于你的眼睛之事。”
荊月聞言神情一肅,皺眉看着荊朗等着荊朗的下一句話,荊朗鄭重的将手放在荊月的肩膀上說道:“父親囑咐我,讓你萬萬不可将脖間的玉珠顯露在人前,也絕對不可以摘下。”
“我明白。”荊月眼眸閃動了一下,盯着荊朗問道:“父親還說了什麽嗎?”